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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搖頭,就這么屁大點地方,能做什么啊,要說是因為許意剛才碰了那株花,可之前大家都碰過,怎么沒事。 衛乾帶著許意落在地面,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看墻上,“果凍在那?!?/br> 許意下意識回頭,看到的是果凍坐在墻上,懷里抱著那株花,一口一口啃的忘乎所以,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墻上坐著。 許意目瞪口呆,所以果凍這是直接把花啃了? 似乎察覺到什么,果凍茫然地抬起頭看過去,看到許意,它哇的一聲丟掉手里的花,猛地一跳,跳進許意的懷里。 似乎是為了確認什么,果凍爪子撓了撓許意的臉,這反應和許意之前何其相似,許意能體會到它的感受。 “乖啊,沒事了?!痹S意看到果凍,就知道自己是真的出來了。 江月歌盯著果凍看了一會兒,說道,“難道就是因為它,所以這塔才傾斜的?” “估計是?!痹S意低頭看著果凍,這家伙嘴角糊了一層白色的花汁,她不由贊嘆果凍的牙口鋒利,能咬動他們都無可奈何的花。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果凍在幻境里的原因。 總之那一株花已經七零八落,就剩下一瓣,這塔傾斜,說明離出口不遠了。 許意把果凍丟出去,說道,“還有一瓣,交給你了?!?/br> 果凍聽懂了,它搖了搖尾巴,一蹦就上去了,抱著最后一片花瓣啃了起來。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果凍,誰都沒想到會蔣希望寄托在一只靈寵身上。 只是果凍還沒咬兩口,那株花便從墻上掉落,連帶著果凍一起掉在地上。 果凍抱著花瓣,一臉呆滯地坐在地上,前方的墻壁緩緩裂開一條縫隙,縫隙越來越寬,最后形成一扇大門。 “是出口么?”江月歌經歷了一系列的事,再也不敢一個人沖在前面了,她環顧一周,視線鎖定在衛乾的臉上。 許意怕有危險,快步跑過去將果凍抱起來,而后一抬頭,便看到門后長長的石橋,橋的另一端連著一片空地。 那頭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勉強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衛乾走到她身邊,與她一同望去。 同樣什么都看不到。 “走吧?!毙l乾開口說到。 許意有點猶豫,只是在這塔里都這樣錯綜復雜,也不知道橋的另一頭還有什么等著他們。 “真的要去嗎?”許意是怕了,衛乾沒有經歷她剛才那些事,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 衛乾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點點頭道:“難道那你想一直在這里嗎?” 許意縮了縮脖子,“那還是走吧?!?/br> 衛乾笑了一聲,拉起她的手安撫似的捏了捏,說:“走吧,有我在呢?!?/br> 許意愣了愣,不自在的收回手,“行了,快走吧?!?/br> 身后的江月歌等人看看著兩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跟上。 踏上這座橋,便開始搖晃,下面是漆黑的深淵,黑霧茫茫,什么都看不見,氣氛十分的壓抑。 許意從橋上回頭,看到了之前的那座塔,原來這座塔這么高,高聳入云,幾乎將看不到頭。 “師姐在看什么?” 衛乾見她不走,回頭看了她一眼,又順著許意的視線看了上去,塔尖隱匿在云層中,一輪龐大的圓月掛在上方。 “我們出來之前,這座塔不是倒了嗎?怎么現在看起來不僅沒有倒,還這么高?” “這里面的東西,不要用眼睛去看,有可能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毙l乾聲音淡淡,并沒有許意那樣驚訝。 “哦?!痹S意收回視線,塔尖上的那輪月亮很亮,將整個地面照的十分清晰,除了吊橋前面那片黑霧,連月光也無法驅散。 許意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但是隔著這么遠,都讓她有些瘆得慌。 江月歌幾人跟在身后,時不時回頭打量那白色的塔,眉頭緊鎖,似乎在想什么。 “師叔,我們是不是快到了?”其中有人小聲問道。 江月歌沉吟道,“別大意,小心行事,還沒找到傳承之前,有些話不要亂說?!?/br> 她原本沒有將衛乾放在眼里,但是在見識過他的身手之后,江月歌不敢再小瞧他了,他們這里這么多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利用他的想法估計要改變了,誰利用誰恐怕還說不準呢。 衛乾走在最前方,許意抱著果凍在后面,果凍軟綿綿的吊在許意的胳膊上,許意有些擔心地晃了晃它,果凍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衛乾是察覺到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它怎么了?” 許意搖頭,臉上全是擔憂,“不知道,不會是吃那朵花吃出毛病了吧?” “不可能,它應該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更何況那株花是火靈精澆灌而成,靈氣不匪,我猜它應該是吃多了?!毙l乾瞄了一眼果凍圓鼓鼓的肚皮,忍不住笑了。 火靈精并不是真正的寶貝,那株花才是,若是能收了那株花,想要多少火靈精就有多少火靈精,可惜全都被果凍糟蹋了。 “你怎么知道那株花是火靈精澆灌的?” 許意忽然抓住他話中的關鍵。 衛乾解釋道:“那株花連著二層的樹,那些蝙蝠在里面生存了這么久,不可能一只只有一顆火靈精,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來澆灌那株花了,而果凍之前搶著吃火靈精,又將那株花吃了,只能說明這兩者的作用是一樣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