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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一掌,將丹田的力量消耗一空,一掌出去,威力竟然也是不小,讓鳳遲也略微驚訝了一下子。 這一擊,許意已經做好了被反彈的準備,然而卻是落空了,許意也被一股力量拉扯進去,摔在了地上。 “什么情況?”許意揉了揉胳膊,從地上爬起來。 鳳遲眉頭緊鎖,伸出手摸了摸空氣,發現屏障消失了,他也被吸了進去。 很快,老頭從天而降,站在圓臺的中間,手執乾元鏡,滿頭發絲凌亂,臉上幾乎癲狂。 許意瞳孔一縮,心道不好,轉身就跑,可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無論如何也不能移動半分。 許意看向鳳遲,后者也是一樣,被老頭禁錮在圓臺上。 “哈哈哈……”老頭哈哈大笑,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們跑不掉的,成為老夫的祭品吧?!?/br> “住手!”衛乾也落在許意的身邊,冷冷地看著老頭,“你真的覺得這樣就一定能飛升了?” “你住口!就算老夫不能飛升,今日你們都得死?!?/br> 老頭眸光一沉,手里的乾元鏡猛地發出一束光,直沖云霄,光芒落下,形成一個透明的屏障將整個圓臺籠罩著。 衛乾想要上前,然而這圓臺不知老頭用了什么法術,他竟然也無法動彈。 “衛乾,這怎么辦?”許意急了,看到地上躺著人,大多都是她所熟悉之人,曾經她仰望的存在,然而此刻卻仰在地上,不知生死。 “別白費力氣了,都死吧!”老頭笑的瘋狂,笑的猖狂,已經是失去了理智。 衛乾一把抓住許意的手,說:“師姐,別怕,我陪著你?!?/br> 許意抿了抿唇,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忽然腦海中傳來刺耳的聲音,險些讓她識海崩潰,許意捂著頭,痛呼出聲。 “師姐!”衛乾抓著她,視線落在地上,那些暈厥的人身體中忽然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圓臺上雕刻的紋路向老頭聚攏。 衛乾的手指也是一刺,十指鮮血不斷的滴落。 他目光一沉,似乎在衡量著什么,下一刻,他揮起衣袖,一本書飛出,化作一幅卷軸在空中拉開,剎那間紅光大作,與地上的鮮血融為一體,紅的腰眼。 “你在干什么?”許意側頭,看到了前方的御魂圣卷,雖然腦海中那刺耳的聲音消失,可是又出現了熟悉的感覺,那種魂魄離體的感覺。 衛乾道:“祭天大陣已經開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先將大家的魂魄保住?!?/br> 許意心中一沉,這么說,大家都要死了?而唯一能存活下來的辦法,就是轉修鬼道? 她茫然的看著衛乾,意識在一點點消散,衛乾的身影漸漸模糊,稍微遠一些的鳳遲,她已經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白影。 就這樣死了么…… 變成永生的鬼修,存活著? “早這樣做不就好了?與老夫打了這么久有什么意義,到頭來還不是要啟用御魂圣卷”老頭的聲音若即若離,縹緲的恍如隔了千山萬水。 疲憊,困倦,全部席卷而來,許意緩緩閉上眼,忽然之間,她看到御魂圣卷發出的光,居然與乾元鏡發出的光糾纏在一起了。 一紅一白,在空氣中交纏,好似在角逐。 下一刻,御魂圣卷猛的光猛地沖向乾元鏡,轟然一聲,乾元鏡在空中炸裂,變成了一nongnong的白霧。 老頭先是一愣,旋即又眼睛又亮了起來,他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成功了,成功了!” 衛乾眉頭一蹙,抬頭看去,白霧之中,仿佛出現了一條甬道,不知通往何處。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毙l乾竟是氣笑了,什么渡劫,什么飛升,什么祭陣,這是要利用御魂圣卷與乾元鏡打開上界之路,上當了。 “還不算笨,可惜已經晚了?!崩项^低低一下,縱身一躍,飛向那團濃霧之中的甬道。 許意甩了甩腦袋,仿佛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猛地抬頭,才發現,這老頭可真是…… 一切都連起來了,秘境被打開,許晟為何會出現秘境中搶奪御魂圣卷,老頭為何非要置衛乾于死地,為何會將所有人捉來這里,為的都是這一刻。 她看到老頭消失在甬道之中,目光閃爍,她驀地看向衛乾:“你要不要走?” 衛乾道:“你在哪我在哪?!?/br> 意思就是交給許意決定,許意盯著那條越來越窄的通道,冥冥之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召喚著她。 “我想去看看?!痹S意又轉頭看向鳳遲,后者對上她的目光,神色依然淡漠。 “師父,你,一起嗎?” “不必了,你們走吧?!兵P遲手里握著劍,背過身,不再與她說話。 “師父……”許意張了張嘴,他不容拒絕的背影已經說明了一切,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忽然跪下,對著他叩了三個響頭,“你保重?!?/br> 鳳遲手指一緊,提劍指節泛白,他閉上眼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許意看了眼那條甬道,已經縮小到只剩碗口大了,她一咬牙,站起身。衛乾摟住她的腰肢,回頭看了眼鳳遲,化作一束光沖向了隧道。 兩人進去的一剎那,入口徹底關閉,空中恢復了平靜,御魂圣卷也失去了光澤,變成一本黑色的書,掉落在地上,被鮮血染濕。 鳳遲轉過身,望著空中,神色淡漠,染血的白衣翻飛,孑然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