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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潘鶯這日起個大早兒,穿戴妝扮妥當,命太平挑禮擔兒,帶著春柳要往邢部左侍郎董靖家去,既然潘衍相中他府中小姐,她先去探探虛實,看人家是否有意愿,再做定奪不遲。 才出院門,便見麗娘前走,身后丫鬟抱一束白梅跟著,迎面相遇,彼此寒暄兩句,麗娘讓開道由潘鶯先走,瞥眼瞟到挑擔的太平,臉色頓時微變,太平卻目不斜視,與她擦肩而過,逕自去了。 乘轎來到董府跟前停駐,春柳叩門,不會兒有人來問:“你是哪里來的?”春柳道:“這是常督主夫人,遞過帖子約好今日來見你家夫人?!蹦鞘亻T的忙迎她們進府,在前帶路,陪笑道:“老爺夫人正等著哩!”一個仆子接過太平肩上擔子。 潘鶯暗想我約了見夫人,怎地董大人也在!穿庭過院到花廳,就見一位爺背手走來,守門的忙道:“這位是我們的老爺?!?/br> 董靖前兩日便聽夫人說起,常夫人遞帖子來談兩家結親之事,他心底那個激動啊,特意擇選沐休之日相見,在廳里等不及,便出來等,老遠望得人來,連忙上前相迎,潘鶯只覺這位爺真是高個兒,比常燕熹還高半頭,她仰起臉,溫煦的陽光正照亮他的面龐,頓時心涼半截。這位老爺招風耳、臥蠶眉、綠豆眼、懸膽鼻,厚嘴唇,皆知女兒若父......雖說董小姐她見過畫像,但多的是畫而不實的。 潘衍最是眼高于頂,他要娶董小姐,到底打的什么算盤。潘鶯腦中有些糊涂,卻表面不顯,一起進了花廳,董夫人笑著迎來,也不過平庸之姿。 彼此寒暄相見過,各自坐了。董靖直言不諱:“潘衍之才能,在朝中同齡官員中,鮮為少見,我甚為賞識他。其實他春闈考卷所作文章就很不俗,明明是狀元之名,卻受旁人牽累,我亦為他鳴不平,無奈官微言輕,幫不得什么,好在他有驚無險,如今又受皇上器重,我看在眼里、亦覺榮耀,你怎地才來替潘衍說媒,若再不來,我倒要厚著老臉登門自薦我的女兒去?!?/br> 董夫人清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哪有這般上趕著倒貼的,縱是對潘衍再滿意,也不必表現的如此迫切。 更況,隔著窗寮,月姐兒在那頭聽著,她的性子當娘的怎不知,最是心高氣傲。 確實,董月被她的老爹一番話,氣得要哭了。 第壹柒陸章 潘鶯初會董家月 潘衍析解龔尚書 潘鶯暗忖這董靖倒是個竹筒倒豆子的爽快人,反生出好感來,遂微笑道:“那會兒阿弟剛出詔獄,重傷未愈,仕途渺茫,落魄身哪有娶妻心,也不愿害了人家女孩兒。后來以庶吉士入翰林,需得謝絕人事,專心學問,以求進益,又把此事擱置一旁。前些時他從宮中返家,說與翰林院侍書董福一見如故,相處融洽,董福提及家妹對他愛慕許久,阿弟甚為感動,許我來相看,若合意,總要竭力促成這段佳話?!?/br> 董靖大為驚喜:“原來是郎情妾意、現成的姻緣,那還有什么話可說?!北忝诀呖烊フ埿〗銇?。 董月怒從心頭起,她何時來的愛慕許久,這潘衍怪會顛倒黑白、自作多情。一掀簾子出了耳房,尋她的丫鬟正過來,忙說:“老爺請小姐去呢!” 她不答,沉著臉快步走著,邁進花廳,逕自到潘鶯面前,董靖命丫鬟取軟墊來行跪拜大禮,潘鶯婉拒:“不必拘于禮節,我且未帶行賞之物,此次隨意為好?!闭卸孪聭?,她僅俯身福了福,不冷不淡道:“董月見過常夫人?!?/br> 潘鶯在座上細細打量她,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看面貌暗自吃驚,竟是和董靖及其夫人不大像,生得可標致,竟是:寒梅遇雪怒放,自帶一段驕殺,南枝春光搶透,賽過胭脂鮮俊。只道凡事只可親歷,勿要以貌取人。 董月也把潘鶯仔細觀看,尤以一雙媚眼能勾魂兒,皆說潘衍面若潘安,其阿姐才是世間難有的真顏色。 丫鬟搬來繡凳擺潘鶯身側,董月咬牙坐了,潘鶯笑贊:“小姐姿容,倒比章婆子手中畫冊里還要美些?!?/br> 董靖很得意:“我的女兒才貌雙全,放眼京中子弟皆不入老夫的眼,唯有潘衍才能娶得?!?/br> 董夫人看不慣他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把潘衍捧上了天,勉力笑道:“你不好這樣講,此話若傳到龔大人的耳里,讓人家怎么想你呢!” “龔大人?!”董月和潘鶯異口同聲。董月想何年馬月又冒出個龔大人?她怎地不曉! 潘鶯直接問了:“可是吏部尚書龔大人?” 董夫人點頭道:“確是他!府上也遞了拜帖來?!?/br> 潘鶯有些懵,好端端怎地橫空殺出個龔如清。她看向董靖笑道:“這倒是一樁難為的事兒!” 董靖不以為然:“常夫人安心,潘衍最好,月兒和龔如清不相配......” 董月插話進來:“龔大人出身翰墨之族,任吏部尚書,秩品二品,才學兼備,溫文儒雅,哪里不相配了?” 董靖蹙眉道:“他雖不凡,卻大你許多,且心機深沉,遇事只會權衡利弊,極難動情,非你良配?!?/br> 董月冷笑一聲:“那潘大人就是我良配了?阿爹可有仔細了解過他?”她站起身朝潘鶯道:“常夫人勿要介懷,我不過實話實說?!?/br> 潘鶯微笑:“你但說無妨!” 董月道:“潘大人乃商戶出身,紈绔子弟。洛陽花,梁園月,東京酒,章臺柳。好花須買,明月須勾,美酒須飲,柔柳須折。他整日里斗雞斗蟋蟀、賭牌賭棋局,捧妓捧戲子,吹拉彈唱,吃喝玩樂,欺男霸女,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