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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秀女不是林婉柔,是魏文成另外找人假扮的。 天子下令徹查,這一查還真的發現秀女失蹤的事情,繼而大怒,判杜明禮欺君罔上,全家下獄,流放千里。 這一切都是魏文成在背后推波助瀾,兩王冷眼旁觀,甚至讓人在天子耳旁煽風點火,助長他的怒氣。 這個過程十分順利。 在這之后,魏文成送給林婉柔一個身份,實現堂堂正正娶她一次的諾言。 當日,紅綢鋪滿街道,十里紅妝,鑼鼓喧天… 除了林婉柔生下的那對龍鳳胎對外說是杜蓉萱的孩子之外,其他的圓滿得不可思議。 林婉柔以繼室的身份成為整個上京女子最為羨慕的人。 夫君才名遠播,儒雅俊秀,愛妻如命。 兩個“繼子繼女”孝順有加,乖巧可愛。 說是登上人生巔峰也不為過。 而杜蓉萱最后只得了一句賓客的:“母家不堪,命薄無?!钡脑u價。 “真讓人唏噓?!蔽男扌睦飮@息。 躲在角落里的系統,耳朵動了動,沒理他,但是它知道任務快要完成了。 這時,一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出聲。 屋子里的所有人看向她。 地上的女人顯然在他們來之前已經被教訓過了,一身臟污不堪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她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幾次想撐著身體坐起來,頭發滑落一邊的時候,在場的人才見到她的真面目。 臻首娥眉,羸弱無辜。 舉手投足都帶著柔弱,像一朵風雨中的小白花。 但是文修卻知道這是個風吹雨打都不怕的主兒。 “成哥…”她呢喃出聲。 “柔兒,我在?!蔽何某哨s緊應聲,可恨現在手被綁著,否則現在就可以抱起他的心尖了。 屋子里的另外三個人及一個系統被惡心的不行。 可能是聽見魏文成的聲音后,女人堅持著撐起身子。 在適應了屋子里的光線后,腦子里的記憶慢慢復蘇。 想起什么后,一雙眼睛噙滿了淚水,可憐極了,看得魏文成心痛難忍。 可是之前他求也求過了,魏柳氏還是要發落她的冷硬的態度,他求根本沒有用,魏文成心里暗恨。 林婉柔悄悄依偎在魏文成身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是說實在她的心里并沒有特別害怕。 她把這當做是她和魏文成感情路上的阻礙,也相信魏文成愛她入骨,一定不舍得她有性命之憂,最后只要杜蓉萱和魏柳氏態度軟化,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而魏文成是杜蓉萱的丈夫,魏柳氏是他的母親,這兩個女人最后一定會妥協的。 她相信。 但是心里還有些失落,她清楚最后進了永安侯府也只是個妾,與魏文成當初承諾的天差地別。 這樣的落差本該讓天生驕傲的她難過,但是看向一邊儀態不在的魏文成,林婉柔表示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林婉柔額頭抵著魏文成的肩膀想道。 但她的這副作態真的讓另外三個人快吐了。 魏柳氏對她更是厭惡,她叫來門外的曹姑姑:“把他們兩個給我拉開,拉遠點別污了我的眼?!?/br> 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給誰看啊,要不是這個女人,大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竟然還恨起母親和弟弟。 想到以前那個儒雅的兒子,魏柳氏的心口隱隱作痛。 魏文成赤紅著一雙眼,眼睜睜的看著林婉柔像塊破布一樣被人扔在角落,心口像撕裂開了一樣,他向魏柳氏吼道:“你朝我來啊,不要為難柔兒?!?/br> “言之,你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毫無悔過之心!難道在你眼里侯府,娘,和你弟弟比不上一個女人嗎?”魏柳氏指著他,指尖微顫。 “哈哈哈哈,”魏文成大笑,繼續仇視著她,說著讓魏柳氏心碎至極的話,“對,我不在意侯府,不在意你和魏文修!” “你!”魏柳氏有些支撐不住的靠在曹氏身上,被氣得口不擇言。 文修看不下去了,擋在魏柳氏身前,“大哥,我和娘是你的血親,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你這樣只會讓我們寒心?!?/br> “寒心?”魏文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齒間一直在復述著這兩個字,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直到肚子都笑痛了,眼淚也不知不覺笑出來。 “娘你捫心自問,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兒子嗎?你對我可曾有過公平?!?/br> “你對文修是慈母心腸,你對我,可曾有對他的一半!” “沒有…”魏文成自言自語。 “他魏文修,自幼體弱,你就日日守著他,睜開眼要看著他,睡前也要看著他,哄著他,那段日子你心里眼里有過我嗎?”魏文成大聲的質問。 魏柳氏退后一步,感覺一陣陣的冷。 文修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杜蓉萱左右看了看,默默看著這場鬧劇。 魏文成又問道:“沒有的吧,您都快把我忘了?!?/br> 魏柳氏想張口反駁,但是嗓子里堵著什么,讓她怎么也開不了口。 “后來,文修被送到寺里,您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設了個佛堂,日日誦經,夜夜祈福,萬事不管,諸事不理,我想見您,卻只能在松鶴院外等您出來,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