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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皇宮彌漫著血腥味,今天的金鱗殿味道卻格外大。 文修一個人踱步在皇宮里,無人敢攔,他一路走向皇帝平常處理政務的大殿,那里正好有圣旨,有玉璽… 第40章 嫂嫂當自強 文修拿上圣旨,一路踩著血,黏膩的色彩濺到簇新的白鞋上,染成朵朵紅梅,身后的血色織成他款款而來的背景。 伴著耳邊“金鱗殿走水了,快來人啊”的聲音,一步步朝宮門走再走向城門。 越接近城門喊殺聲越清晰,等步上城樓的階梯,或坐或倚在墻邊的將士也多了起來,他們多是身上有傷,不得不借著墻支撐。 城上飛箭總能從各個角度射過來,文修不慌不亂地躲過,終于找到許哲,在他身后站定拍了拍他。 許哲不耐煩的轉過頭:“做什…大人?你怎么在這,這里危險,快走?!?/br> 他趕緊把人往里扯了扯,避免刀劍無眼傷了他。 文修卻從一開始就注視著他的眼睛,像是盯著人的猛獸一樣,讓許哲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 “等結束后,你速回明城,時刻守在王爺身邊,”文修收回視線,將手里的圣旨遞給他,“將這份圣旨公布于眾,若有人不服,就以武服人?!?/br> 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圣旨的許哲呆了呆,然后立刻小心的護著圣旨,懷里像揣了個易碎的蛋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他又不解地問道:“大人為何不親自去?!?/br> “秦王兵敗已成定局,但窮寇亦是后患,我要除了他?!蔽男薜?,“你去明城比我去用處更大,畢竟你可以時刻護著禹王?!?/br> 都分析到這了,許哲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看了看懷里的圣旨又看向文修,于戰火喧囂中說出一句擲地有聲的話。 “大人有命,屬下萬死不辭!” 文修眼里沁出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遙望明城。 從紹,皇位是你的了,這天子你要當好啊。 . 三個時辰后,許哲站在城主府內,肅著一張臉,手里是護了一路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受命于天,幼承祖訓,登極皇位,夙興夜寐,不敢有失。今三子從紹,天資卓越,德才兼備,故順天命敬告天地與社稷。于大業五十年四月二十九,授以太子位…” 宣讀完畢后,所有人都沒有起身,已經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圣旨嚇懵了。 其中琛王一系最是不敢相信。 “怎么會…”琛王的聲音在死寂的環境下尤顯突兀。 許哲面無表情道:“這封圣旨顯然是在秦王起兵后,陛下才寫下的,里面的字跡想必王爺更熟悉些,要不下官拿給您湊近了看?” 琛王還真的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明黃色的圣旨,許哲直接雙手遞給他。 只見琛王迫不及待的展開圣旨,逐字逐句看過去,越看臉色越灰白,似是還不相信,他又反復看了兩三遍,等熟悉的字體熟悉的頓句刻入腦子后,他一個不穩癱軟在地上。 成陵在他身后,攥緊了拳頭,不甘心道:“陛下,陛下怎么會立…” 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禹王,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琛王抬手止住他的話頭,用力閉上眼睛,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拉鋸,一邊是無上的皇位,他心說:殺了皇弟,皇位就是我的了;一邊是明晃晃的圣旨,他心里也有道聲音一直告誡他不能謀反,不能謀反… 好一會,他睜開眼睛。 禹王不動神色的觀察:皇兄,你會如何選擇呢? “…臣見過太子殿下?!辫⊥踔匦鹿蛟诘厣?。 “皇兄快起來?!庇硗跆摲鲋?。 此時,驍騎營副統領吳昊,琛王的妹夫,卻見不得他這副自以為剛正,實則卻愚蠢的模樣,他站出來大聲質疑道:“眾所周知,陛下一向不喜外族血脈,他又怎會立禹王為儲,此中一定有詐!” 他轉過頭對琛王道:“字跡可以模仿,印璽可以去偷,這份詔書還不知是真是假,王爺何必如此,現在我等還是盡快回京面見陛下才是!” “笑話,很明顯你就是不滿意自家主子沒能成為太子而質疑圣旨的真假,吳昊,你聽著,陛下圣心獨斷,雖然后幾年荒唐了些,但是早前也是一位明君,你如何覺得他就一定不會屬意禹王?” 許哲哼笑一聲,“反正上京已經收復了,你若存疑大可現在去面見陛下,但是你敢如此質疑太子,就不怕事后落個目無尊上的罪名!” 他不知道圣旨的貓膩,說得自然篤定又坦誠,但是禹王卻心里一突,有些擔心,但是他面上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叫吳昊看著反而不確定起來,心里也有些不敢賭了。 他敢發聲,不過是為了琛王得勢后,吳家更上一層樓,這是基于圣旨是假的條件上。 但是再想想早年間睿智的帝王,他開始發慌了,眼神也變得閃躲起來,最終只能負氣地退下。 而站在最外邊,許哲帶來的人,悄悄收了兵刃,禹王若有所思。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父皇是什么德性,斷然沒有將皇位給他的打算,圣旨真假估計真如吳昊所說。 但是許哲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他猜想,恒遠許是沒和許哲說清楚圣旨由來,只讓他保護自己,這樣一來反而越發顯得他們這邊有底氣。 想通后,禹王眼底閃過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