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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大的孩子,用縮小版的皮裘裹得嚴嚴實實,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好奇地四下張望。 衛衡用積雪堆了一個雪人,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身子,讓同樣上下圓溜溜的小酒罐扶著它站立,小酒罐膝頭一軟,撲在雪人身上,他困惑地看著雪人,用小腦袋主動撞了一下,咯咯咯地笑起來。 俞靜宜擔心小酒罐會凍傷,輕輕拍掉他身上的雪碎,將他抱在懷里。 衛衡舍不得娘子受累,從她懷里接過來,道:“娘子,將來我們也生一個像小酒罐一樣可愛的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小酒桶?!?/br> 還小酒桶,怎么不叫小飯桶,俞靜宜不欲再用酒肆風格的賤名坑害下一代,蹙起眉頭:“不行?!?/br> 衛衡忍著笑意:“都聽娘子的?!?/br> 俞靜宜回過味來嗔瞪他一眼:“誰要給你生?!?/br> 衛衡看著愛妻癡癡一笑,他很期待,期待一個融合兩人血脈的孩子。 長公主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觀望,從孩子的容貌和年齡來判斷,應該就是她和俞華霖的孩子,可帶孩子的為什么是玄衡,從未見過主將給副將帶孩子。 時辰差不多了,乳娘來接小酒罐回去睡覺,長公主將她攔下,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長公主入府不是秘密,乳娘不知背后的隱情,如實道:“那是二房的娘子和姑爺?!?/br> 什么叫二房的娘子和姑爺,依照習慣,應是哪一房的爺和夫人,或是回門的哪位娘子和姑爺。 須臾,她睜大雙眼,玄衡這是倒插門?! 她四下張望,這里還有旁人嗎,在演戲給誰看? 乳娘從衛衡手中接過小酒罐,返回錦和院。 長公主一路尾隨,臨近院門,衛衡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譏諷道:“長公主到旁人家做客怎么像做賊一樣?!?/br> 他一早就發現長公主的存在,不好在俞靜宜面前攤開,等到現在才找來。 長公主咬牙切齒:“還不是因為俞將軍將本宮當作囚犯對待,本宮只是想看看兒子?!?/br> “呵?!毙l衡冷哧一聲。 若長公主真的看中這個孩子,上輩子就不會苛待他,后面得知這輩子只有這一個孩子才重視起來。 母子情或許有,很淡薄。 衛衡眼神冰冷:“你們東鉞對待囚犯這么客氣嗎?好吃好喝,還有下人伺候,按照我的意思,應該禮尚往來?!?/br> 位置互換,長公主的性命捏在衛衡手中,身在俞華霖的地盤上,還是主動送上門的。 憶及自己曾經對俞華霖做過的那些事,長公主心中生出了懼意。 衛衡再道:“那是俞將軍的兒子與你有什么關系,我奉勸你收起你的算計,我們的交易對我來說不是必要的?!?/br> 在這場交易中,長公主想要得到的是自己的未來,她從衛衡交代她的事來判斷,僅僅是一盤棋中的一小步,雙方的地位是不對等的。 長公主不得不服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俞將軍將來是要娶妻的,他妻子定然容不下生母不詳的庶長子,孩子跟著我就是東鉞的小郡王,等我登上那個位置,他就是太子?!?/br> “他將來如何就不勞長公主費心了?!?nbsp;衛衡冷眼問道:“東鉞皇族有規定,擁有異國血脈的子嗣不能繼承皇位,怎么,長公主不僅想以女兒身繼位,還想打破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上輩子,她確實是那么做的,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長公主面色一白,衛衡居然連東鉞皇族內部的規矩都知道,自己說了這么多,在他眼中無異于跳梁小丑。 經過這一遭,長公主徹底安分了。 不安分也不行,客院四面都添了守衛,一露頭就亮刀子。 每頓的膳食依然是兩菜一湯,若主食是粥,連湯都省了,她心有不滿,但不敢再抱怨。 抱怨也沒有用,退回去就說水土不服,扔了就沒得吃,管家特地詢問過,要不就不送了? …… 隔日,衛津風塵仆仆地返京。 鎮北侯過壽,身為嫡長子不能缺席。 稍作休整后,他第一時間來到將軍府向衛衡交差,他已經將殷親王養了多少私軍,有多少兵器查得一清二楚,還偷了一本賬目和幾封私軍將領與殷親王府往來的書信為憑。 在明面上,他拜訪的是俞華霖,三人在書房見了面,他道:“有一件事我到現在沒能搞清楚,我手上這本賬目的進項比俞將軍從殷親王府拿到的那本賬目的支出少了兩成,這兩成去了哪里?” 就是說殷親王府為私軍投入一百萬兩,封地只拿到八十萬兩。 “在別處還養了人?!毙l衡雙眼微瞇。 九成的玄武軍養在封地,另外一成包括安插在各處的jian細,為玄武軍籌集軍需的商賈,還有潛伏在京城,類似玄風那種隨時供他差遣的精英,殷親王府亦是如此。 殷親王的局布了三代,兩成不是小數目,防不勝防,衛津面色凝重:“這要如何才能找出來?” 俞華霖挑唇:“大將軍已經做了安排?!?/br> 衛衡一刀斬了殷親王世子,殷親王府不能明察只能暗訪,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棋子都有了動作,玄武軍借此把他們找出來,待時機成熟,再一舉拿下。 衛津聽聞后眼神亮了亮,不愧是他表哥! 事情談妥了,衛衡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東西帶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