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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大師姐, 雞咬我!”張娃子捂著屁股, 淚眼汪汪的可憐極了。 許意回頭一看, 果然看見另一只大公雞在張娃子身后, 撲騰著翅膀,正準備下一輪攻擊。 她一掌甩出去,那只公雞當場掛了, 許意嘆了口氣, “娃子, 你好歹也是煉氣大圓滿的人了, 怎么連一只雞都打不過?” 張娃子分外委屈地撇著嘴, “我, 我不敢?!?/br> 許意無奈扶額,怎么把這個慫包帶出來了,之前看他和鳴昭殿弟子打架的時候挺猛的啊。 “這誰家的雞?”許意提著雞問了一圈,周圍村民沒有回答。 先前那位女子看見了,走出來說:“仙長, 這應該是王婆家的雞,她就住在這后面?!?/br> 許意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原來這除了這一排房屋,后面還有許多住戶,這村子的民房結構參差不齊, 有些堆在一起, 有些房屋周圍又空著一大塊。 許意點點頭,又指了指地上的另外一只, “那也是嗎?” 女子點頭,“嗯,只有王婆家才養了那么多雞?!?/br> “那你帶我們過去吧?!被蛟S能了解一下,這雞發狂的原因。 女子點點頭,同意帶幾人過去。路上許意了解到女子名叫溫小魚,十年前才來到這個村子,與母親相依為命。這個村子叫遠烏村,隔壁還有一個小烏村,這兩個村子坐落在碧云洲的邊陲地區,距離最近的城池有二十多里地。 從怪事發生到去追風城傳信,再進上報給御虛宗,花了整整幾個月的時間,期間追風城里一些家族也派人過來看過,殺了一些發狂的畜牧,但也都治標不本,之后人也跟著發狂,讓他們徹底束手無策,于是也懶得管了。 “到了?!睖匦◆~指著前方一座小破屋說道。 這屋子年歲太久,土墻上坑坑洼洼,歪歪斜斜,仿佛隨時都會坍塌一般,屋子外圍了一圈籬笆,院子里有幾只雞在地上捉蚯蚓。 “王婆!”溫小魚朝里面喊了幾聲,好半天,門才打開,一位滿頭花白、身軀佝僂的老婆婆端著簸箕走出來。 王婆見到院子外面有人,步履蹣跚地走過來,那模樣許意好擔心她會突然摔倒。 “你們是?” 溫小魚說:“王婆,我是小魚,他們是御虛宗來幫我的仙長?!?/br> “小徐啊,你怎么來啦?”王婆瞇縫著眼問道。 溫小魚有些尷尬,她對許意道:“王婆耳朵不太好使,要不然將雞放在這里吧?” “這雞應該不能吃了吧?”許意看了眼手中的雞,想想還是算了,把雞還給王婆搞不好還會被當成殺雞兇手。 反正看這位老人家的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什么了,“我們走吧?!?/br> 溫小魚點點頭,將許意他們帶回到前村,許意又將注意力放在之前綁著的男人身上,“小魚,那家是誰?” 小魚嘆息道:“那是山叔家,他們家就這么一個兒子,現在卻變成這副摸樣,真可憐?!?/br> “過去看看?!?/br> 許意提著雞到他們家的時候,山叔夫婦兩看到嚇了一大跳,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 許意趕緊把雞丟在門外,“你們別怕,這雞死的?!?/br> 山叔這才松了口氣,猶猶豫豫地走過來說道:“你們是御虛宗來的仙人吧,快救救我兒子吧,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啊,這讓我們老兩口可怎么活呀?!?/br> 山叔說著擦了擦眼淚,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不已。 許意道:“你別急,你先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山叔看了眼還在掙扎的兒子,回憶到:“幾日前,大牛說要去后山砍些柴,結果去了三天三夜沒回來,我們老兩口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去找他,結果就看到……” 山叔聲音哽咽地說不出話,緩了緩才繼續說:“看到大牛在山前學狗叫,我們去拉他,還將她娘咬了一口,最后只能托人幫忙打暈他帶回來綁在家里,幾日了不吃不喝,這可怎么辦啊?!?/br> 許意轉頭看了眼衛乾,發現他進村后就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小衛啊,你有什么看法?” 衛乾搖了搖頭,“不知道,去后山看看吧?!?/br> 許意贊同的點頭,看來問題關鍵應該是出在后山了,她又問系統,“你能檢測出什么問題不?” 系統道:“只檢測到他身上有什么力量干擾,估計就是他發狂的原因?!?/br> “那果凍的藥膏能不能起作用?” 系統道:“果凍只能解毒,他這樣子一看就不像是中毒,八成是沒有用的,關鍵還是在這股奇怪的力量上?!?/br> 許意拿出瓷瓶遞給山叔,“山叔,這個藥你拿著,想辦法給他服下,先治好他身上的傷,其他的等我們去了后山再說?!?/br> “謝謝大仙,謝謝大仙!”山叔感激涕零地接下瓷瓶,說著就要下跪,許意阻止了他。 從遠烏村出來,四人便向著山叔說的后山出發,眼看天快黑了,張娃子嚇得緊緊貼著許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衛乾拎起他的領子把人丟在一旁,“害怕就回村里呆著?!?/br> 張娃子忙不迭搖頭,“我不回去!我不怕?!?/br> “那就站遠點?!?/br> 張娃子委屈的走到鐵蛋身邊,鐵蛋拍了拍他肩膀說,“娃子你跟著我,我保護你!” 娃子感激的點點頭,又把身子貼在了鐵蛋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