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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用人之際! 陳師茶大喜,立刻將這件事報備給了上級,而他則守在男孩子身邊,等待局里派人過來接收這孩子,直到這時候他才有空看一看時間,23:51分。 陳師茶愕然,什么,從他昏迷過去到現在,竟然只過去十分鐘嗎? **** G市。 黑色的霧氣將那團黏液怪物層層裹住,裹住,裹緊,黏液怪物在嘶聲尖叫后終于癱軟下去,成了地上一灘爛泥。 黑色的霧氣重新凝聚成型,變作了一個黑襯衫木偶。他看著地上軟趴趴一團再無生機的黏液,又看看窗外已經暗淡下去的月亮,心想:危險已經脫離,是時候把邢宴澤那些人放出來了。 他伸手要去碰桌上那盞光芒不變的油燈,忽然渾身一顫,木頭削成的手指暫停在了距離油燈僅有一厘米的地方。 在他身后,一小團藤蔓似的黏液貼在了他的褲腿上,如同蝎子的毒尾,深深刺入了他的皮膚當中…… *** “好痛好痛……” “煩死了閉嘴!” 這是一個黑得什么也看不清的空間,只有一團血色的藤蔓密不透風地圍成一個球狀的防護網,將兩個彼此陌生的靈魂牢牢鎖在里面。 一個是cao縱血色藤蔓的少年,短圓臉,眼睛稍圓,面頰略帶點嬰兒肥,正是方十七。 另一個是個女人,長發,面容清秀,瘋瘋癲癲地縮在角落里,正是林如素。 方□□意了,也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那天他以為已經殺了那個詭異的女人,誰知道那個人女人附著在他的藤蔓上,在他將藤蔓收回體內時,她就像病毒一樣在他身體里扎了根,并最終奪走了他身體的掌控權。不久前他原本有一次奪回身體的機會,他原本幾乎要出去了,卻又一次被摁了回來。身邊還多了個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的女人。 不就是那個林如素? 回憶起和這個林如素初見的場景,方十七就覺得自己倒霉。 他是在一次誤入里世界的過程中覺醒異能的,那時候他才十二歲,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分辨他人情緒的異能,讓他在境外無比滋潤地長大了,后來他回了國,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融入這個表面非常和平的國家了,于是一直暗中接一些傭兵生病,雖然賺的不錯,但開銷也大,大城市的物價水平又高,他還不肯加入國家特安局,于是只能一直慘兮兮地住在郊區地下倉庫里。 直到有一天,林如素出現在了他面前。 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方十七就覺得厭惡,因為這個女人的情緒相當明顯,貪婪、狡猾、渴望掌控他,又抱著莫名其妙想要征服他的欲望。 其實一開始他沒想殺她的,并不是說他這人有多善良,而是當地的特安局不是擺設,他也不想惹麻煩,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女人身上怪異的地方,比如,每一次,她都能巧之又巧地和他偶遇,比如,自從遇到她以后,他受傷的頻率就加快了,而每次受傷,這個女人總能那么巧合地出現在附近替他治療傷口,用一種看起來溫柔似水的表情關懷他照顧他。 于是方十七第一次將她吊了起來。 他認為他會受傷是這個女人故意安排,為的就是偽裝成溫柔良善的好心人獲取他的好感。這種手段簡直卑劣到惹人發笑。 而從那以后,一個又一個林如素出現在了他面前。 從回憶當中脫身,方十七盯著面前盡力保護他的血色藤蔓,那些黑色的黏液太惡心了,更惡心地是它們還試圖往他的藤蔓里滲透,如果再沒法出去,他的意識就會像他的身體一樣失守。 病急亂投醫,方十七一把扣住旁邊瘋瘋癲癲的真正林如素,厲聲逼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誰?你們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接近我?” 林如素發散的瞳孔緩緩聚焦,終于對準了他。 “我想起來了?!绷秩缢卮舸粽f道:“小說、重生,他們告訴我,我在一本小說里……” **** 邢宴澤不是那種能安心享受別人庇護的人,尤其是自作主張庇護他的那個人是晉姝,更叫他有種難以形容的不安。 畢竟,平時都是他照顧晉姝的生活起居,像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cao心多年的老父母忽然發現自己被幾歲的孩子鎖在屋子里保護起來,雖然孩子手里有強大的武器,雖然孩子表示自己是在孝順爹媽,雖然自己跑出去幫忙更像是拖后腿,但是……就是放不下為人父母的那種擔憂和想要為孩子挺身而出的強烈決心! 等等,他剛剛在想什么! 邢宴澤忽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把周圍隊員嚇了一跳,紛紛詫異地看向這位曾經的隊長現在的部長。 邢宴澤:“能量補充完畢了么?” 見邢宴澤面色如常,于是大家也都裝作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一一報到充能完畢。 他們現在說的是一件強力攻擊道具,道具等級S級,但是想要使用必須先由異能者為它充足能量才行,晉姝設立的這個封閉空間他們找不到出去的法子,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從內到外強力轟開了。 邢宴澤:“好,帶上所有人,轟開通道后立刻出去!” 然而這回,沒有人應聲,大家眼睛發直地看著他身后,雙眼呆滯無神,那狀態不像是受到驚嚇,更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攝取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