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書迷正在閱讀:失氧、我要當女帝,誰反對,誰贊成、讓你代管花店,星際靈植復蘇了、星際之唯一雌性[蟲族]、仙俠文里我HE了反派大魔王、年代重生:炮灰女配要逆襲、星際第一美人[女A男O]、炮灰又茶又愛演、被戰隊拒絕后我成了黑馬、穿書女配很咸魚
麗姨娘一抿嘴兒:“夫人大家閨秀,熟讀女書,遵規守禮,應知白日暄yin乃后宅大忌,視為家門衰敗之因,你卻默許這樣離經叛道的事兒,就不怕么!” 潘鶯道:“想來你還不曉我的來歷,我原是商戶之女,家逢大難,帶著弟妹顛沛流離至江南某個縣郡,在那里開茶館度日,終日以男裝打扮,朝來迎往八方客,什么混帳貨色沒見過,把那婦人之道磨得紋絲不剩,禮義廉恥在我這兒行不通。再說二爺他,雖是公府王孫人一個,卻早早輾轉軍營帳中,騎馬打仗的英勇武將,連牙縫里都是戰場的塵沙,出生入死看的比誰都通透,家規祖訓乃至世間禮俗又算什么,這樣的我,那樣的他,什么都不怕的?!彼㈩D:“世間多如麗姨娘你這樣的人物,只怕睜著眼兒的金剛,不怕閉著眼兒的佛。我平日里雖好性兒,但惹毛了也懶得給臉子。此次算罷,下不為例! ”拿起帳本繼續看著,擺明不理睬她了。 麗姨娘只得從房里退出,心急如熱鍋螞蟻,卻無計可施。 也是趕巧,潘衍過來給長姐問安,見院子里太平跪在雪中,奇問:“誰罰你跪在這里?”麗姨娘站在門前,道:“還能有誰呢?” 潘鶯在房里聽見,叫春柳去傳:“讓他快些進來?!贝毫θチ?。 潘衍朝太平道:“你起來,你是我的長隨,要罰也該我罰,不干旁人的事?!碧秸酒饋?,身上衣裳已被雪水化透,凍得臉兒紫膛膛的,先自回去。 潘衍進房來,潘鶯在矮塌上稱銀子理帳,便撩袍往椅上一坐,春柳拿茶來給他吃,潘鶯把太平和福安打架的事說給他聽,又道:“你不問清紅皂白,就讓太平起來走了,福安卻結結實實挨了打,可不帶這樣拱火的。 ” 潘衍輕笑,朝春柳道:“你去把太平叫回來繼續跪著受罰?!?/br> 春柳看著他的臉龐發紅,舅爺越看來越俊朗了。 潘鶯知曉他的心思,就是要和常燕熹過不去,遂嘆口氣:“算罷,哪有這樣的道理?!弊尨毫讼?。 待房中無人,她接著道:“告訴你件事兒,董侍郎府遣人把你的細帖子退回來,和董姑娘的婚配還要從長計議。我問過龔小姐,她兄長龔如清的帖子未被退回,有事當成的意思?!边吜克哪樕终f:“京城待嫁的小姐何其多,我明兒約章婆子來,給你重挑一個猶勝她的?!?/br> 潘衍道:“不必!我自有招數,你就盡等她府上來找你的訊吧!” 潘鶯不由笑起來:“這真是孫猴子遇到了唐三藏、一物降一物。我先和董大人打照面,還腹誹他那姑娘怎落得了你的眼,親見后才曉得自己以貌取人了?!?/br> 潘衍也笑道:我原也以為,后發現她竟和前朝一位公主十分相像。 潘鶯聽他說過原身是被公主刺中胸口而死,她查過野史,只知大太監陸琛死于宮亂,未曾詳細記載。如今他此話一出,由不得她不多想:“你是因她是董小姐、還是她像那位公主而求娶?” 潘衍平靜無波:“這有何區別!” 潘鶯默了默才道:“你若因她像極弒你的公主,必是心中有恨耿耿于懷,就算求娶來后未必好生待她,那董小姐何其無辜,她什么都不知情,你切不可這般狠心!” 他沒回答,岔開話說:“你有無察覺,麗姨娘和太平有古怪?” 她“嗯”了一聲,淡道:“勿要點破,且看他們想要怎地!” 他倆在此聊些家常話,暫不多述,且說太平回到下人房,見安國府大爺身邊的福貴和福旺在福安床邊坐著,福安趴著,露出打得鮮血淋漓的屁股,顯然叫郎中來治過了,桌面放著一碗藥湯,一張方子,幾包草藥。聽見棉簾撲簇聲,都朝他望來。太平下意識想要躲出去,“你站??!”福貴福旺竄過來,一個抬胳臂勒住他的頸子,一個抱住他的腰,拉拽到福安跟前,皆罵道:“你個啞子,把福安害的不輕!”又對福安道:“你想怎地出氣?我們幫你?!?/br> 福安不答反問:“老爺懲你跪雪地里兩個時辰,這半刻都不到,你怎就回來了?”曉得他答不出,又問:“是老爺讓你回來的?” 太平胡亂的點點頭。福貴道:“我們扒他褲子,也把他屁股打爛,替你出氣?!?/br> 福旺掇條長凳過來,和福貴一起把太平按壓在凳面上,開始剝他褲子,太平嘴里嗚嗚直叫,死命地掙扎,倆人終是摁住他時也氣喘吁吁,福貴讓福旺去把扠窗牖的棍子拿來,福旺問棍子在哪放著?正一問一答時,有個叫小霞的丫鬟在廊前,嘴里直叫:“太平,太平在房里么?” 幾人皆怔住,福貴捂住太平的嘴,抬聲問:“你是哪里的?尋太平做什么?”小霞道:“我是麗姨娘的丫鬟,姨娘想吃街頭雜面攤賣的、酸酸辣辣的羊rou熱面,特叫他去買回來哩!” 福貴道:“太平不在房里哩!” 小霞拔高嗓門兒:“我來時太平就在我前面走,親眼見他進房的,怎會不在?就想的偷懶?我要進來了!” 福貴給福旺個眼色,倆人立刻松手,太平跳將起來,系著褲子三兩步跑出門檻,差點和小霞撞在一起,小霞唉喲驚叫一聲:“你莫跑,等著我呢!” 聽得聲響越來越遠,終是寂靜下來,福貴才說:“我們想替你出口惡氣的,只怪那賊囚運道好,讓他逃走了?!?/br> 福安咬牙切齒道:“二爺真是糊涂,我這些年在他鞍前馬后伺候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罷!今兒翻臉無情,倒對我下此狠手,還跟我唱戲,前腳讓太平跪雪里一個時辰,后腳就放了。太平才來伺候他多久,就事事縱容他,可我呢!真讓人把心寒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