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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小定親,正妻之位斷然不能出讓,娘家出主意讓她給衛津納幾房妾侍,開枝散葉,不要等衛家先一步行動,她心氣高拒不接受,衛津亦是如此,怎能在病妻傷口撒鹽,顧及她的身體,連房事都停了。 耐不住有人從中作梗,變相為衛津相看,有甚者自薦枕席,在俞靜宜之前已有先例,東雁瀾并未動搖,可看到俞靜宜清麗的容貌,干凈的雙眼,她突然就動搖了。 她乃將門之后,與尋常婦人相比,性子強硬,體貼不足,兒時斗嘴的時候,衛津還以此嘲笑過她,俞靜宜給人的感覺彌補了她所有的不足,她突然生出一種衛津的夫人本該如此的念頭。 衛津獲悉有人將愛妻氣到昏厥,便想把人找過來為自己澄清,彼時,俞靜宜還未想好何去何從,并未走遠,他凝眸看去,發現對方并非是以往精于算計的妖媚女子,而是一個可憐兮兮淚眼婆娑的小婦人,目光從他臉上滑過沒有一絲波瀾,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小婦人恪守婦道,有意回避外男窺探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別開臉。 “……”興師問罪的話語沒能說出,他轉而道:“你認得我嗎?” 俞靜宜孤立無援,滿心委屈,此時猶如驚弓之鳥,瞥了他一眼,瑟縮地搖搖頭。 衛津:“……” 不認識我,還自稱是我的外室,這是誰找來的。 欲擒故縱? 他試探道:“我看你年紀不大,容貌不俗,為何不找一位正經的夫婿要給人家當外室?!?/br> 本已有所緩和的俞靜宜聽到他的話,眼底再次涌出濕意:“我才不是外室,鎮北侯府的世子是我的贅婿?!?/br> “???”衛津意識到此事另有隱情,對方找上自己,有必要調查清楚,詳細地詢問了經過。 俞靜宜滿腹委屈,終于有人肯聆聽她的解釋,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衛津聽聞后,撓了撓頭:“原來是被騙了啊?!?/br> 早前曾有人冒充世家子,去偏遠之地騙財又騙色,小婦人口中的這位騙術還很高明,裝作失憶從官府拿到假戶籍,事后拍拍屁股走人,無從查證。 他打量著楚楚可憐的小婦人心生憐憫,若此時告訴她,你那夫婿就是個騙子無賴,身份不知幾何,吃干抹凈不認賬,無異于雪上加霜,搞不好會自尋短見。不說的話,她便以為自己被夫家嫌棄,才會被拋棄。 門第之差無可奈何,千金小姐下嫁窮書生,富家公子求娶農家女,都只限于話本子,真正的高門大戶極為講究門當戶對,他那庶出的姑姑性情溫婉,知書達理,才貌雙絕也沒能善終,被皇族的郡主輕易取締。 兩相對比,他決定背下這個黑鍋,云州與京城相距甚遠,眼不見耳不聞,丟臉就丟臉吧。 他問小婦人:“你接下來想做什么,恕我直言,衛世子早有妻室,兩情相悅,你若想進門,至多只能成為他的妾侍,高門妾不是那么好當的?!?/br> 俞家門戶雖小,可也不會淪為妾侍,且家中還有爹娘要奉養,俞靜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聲音軟綿伴有哭腔:“我想歸家?!?/br> 短短四個字將硬漢的心狠狠地戳了一下,他在心中將那騙子罵了千百遍,開口道:“我助你歸家?!?/br> 俞靜宜苦惱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別莊有很多鎮北侯府的護院守著,不允許我們主仆進出?!?/br> 衛津拍著胸脯玩味道:“我在軍中是百戶,你知道百戶是什么意思嗎,能夠以一敵百,談不妥我就打翻他們把人搶出來?!?/br> 百戶不過是小小的百夫之長,俞靜宜心知他有意安撫自己,唇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衛津不欲暴露身份,舍棄自家車馬,去一間不起眼的小車行雇傭了一輛馬車,與俞靜宜一同前往京郊別莊。 俞靜宜對這位好心的百戶并非全然信任,有第三方在場,如有好歹也不會孤立無援,惴惴不安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京城街道繁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她卻無心欣賞,憑著記憶引路。 臨近別莊百米,衛津道:“你留在車上等著,我這就向他們要人?!?/br> 俞靜宜眉頭一挑:“勞煩公子轉告他們,若是他們肯放人,我便自此返鄉,絕不會糾纏,若是他們不肯放人,我就告到衙門去,大不了魚死網破?!?/br> 衛衡成親在先,即便報官也落不得好,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想這么做。 她不認為衛津能夠以一敵百,傳話才是她的目的,她親自去談一準會被扣下,衛津是百戶,就算談不攏,對方也不敢強留。 衛津頷首應下,待離開她的視線,目光沉了沉,撕下一塊衣袍的內襯蒙住面容,俞靜宜被誤認為是他的外室,公然替她出頭,對方許是會順勢將污水潑到他頭上,人言可畏,屆時俞靜宜離京返鄉,他找誰說理去。 來到別院外圍,他攀上一棵高聳的槐樹翻入院墻,別莊內部的設計中規中矩,他輕而易舉地找到青薈,只是她身邊有護院守著。 護院聽從玄陽王妃的命令,將殘廢的商戶女圈在后院,如家畜般養著便可,無需花費心神,免得暴露身份,哪曾想,那商戶女竟舍了輪椅逃跑了,衛衡拘在家中治療失魂癥,商戶女在京城在舉目無親,求助無門,護院推測,她定會來尋她的丫鬟,再不濟,也能從丫鬟口中探知她的去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