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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肅蹲下身子,華云的臉色十分蒼白,緊閉著唇,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她的手握得很緊,整個人歪靠在洞壁上,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肩膀,胸口的傷勢被牽扯到,疼得她汗涔涔的。 他又是給她輸了些靈力,不過大巫見小巫,華云體內的靈力缺口反噬著他的修為,弄得他也脫力。 接著好一會兒,袁肅都盤腿修煉口訣。 火堆發出噼啪的痕跡,熱氣席卷山洞,把他們倆都哄得熱乎。 他腦海中設想著之后要走的路線,恐怕此刻京城附近,都是鎮妖司的司尉,而他的形象過于顯眼,一出現就容易被盯上。 華云無聲地睜開眼睛,她的動作很輕微,盡管胸口是空寥寥的疼,但她本就沒有心臟,其實也不見得有不習慣。 手漸漸地松開,她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自然知道袁肅把大部分的事情告知了明羅,才換到他們逃離的機會。但她眸色微沉,在冷淡之際有一種令人害怕的漠然。 看向袁肅背影的眼神,也像是積攢著厭惡,仿佛是在看一個叛徒。 要想在凌霄宗看雪,也就玉鳴師祖的住處有。明羅走進來的時候,一朵大顆的雪花落在她的額頭,帶來一絲絲涼意。 她抹開水跡,產生股恍如隔世之感。遠處的山峰覆蓋著白雪,和蟹殼青的天空,即將融為一體。 松竹四五根的扎堆,全聚在小屋的右側,玉鳴師祖正彎著腰,翻找著竹子底部的泥土。 她身上的白色道袍,沾染著黃色的臟污。 仿佛是感應到明羅的出現,師祖分出一點注意力,很是家常的朝她喊道:“今年的松靈竹長了好些竹筍,剛巧能下個面湯,一會兒邊吃邊聊,小明羅,你也嘗嘗師祖的手藝?!?/br> 她手里抱起一捆小竹筍,個頭不大,底部全是斑駁的痕跡??赡馨蔚倪^程比較粗暴,從中間斷裂成小半個。 淡淡的靈氣氤氳在上面,師祖擦了把臉,似乎發現明羅有些低落的心情,拎著小鏟子無奈地笑道:“去京城一趟,怎么還把心情甩掉了,和你那位小情郎吵架了?” 她的神識向來涵蓋凌霄宗,明羅和李清野說的內容,都被她聽了一耳朵。 其實關于楚泱的身份,她當初交手時就看出來。此刻完全沒有震驚的神色,反倒像個沒事人,襯得明羅這幾日的糾結仿佛是犯傻。 “師祖?!?/br> 她恭恭敬敬地開口,可能是習慣玉鳴的溫厚性格,也不多客套,有些撒嬌的不滿道:“您明明一眼就看穿了他,也不提醒我一下?!?/br> 明羅的心思放在誤會上,差點就忘了李清野說的情劫。 現下緩過來,驟然得知楚泱不聲不響去了無剎海,直接是提心吊膽,說著話也有股憂愁的勁。 玉鳴將竹筍一把丟進養陰陽魚的大水缸里,翻騰起的浪花將竹筍上下清掃了一遍。 她好笑得望了明羅一眼,用一種過來人的開玩笑語氣解釋。 “他是你的小情郎,又不是師祖的。徒孫的姻緣,作師祖的當然不好亂說呀?!?/br> 明羅垂著頭,這兩天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一會兒委屈,一會兒震驚,一會兒又是喜悅,可再繼續就是煩悶。 楚泱和凌霄宗的事,只是誤會,可壓在她心頭的,還有一樁,那便是執念的問題。 “既然你已知曉龍脈的事,想來你師父說得也差不多了?!?/br> 玉鳴打了個響指,不遠處冒出一個圓潤的毛毛頭,邁著小短腿跑過來,身上的花紋像是厚厚的棉襖,臉平平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明羅,十分警惕。 那是一只小兔猻,估計是師祖去哪兒抓回來養的。她像是暖手的皮草,被玉鳴安安穩穩地抱在懷里。 “說說吧,執念又是怎么一回事?” 師祖的神色恢復成一本正經,竹筍被靈力送到了后廚,屋內鍋碗瓢盆的聲音自由的響動著。 明羅將京城的見聞,平安畫舫,以及袁肅所說的執念,一五一十得訴說。 玉鳴的眉頭從無動于衷到眉頭深鎖,臉色一下比一下凝重。 若是袁肅說的話,是真話摻雜幾句假話。那根據李清野的說法,凌霄宗僅僅是因為李覃的祈求,顧慮天下蒼生,暫時封印了龍脈。 不難推斷出,當時明羅提到“收集執念去封印”的說法,是全然錯誤的。 “可若不是這般,他們收集執念,又能做什么呢?” 明羅喃喃地詢問道,玉鳴沉吟片刻,撫摸著兔猻的絨毛,心頭已經有了猜測。 “你確定,這件事和李覃有關?” 明羅點點頭,在沒見到袁肅前,她是不能確認的??珊髞淼氖虑?,再說和李覃沒有關系,實在是自欺欺人。 結合扶黎找到的線索,先是皇陵之事。 李覃不顧百官反對,擅自相信術士之言,另起爐灶建造皇陵,但實際上,皇陵內做著殺人取魂的勾當。 魂魄能有何用,她大概也能推斷。 以李覃的秉性,鎮妖司內定然是收集了各種各樣的續命之法,他素來想求長生,若是心念一偏,走到用魂魄煉藥續命的地步,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況平安畫舫的存在,里面的人皮燈籠,都是來自皇陵的尸體。 再聯想到她一路上遇到的好幾件事,似乎都有華云的刻意引誘在其中,鎮妖司找到的卷宗也能證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