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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華霖抬頭, 喜出望外, 依照案件的流程來走, 證據不足就不能定罪。 “圣上英明?!币槐姽賳T浩浩蕩蕩地起身。 因俞家之故,女婿被卸去太子少師之職, 外孫女名聲盡毀,秦太師一心想要除掉俞家, 他從懷中摸出一疊文書:“圣上,這是學子們聯名要求嚴懲兇手告慰英靈的手書, 自前日起就有百姓為此事生事, 若再拖延下去,民意難平?!?/br> 鎮北侯譏諷道:“那些學子還真是齊心,這都第幾次了?!?/br> 在圣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后將秦太師指派給他成為少師, 秦太師長袖善舞,才識平平,圣上登基后,念及太后的顏面,給了他應有的體面,但嫌少采納他的意見。 為此,秦太師絞盡腦汁拉攏學子,積攢聲望,時不時拿出一封聯名書。 鎮北侯繼續道:“民意求的是嚴懲兇手,究竟是不是俞將軍的meimei害郡主墜崖有待定論,若只為了平民憤就將無辜之人定罪,未免有失公允?!?/br> 被踩了痛腳,秦太師又羞又憤接不上話。 殷親王老眼劃過一道精光,若非玄武軍力挺先帝一脈,他一早就能謀得皇位,經過這件事,拉攏俞華霖這條路絕了,不能成為助力就是阻力,必要除去,他悲憤道:“圣上,嘉蘭還等著讓害死福菀的兇手給她陪葬?!?/br> 事關皇親,明元帝不得不顧及,下葬在死后的第七日,也就是三日后,他再次囑咐大理寺卿:“限你三日內徹查清楚?!?/br> 大理寺卿艱難道:“臣領旨?!?/br> 這根本就是一樁無頭案,如何能查的清,先領旨再領罰吧。 殷親王再次出言:“若是三日內查不出來呢?” 他已經從女兒口中得知了真相,無論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俞家女頭上,他要逼著明元帝親口說出查不出就給俞家女定罪的話。 此舉還能讓明元帝失去玄武軍的軍心,一箭雙雕。 “這……”到頭來不過是延緩了三日,明元帝為難了。 俞華霖心想,事情的走向果然如衛衡所料,他看向虞國公道:“敢問虞國公可查出那伙歹人的身份?!?/br> 虞國公僵著臉道:“尚未?!币膊豢赡懿榈某鰜?。 打從一進殿他就不曾開口,極力地降低存在感,沒想到還是被揪出來。 俞華霖面向上首拱手:“說到底,福菀郡主和我meimei會墜崖是虞國公府保護不周,如果查不出,是不是該由虞國公府來承擔罪責?!?/br> 他這神來一筆合情合理,殷親王找不出反駁的話,再生一計,那就在三日內以畏罪自盡的名義除去俞家女,俞家背負這樣的罪名,再無立足之地。 就在這時,俞華霖再道:“舍妹傷勢未愈,懇請圣上批準舍妹在家中配合調查?!?/br> 留在將軍府里如何下手,殷親王眉頭一擰:“俞將軍這是擔心令妹不慎道出真相嗎?” 俞華霖理直氣壯:“我是擔心有人不等查明真相就對舍妹出手,再扣上個畏罪自盡的名頭?!?/br> 明元帝問大理寺卿:“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想讓俞家女死的人太多了,殷親王就不必說了,秦俞兩家的恩怨不是秘密,虞國公必然不愿擔責,想把郡主之死推出去,而話已經被俞華霖點名了,人死了就是被謀害,是大理寺失職,大理寺卿不愿擔此風險,當即道:“俞將軍的meimei從懸崖墜入熱泉,想必傷情嚴重,獄中環境簡陋,還是留在家中為好,臣愿親自登門?!?/br> 明元帝順著他的話往下想,福菀郡主一命嗚呼,俞華霖的meimei能活著就不錯了,若是在牢中呆上三日,指不定案子未結人就沒了,揚聲道:“準?!?/br> …… 時間緊迫,大理寺卿隨同俞華霖回府,詢問俞靜宜當日的情形。 敲開門板,開門的不是門房而是管家。 放眼望去,庭院中滿是落葉,秋風拂過,落葉飛走,發出“沙沙”的響聲,不見有小廝灑掃,也不見平日忙忙碌碌往返各院的丫鬟。 俞華霖疑惑地問道:“人都哪去了?” 管家目光劃過大理寺卿的面容,干巴巴道:“被夫人遣散了?!?/br> 若非自己堅持要等將軍回來,這會兒也不在了。 對手是玄陽王府,俞家夫婦和俞靜宜料想朝堂上的局面不會比外面更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兄妹兩人隨便哪個罪名坐實了,這座將軍府都呆不下去了,早些遣散下人免得他們受牽連。 俞華霖:“……” 如果衛衡沒有差使玄武軍的將領為俞家游說群臣,的確是在劫難逃。 大理寺卿憶及朝堂上的情形,對眼下的情況倒是很理解。 俞家夫婦本就候在前廳,聞聲疾步趕來,看到兒子身邊的生面孔,心中敲響了警鐘。 兒子能回來說明調兵一事澄清了,這人是來抓女兒的嗎? 俞華霖介紹道:“這位是大理寺卿青大人,奉旨調查郡主墜崖一事?!?/br> 只是調查嗎,還是委婉的說辭? 郭方蕊噙著詢問之意與俞華霖對視,她是絕不會把女兒交出去的。 俞華霖微微頷首:“宜兒有傷在身,圣上開恩,允許meimei留在府中配合調查?!?/br> 郭方蕊心里道一聲“謝天謝地”,與大理寺卿相互見禮,將人引往客堂,暗暗對管家使眼色:“去把宜兒找來?!?/br> 管家應聲離去,俞華霖留意到,他前往的方向并非是meimei的院子,而是酒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