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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她沒能說出口,可眼中閃過的一點不相信,被楚泱捕捉到。 他的動作忽而一頓,心底因為明羅隱忍的怒氣立刻就涌上來。 “他們為什么要封印你?” 明羅輕聲地說著,像是在問自己。 楚泱卻猛地站起來,其實當了多年的龍脈,他本就有比常人更高的心性。 只是從前,他都顧忌著明羅,此刻被她的問題,激發心里的戾氣,順而就脫口喊道:“為什么?” 他很是嫌惡的苦笑了一下,“袁肅不都說了,要為天下蒼生,呵,天下蒼生算什么破借口?!?/br> 他好像是在宣泄情緒,眼中盡是嘲弄,甚至以諷刺的口吻居高臨下地看著。 楚泱覺得心臟很疼,是明羅將簪子的龍鱗又往深了一分。他還是很心疼,那種強壓的不被理解和心疼混雜著,將他弄得頭昏腦漲。 “楚泱,你到底想說什么?” 明羅的語句是斷斷續續的,并非堅定,她意識到楚泱對待修行者的恨意,而這些話,何嘗不是對凌霄宗說的。 月光全全隱沒在云層后頭,天際飛過一只鳥,帶出淺橙色的光暈,太陽就快升起來,可無邊無盡的孤寂包裹住他。 可能是明羅的話,像是一把刀劃破了他最后的偽裝。 楚泱終究是抬起頭,眼里的狠戾盡顯,到了這個時刻,他的身影似乎和明羅完全不一樣了。 “我誕生靈識的兩百年,看過人間百態,只學會了一件事?!?/br> 他咬牙切齒,再也不掩飾厭惡。 “你們人族,貫會以各種借口來掩飾真正的私欲!天下蒼生?明羅,你真以為他們是為了蒼生嗎?” 他扯起嘲諷的笑,“不過就是因為我是龍脈,李覃擔心他的國運,他的皇位,他的權力。而凌霄宗……” 他加重了字眼,“那些修行者,他們只是擔心,一旦我成仙,我走了,這天下哪里還有靈力給他們修煉?” 他笑得很痛苦,眼淚慢慢地落下來。 “你看,這不就是最真實的理由。凌霄宗作為道門魁首,他們應該更害怕吧,要是沒了靈脈,宗門要如何存在,活上幾百年的人,是不是就會死去?!?/br> “想著這些,都是未知的可怕。所以凌霄宗和李覃狼狽為jian,只要我渡不了劫,那一切都保持原樣。什么天下蒼生,都是小人之心,你看看自詡正義的凌霄宗,你的師祖,你的師父,不覺得可笑嗎?” “那是我師父?!?/br> 明羅好像用盡全部力氣,喊出了這句話,她咬著唇,努力想讓自己緩過來。 楚泱的每句話像是鋒利的刀片,在她的心尖上跳舞。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討厭凌霄宗到這個地步。 怪不得他每次和李清野都劍拔弩張的。 可是楚泱說出那些話,又把她置身何處呢。 然而更多的問題冒出來,既然他如此討厭凌霄宗,那當初的雜役弟子,和她的所有接近,是不是,帶著別的目的。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可是理智讓她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詢問道:“你也是那樣想我的嗎?” 明羅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楚泱突然耳鳴著,視線也有些模糊。 他聽到明羅繼續追問,“打從一開始,你對我說的話里,是不是有一點真心?” 她像是看到抓不住的東西的人,很期待楚泱能給他一個想要的回應,可他只是站著,避開了她的眼神。 明羅忽然覺得很冷,最后一滴眼淚也落下來,她躲開了,落在了地上。 “哎,明羅,你看,這是不是卷宗?” 扶黎抱著一大疊的書籍,光圈被他壓在最上面,待得他跨過門檻,光圈就消失了。 楚泱直挺挺的站著,臉上還帶著怒氣和震驚,明羅更是一言不發,氣氛陷入更尷尬的情景里。 扶黎左看看右看看,大氣也不敢出。 明羅緩緩站起來,“我了解師父,他絕不是會為了修行的私欲,就做出有違天道的決定的?!?/br> 她雖然是面相扶黎,把卷宗取過來,但話是說給楚泱聽的。 楚泱漠然地笑著,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哭,只是所有的情緒都涌在心頭,找不到解脫的方法。 “明羅,你認識他不過十幾年,怎么能看透他,難道我親眼所見,還不能證明嗎?” 他這些話,像是有種勸說的意味,扶黎皺著眉,似乎明白楚泱的意思,想到自己的父親,莫名就產生些不認可。 明羅翻看卷宗的手頓了頓,“他終究是我的師父,我相信他?!?/br> “所以,你不相信我?!?/br> 楚泱啞然失笑,垂著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是啊,你是修行者,而我,只是龍脈。你們人族,不是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呵……” “楚泱,你別太過分啊?!?/br> 扶黎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明羅顯然已經很難受了,結果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傷人。 明羅將卷宗合上,溫柔地遞給扶黎,她的眼淚不知何時停下來,心里堵得慌,可眼淚早就流干了。 “我沒有討厭你?!?/br> 明羅轉過身,朝著楚泱走過去,她踮著腳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像是一陣輕柔的安撫,可落在楚泱眼里,更像是告別。 “我不會偏聽任何一方,就像凌霄宗的事,我會去找師祖,問個清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