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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嘴唇推門而進,常燕熹閑散地坐著,桌前的花生米換成了一壺雀舌茶,他執壺倒盞,一團透綠,香氣彌散。 他吃完茶才慢慢說:“問過你阿弟了?” 馮春沉默片刻,不抱希望道:“常大人可信這世間的人,有換魂重生之說?” “你說我信不信?”常燕熹反問,抬眼看她,似笑非笑。 信個錘子!馮春實在太了解他了。 她忽然紅了眼眶:“常大人到底想怎樣呢,衍哥兒來到桂隴縣,經花滿樓虔婆的酷刑,顯些命都沒了,好容易九死一生,卻把從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你如今拿了布告畫像前來問責,我若說阿弟再頑劣,斷不會有殺人之念,你又不信;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你怎就認準是我阿弟闖得禍?你又會說那由南京府尹徹查便是,可阿弟要趕明年春闈,哪里耽誤的起,且官司纏身更無科考資格,你讓我怎么辦呢,你要我如何是好呢!”愈說愈委屈,捂臉哭起來,抽抽噎噎地:“擺明兒是來欺負我呢?!?/br> 真是稀奇了。常燕熹見她眼淚說來就來,都無需醞釀,哭得梨花帶雨一枝,莫名有些失神。 前世里她沒怎么在他面前示弱過,剛強的像塊頑石,這世的她在他面前紅過眼睛幾回了?!撒嬌賣癡的讓人頭疼。 “我最煩女人哭哭啼啼?!彼酒饾饷己浅?。 煩是罷......煩死你!馮春抽出銀紅帕子蘸蘸滾到下巴尖兒的淚珠:“你放過我,我就不哭了?!?/br> 放過你?!常燕熹看著她慢慢噙起唇角:“你過來替我斟茶?!?/br> 又想占她便宜。馮春心惱,硬著頭皮走到桌前,忽覺腰肢被只大手箍緊,想也沒想拎起茶壺朝他身上澆去。 常燕熹倒底是個武將,眼也不眨地迅速側身躲開,著皮靴的足抵進她兩腳踝間再一分,掌中用勁把她肩膀往下壓。 馮春被摁在桌上動彈不得,氣咻咻看著面前他梭角分明的面龐,甚還帶點笑意,而眸瞳卻很黑,冷冷的沒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甚麼。 離得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要攪成一團了。 她側過頭避開,恰見床上傾倒的茶水,洇染地濕糊糊一片。 “常大人勿要禽獸不如,我若大喊,你的官場威名也將掃地?!瘪T春咬牙掙扎,他那略粗糙的手掌伸進她的袖籠里,摩挲溫熱滑膩的腕間肌膚,再順而上。 常燕熹的唇落到她的鬢發間,聲音就在耳畔:“我保你阿弟這次,不該得些好處?毒婦,敢用熱茶潑我,現怎就怕了?” “你要好處,旁的都行,就不能這樣?!彼鹜纫?,卻被握住掛上精壯的腰身。 “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給你縫件袍子!” “曾經倒是很想得,現在不需要了?!?/br> 什么曾經?馮春忽然臉騰的冒起了火......這個色胚子,手都摸到哪里去了:“你別得寸進尺?!?/br> “你前時三番二次為銀子勾引我,現倒裝起貞潔烈女!”他攥住絲綢肚兜扯脫下來。 “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不想了!”馮春往他頸子狠咬一口。 “你的眼淚挺苦?!?/br> 誰得眼淚又是甜的呢!馮春簡直氣笑了:“你的嘴更臭?!?/br> “.......毒婦!” 嚶嗤哼罵模糊地再難聽清是甚麼,防守與進攻不曾歇止,不肖多時,進攻態勢猛烈,防守潰不成軍。 叩叩兩聲門響,常燕熹背脊倏得一僵,神情冷肅,又叩叩重重兩聲。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作者想說的話:我這兩天腰連著右腿疼,坐著疼,站著疼,躺著疼,怎么都是疼,下午請假去醫院,排隊就醫,晚上又跑去核磁共振,明天才能見結果,所以就這么一直疼著,我的讀者都三四五或更上的年紀都有,希望大家注意身體健康,特別是我們這些久坐又疏于鍛煉的,一定要注意起來。腰腿疼,真的生不如死啊。 第陸肆章 潘衍以武探虛實 光陰不懈至窯灣 “阿鶯!”常燕熹嗓音粗嘎而含糊,手指已探入她的裙底,很有意味的低笑。 馮春惱羞成怒,使勁兒推開他,從桌上跳下來,腿足麻軟的差點跌倒,他展臂扶穩。 她則一把甩開他,匆匆整理衣裳,肚兜的紅系帶扯斷了,只得把衣襟掩住,一面系元寶扣,一面兒出聲問:“是誰呢?” 靜悄悄的,并無人答話。 常燕熹欲往前去,被馮春攔住狠踩了一腳,她拉開門,探身出來張望,但見:山月江煙,飛鳥數聲,尋覓歸宿,天風海濤,船行其間,人生如是。 哪里有什么人!她暗松口氣,抬手撫著發鬢頭也不回地走了。 常燕熹在艙房里多待了會兒,才把褲帶系好,拿過壺掂掂還余點茶水,倒進盞里一飲而盡,輒身出來,沒走幾步,肩膀一緊,警覺地朝右側望去。 戲臺下的椅上,端坐著一個人。 無燈,又值昏晚,月光卻如銀海灑滿船板,照得常燕熹的面龐泛起淡淡青白。 而坐著的那人,隱在黑暗處,朦朦朧朧只能看個大概,身型尚年輕,辨不出高矮,而臉更是一團模糊。 常燕熹手里拈了顆花生米,就是這物打中他的肩膀,大意了,如若這人想要他的命,他現在已經死了。 “你是何人?”他抬步欲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