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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想了想,把花箱和壺盞從桌面取下,再從花箱里取出粉狀染料,赫石,銀紅,胭脂,蔥綠,天青各種顏色,傾倒滿桌攪混一起,嘴里念起咒語,后拿起茶壺喝下好幾大口,咕嚕咕嚕皆噴在桌面上,便生了奇跡,燕十三見那五顏六色浸水交融,顯出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卷,但觀得:千林樹,遮天蔽日,萬峭崖,崎嶇嶙峋,澗水如帶,藤籮密織,老猿啼聲不住,巨蟒過葉異響,飛禽嗚咽,野獸呼吼,狐貍拜月,獐羊跳澗,麋鹿過壑,一聲虎嘯穿林過,此地千古大悲山。再細看愈發古怪,山腳一處野桃花林,見花不見葉,其間墳冢成堆,不立碑牌,掃眼愈過時,卻看得一白狐盤居墳頭上,那倒豎著石碑,上刻“潘家二妹潘巧之墓”,右下側一行小字:“長姐潘鶯泣立?!?/br> 燕十三心底疑竇頓生,并不言語,抬眼再看山腰,紅墻碧瓦一處寺院,名為臥佛寺,寺墻旁,有條層層石階,一粗壯健實的白發老嫗自上而下,頭戴嵌珠抹額,穿水田襖裙,一手撐杖,一手搭著年輕女子細腕,那女子身穿銀白衣裙,高梳發髻,正朝他處看來,姿色動人,怯弱不勝,眉心一點紅痣,眼含秋水,籠滿憂愁,巧姐兒如今雖年幼,但在燕十三眼里,那女子便是她長大的模樣。他再看那老嫗,背后竟是另番壯漢面貌,奇丑無比。 他驀得想起曾在臥佛寺所遇那場九死一生,有個自稱姥姥的老嫗在殿外呼喚巧姐兒,難不成.......不及多想,這幅畫卷開始漸漸變淡,他卻只看了小幅,視線游移到不遠大開城門處,十數著黑袍的道人騎馬而入,其首之人黑紗掩半面,目光陰寒赫人,肩背兩柄厚重古劍,著實令人生畏。也就此時,畫卷消失,桌面恢復平靜,曾子復把花箱和茶盞放回。 燕十三有些后悔沒把畫卷看全,遂道:“你再重來一次!”曾子道:“說的輕巧,這幅畫用盡你我意念,由仙、佛、道指路幻化而成。當時已過,意念已變,無論怎么重來,都難再復原貌?!?/br> 燕十三索性問:“你行走街坊鬧市,消息甚為靈通,這群黑袍道人究竟是何來歷?” 曾子難得神色顯出恐懼,壓低聲道:“這些人道行高深,皆在你我之上,性殘忍,殺戮無度,嗜血如命,但得有心,所經之處無論人妖,必定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話起七年前他們就在京中,商戶潘家上下百口,一夜無蹤,至今成謎。如今不曉為何又來京城,勢必掀起腥風血雨......”話未完,船夫送來一碗黃米粥和一碟腌咸魚、一盤三塊甑兒糕。他便不再多說,自顧吃起來。 燕十三上岸時,曾子再次奉勸:“七年前不止潘家,京中術士被他們虐殺,死有數人,此次皆收拾箱籠打算避往城外,我今日也要離開,你也走吧,免得被殃及池魚!”他道了聲謝,慢慢往回走,還未出中元,但滿城柳條輕點綠意,陽光溫煦,街上來往的人群臉龐上帶著笑容,忽然停在一個賣鏡子的店鋪前,問那伙計:“大師兄還在天若寺么?”伙計道:“不曾!他如今也在城中,你若想見他,明晚再來!” 燕十三得了信,點頭告辭。此處不再多表,卻說常燕熹得空回府一趟,三兩句告知潘鶯宮中之事,并道:“我這些日忙碌,你勿要等我回來,好生照顧自己?!?/br> 潘鶯心內擔憂,把新縫的香囊系到他腰間革帶上,他有些嫌棄:“我堂堂武將,帶著這個出去,要被丁玠曹勵他們笑死!” 潘鶯有孕后性情生變,聽得這話,眼眶頓時發紅,要解下來,常燕熹忙攥住她的手,笑道:“玩笑,玩笑,你怎就當真!我甚歡喜!” 潘鶯捶他一拳,破涕而笑:“香囊內有我畫的驅邪符,可保你平安!” 常燕熹安撫她后出了房,想了想,朝關押福安的方向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壹玖肆章 訓福安恩威并施 審國舅大刑伺候 常燕熹袖里攏著鞭子,踹開扇門,灰蒙蒙一片,命侍衛點燈,待房里大亮,走到椅子前坐下,侍衛把捆著手腳的福安拎到他腳邊,福安被關此地數日,黑暗不見天日,乍有燈火,不由瞇眼適應著,待看清椅上是何人,忙叫道:“小的知錯了,求二老爺饒命?!?/br> 常燕熹指著他叱道:“我哪里待你不好?少時你就跟隨我左右,好吃好喝何時缺過你?犯懶生錯何時懲過你?何時在你面前端主人架勢?又何時不把你當兄弟看來?你背著我干的那些勾當,真當我眼盲耳瞎不知?僅杖責給予教訓,警示你行為收斂,勿再犯錯!你卻忖寵而驕,不檢點自身,反懷恨在心,寧受jian人蠱惑,要斷我子嗣,我赤誠待你,你卻置我死地,忘恩負義的狗奴才!”愈說心頭愈怒起,從袖里滑出鞭子,攥在手中揚起狠狠抽打他身上,福安舊傷未合,新痕又添,咬牙硬撐,等他停下,方哭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二老爺打死我也不為過?!?/br> 常燕熹罵道:“我不打死你,你以為常元敬會放過你?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包括你的老娘,也休指望他會放過!” 福安醍醐灌頂,渾身打顫,涕淚縱橫地求饒:“我死是咎由自取,我老娘有什么過錯呢!求求二老爺救她一命!我愿做牛做馬還報您的恩情!” 常燕熹目光沉沉看他半晌,收起鞭子:“饒你一命,救你老娘,不是不行,但你此刻起,需得凡事照我所說去做,若出半點差池,莫怪我冷酷無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