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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衍道:“我從詔獄出來在家養病,有日坐在門口,正是放榜之日,狀元郎騎馬游街,官媒子也在蹦跶,有個章婆子竄到我面前,說她手里有個好閨女,十分人材,閉月羞花,因是中秋養的,小名喚月姐,她爹是當朝刑部左侍郎董靖,慧眼獨識我的才學,因而托她來保媒。董侍書,你說巧是不巧?這位月姐,定是令妹吧?若那時答應娶她,此時我倆便是姻親了?!?/br> 董福原本還有困意,此時氣得來了精神,他縱然想娶她,她還一萬個不答應呢,上次中秋游船賞月后,特意將他身世背景打聽過,劣跡斑斑的紈绔子弟,還想娶她為妻?臉真大! 終是忍不住道:“我那meimei,可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壹陸肆章 潘衍夜戲董家月 鶯娘閑話鋪營生 潘衍平躺著,也不看她,闔起雙目,問道:“怎么?你那meimei是什么金枝玉葉?我還娶不成?”休說他夸口,前朝若不是腿間少一吊子,他連長樂公主都能娶嘍! 董福冷笑:“雖不是金枝玉葉,也為金湯玉露一枝花。相配的亦是品性端正兒郎,最惡紈绔子弟?!?/br> 此話深得潘衍心:“有眼光,我便是那品性端正兒郎?!?/br> 狂傲自大!董福把不喜他的理由又增添一條,抿唇不吭氣了。 潘衍似看透她的心思:“男婚女嫁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她半個不字?!?/br> 董福語帶嫌惡:“那是旁人家,董家可不興這樣,我不答應,誰也甭想勉強!” 潘衍眉梢一挑,不由笑了:“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 “賭月姐終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日后乖乖嫁我為妻!” “要是不嫁呢?” “不嫁的話,董福日后仕途前程,大樹底下好乘涼,我保你安穩無憂?!?/br> 雖然庶吉士卻有機會平步青云,但也絕非人人如此......就說狂傲自大了!董福道:“好!”等著輸吧你! 潘衍此時不含糊:“若嫁了,你也要應個承諾!” “什么承諾?”董福眼前漸朦朧,她錄一天書,身心很疲累,又三更了,這潘大人還唧唧歪歪個沒完。 “待嫁了再說!” 他故意賣個關子,不把話說死,狡猾透透地。董福想反正我不嫁,打個天大的呵欠:“隨你!”自顧翻身面壁。 潘衍得了逞,卻也不困,有些覺得口渴,起身趿鞋去桌前吃過一盞茶,再回來不由微怔,董福攤手攤腳躺褥被中央,四人床都不夠她用的......這睡相也是前無古人,他嘖嘖兩聲,一抬腳把她踢到最里邊,這才徑自仰面躺著,似睡非睡間,倒夢見一條花斑大蛇將他渾身纏裹的死緊,胸悶氣難順,四肢動彈不得,一時情急,倒睜眼驚醒過來,不由哭笑不得。哪里是什么花斑大蛇,董福竟然趴在他身上,雙手環抱著他腰腹,兩腿挾著他腿,披頭散發的偎他胸前,鼻息呼嚕呼嚕的。 潘衍低頭,下頜正抵她光潔的額頭,他伸手撫摸她的烏發,慢慢思忖會兒,忽然抱著董福翻個身,她從他懷里滑下來,兩人側著面面相對。 她睡得很熟,小臉紅通通的,潘衍將她衣襟輕解,松散開來,一截細白的頸子延下,能看見兩團起伏,因擠壓而顯一勾深縫。他覺得嗓子好像又發干了,把她衣襟重新整好,只是證實而已,沒起壞心思。 當得知她非長樂公主,而是董家小姐后,他著實思慮了好些日子。 惆悵、失望、空落各種情緒五味雜陳,還是挺恨長樂公主,那顆想把她千刀萬剮的心還是沒變,但世間萬般皆造化,長樂公主早死,讓他遇到和她一個模樣的董月,心底很清楚,冤有頭債有主,并不是胡亂遷怒的性子,董月是無辜的。 睡著的時候,潘衍模糊的想,是時候該放下了...... 又夢見一條花斑大蛇,纏的他好緊......他一拍蛇屁股,這睡相,日后得好生調教! 且說流光易過,日月如梭,不覺寒雁南飛,大雪落滿地。 潘鶯的繡坊裝修完備,臨街門面三間,到底兩層,一間專事刺繡,一間布匹,一間成衣。樓上通成一間,給繡女們用的,桌椅刺繡棚子、針線笸籮等必備物什皆是新買,茶水點心應有,點起沉水香,燃起獸炭爐,暖烘烘的,若是推開窗,能看見皇家花園的池潭,還有幾棵老梅樹,滿枝肥紅,景色甚絕。 雇工皆由福安和太平去辦,福安心思活絡,討價還價利索,那太平雖口不能言,卻頗有眼光,擅選才能。 也有五年前在潘家店鋪做過事的,聞訊來投,見面潘鶯哭了一場,能留的都留了;她把關采購布匹和成衣樣式,親自挑選繡女,也是天順人意,當年在龔如清家和她一起制繡的幾人,因龔文君和常燕熹的賜婚成流水,留用有半年也就出府散了,這次被她全部找來,又沾親連故帶來四五個熟手,擇了黃道吉日,擺了桌酒,掛上恒盛字號的招牌,這也是潘家從前的老招牌,她深思熟慮后,和潘衍也仔細商量過,當年的事至今仍是謎霧重重,躲藏著提心吊膽度日非是長久之計,倒不如曝在陽光之下,引其上門更妥。 如此這般,開張五日后,高氏領著龔文君親自到鋪里來,文君許了張大學士府的三少爺,婚娶所用被枕嫁衣全套,還是請她們來制。潘鶯親自拿尺替她量身,擇選了時新花樣,又招來七八裁縫一起攢造,因著有事日夜忙碌,她倒把對常燕熹的愧心暫且收拾,不去多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