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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及抄寫門規,二師哥都會幫她一同抄寫,這么算來,游戲世界里這個有血有rou的二師哥也不知道幫她抄過多少摞門規了。 又何止是抄寫門規,每及受罰,二師哥也總會想著法的替她受罰。 他為她做過的事,數也數不過來??稍浀乃?,心里竟從未有過半分感激。 念及此,再念及二師哥悔罪崖上那個筋脈盡斷,體無完膚的結局,她心里對師尊的厭惡更濃了幾分。 這么想著,她重重敲了兩下門。 白辰此刻未睡,研究了一夜與神武殿相關的古籍,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他放下書,便聽到這兩聲咚咚的敲門聲。 似乎帶了點怨氣。 他微微一怔,起身開了門。 “我抄完了?!背ふf著將手中的紙張遞到了白辰面前,后又補了一句:“師尊?!?/br> 這句師尊些許不情愿。 白辰接過那厚厚一落紙,輕輕翻了兩頁。又是季懷洛幫她抄的,白辰也習慣了再一次假裝自己并未發現。 “沒其他的事我就回去睡了?!彼豢桃膊幌胪A?。 “嗯?!?/br> 楚尋轉身就走。 白辰抬眸片刻,看著楚尋逃跑似得背影。想問一句,傷恢復得怎么樣,最終還是作罷。 他淺蹙眉,今日的楚尋有些不同。 楚尋回屋后又睡了一覺,倒也沒人來打擾她,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睡醒后她才想起來昨日系統獎勵的畫卷到現在都還沒打開,可還不等她拿出畫卷樓下就又嚷嚷了起來。 這個劇情她有印象,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此刻的師尊即將從外面回到客棧,客棧即將上演一出好戲。 她打開窗戶,不出所料,云來客棧五丈開外,師尊緩步而歸。 樓里樓外,這樣的距離里,她不必逃跑。她目光落在他身上。 白辰衣衫單薄,鎖骨清明,他輕輕抬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楓葉,手腕干凈明晰,泛白的指節如玉般清透,那般好看得模樣,引得過路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楚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白辰抬眸看向楚尋離開的那扇窗戶,目光定了一瞬。他薄唇輕閉,烏黑的瞳仁里是渾然天成的秋水潺潺,那雙眸子,任誰家姑娘看了都會浮想聯翩。 也曾經讓楚尋無法自拔??涩F在,楚尋再清楚不過這張完美皮相下是怎樣的魔鬼。 楚尋匆匆下了樓,樓下的好戲可不能錯過。 “賤人,我現在就讓你說不出話來?!碧}依尖厲的聲音穿過大堂。 震得人耳膜疼,楚尋揉了揉耳朵。 她拉了把椅子就坐到了一群紺青色衣衫修士的桌旁,順手抓了把桌子上的瓜子,同他們一起看戲。 “我好像見過這個紅色衣衫的姑娘,她昨兒差點把對面的包子鋪掀了,真是不好惹的暴脾氣,以后誰敢娶她,嘖嘖?!?/br> “我覺得她還挺好看?!?/br> “欸,對!是她。她好像是深云宗的,是不是那個深云宗新上任的長老的弟子?!?/br> “新上任的長老,什么新上任的長老?我怎么不知道。我看這個紅衣衫的女子就是嘴上功夫好,真打,她肯定打不過寧晚雪?!?/br> 寧晚雪,靈山浮夢宮宮主的第N個女兒。楚尋想了半天確實沒想起來她是第幾個女兒,靈山浮夢宮宮主寧月姬是個妖媚且浪蕩的女子,是半神族白狐族,修為卓絕。 月姬一生,閱男無數。 寧晚雪的眼眉極似月姬,但骨子里卻比月姬多了些清冷孤高。 一位文弱書生模樣的修士道:“那可不一定,一年前,深云宗和月魔宮一戰,傳聞,云宗差點滅了月魔一族?!?/br> “差點滅了月魔族?你哪聽來得傳聞,盡胡說八道!你入門晚,不知道五年前我普陀閣和馭龍闕聯手想剿滅月魔族,都未能占得上風,損兵折將,實力大傷,后不得不妥協,與月魔宮和解,自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深云宗沒落了那么多年了,有實力差點滅了月魔一族?!” 楚尋湊熱鬧道:“就是?!?/br> 得到了肯定后,這位略年長的男子繼續侃侃而談:“月魔一族,是有千年歷史的魔族,占有的法器寶物不計其數,想要剿滅談何容易。我等正道修士無一不想將其徹底滅族,免其為禍蒼生......” 方才說話的書生模樣的修士打斷道:“我便不想,他們雖是魔族,可也有活下去的權利?!?/br> 聞此言,年長的男子面露怒意:“文彥!你,我等修仙就是為了匡扶正義,斬妖除魔,你這種想法要不得,荒謬!要他們活下去為禍蒼生嗎?!” 楚尋覺得有趣,冷笑一聲:“就是?!?/br> 年長男子正欲繼續教訓這位叫文彥的年輕修士,突然覺得哪里不對,楞了一瞬,轉頭看向楚尋。 一桌子的人都跟著轉頭看向楚尋。 第6章 頸帶 那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 年長男子道:“你,你是誰?” 楚尋緩緩放下手中的瓜子。 她偏過頭微微一笑,抬手至面前用指頭數了三個數,一,二,三。 在伸出第三個指頭時,如她所料,砰得一聲! 蘿依拍碎了桌子,兩個桌腿隨勢砸了過來。一桌子的人轟然散開。 楚尋匆匆起身穿過慌亂的人群,坐到了門口旁的木椅上。酒樓里人們亂作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