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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罩被他扯著滑下來,露出后背大塊的山海蒼鷹圖。 布料被團起來,雖然看不出完整的情形,但山鷹繡得栩栩如生,山海的波濤即將覆蓋上來,鷹的爪子合起來,打算抵御潮擊。 扶黎腦子像是被打了一下,懵懵得鈍痛。 “你的衣裳,從哪兒來的?”他直愣愣地問出口。 袁肅擦掉嘴角的血跡,莫名其妙地瞄著他,“鎮妖司的功勛處比比皆是,你要是想,自己去換一套?!?/br> 他想把罩子披回去,可剛剛咳得用力,把衣服都擠在下面了。 扶黎反應不過來,在云老頭處抄錄的信息,還擱在貼身的地方,現在就像是有一千只螞蟻爬過,讓他不斷回憶那些名字,怎么也沒有袁肅的信息。 他不禁先蹲下去,撿起外衣罩子,通過這個角度,能看到袁肅的胸膛。 估計是簡單的套了里衣,傷口很長,觸目驚心,皮rou褐紅的外翻著,痕跡根本就不是一邊的傷口,而是用鞭子打出來的皮開rou綻。 袁肅猛地往后靠,奪過他手里的外衣裹好,冷漠得一言不發。 “你...”扶黎頓了頓,“誰和你交手,能傷成這樣?!?/br> 如何斟酌語言都不太對,能透過后背蔓延到胸口的鞭傷,可不像是打架能打出來的。 袁肅默然道,“和你沒關系?!彼淹庖峦铣读顺?,嘴唇有些發紫,“剛剛給你的忠告,最好聽一聽?!?/br> 他直視著扶黎,眼神中好像有一點莫名的憐憫,“不然到時候,你只有后悔的份?!?/br> 扶黎聽得頭大,明羅和楚泱,第一次來京城。什么事都還沒摻和,就被袁肅抓進大牢,現在就勸他們早點離開,不管用什么腦子,都想不出緣由。 于是他只好詢問另一件在意的事。 “我看過云老頭的記載,你不在山鷹袍的名單上。袁肅,你的衣裳,從哪兒來的?” 云老頭這個人雖然愛喝酒,但交代他的事,從不偷懶?;?。 鎮妖司與他有恩,更是不會有漏記的情況。那就只有一兩個可能,要么袁肅得知會被記載,故意不留下痕跡。 要么,就是他的衣袍,是別人給的。 袁肅眼神里有著點惱怒,但他的理智把情緒帶回來,無波無瀾的瞥了眼扶黎,冷淡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你可以滾了?!?/br> 他的靈力煥發,將花瓶卷到空中震碎,一時間也將扶黎毫無防備地推了出去。 巷子里的斜坡形成一道道天然的陣法,團團重影,讓扶黎不知如何進入。 在屋里的袁肅,默默地嘆了口氣,胸膛的傷口好像裂的更大,身后的山鷹像是鎖鏈般,鎖住他蓋在被子上的雙腳。 “我言盡于此,看你們的造化了?!?/br> 第八十三章 皇宮的墻是紅色,深紅。 明羅特地研究過,得益于等待的無聊,她連清輝殿里的龍飾雕刻了幾根胡須都數清楚了。還偷偷跟楚泱開玩笑,說那東西根本沒半點龍的氣勢,琢磨著李覃被叫做真龍天子,卻連龍也沒見過。 楚泱默默地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從半開的窗戶望出去,能瞧見金頂的山脈和太陽光調和到一起,在云層里仿佛天地沒有區別。清輝殿很大,中央的位置擺著長長的書桌,上面堆放的書簡永遠是一疊,筆墨紙硯干凈整齊。 按照明羅的印象,李覃是個只對長生不老感興趣的皇帝,奏折頂多是抽空看看。 因為這件事,師父和他爭吵過,勸他勤于政事,縱使修仙者都無法保證長生,何況是大乾百姓的皇帝。 可惜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爭得面紅耳赤,誰都說服不了誰,李清野就差指著李覃的鼻子罵他癡心妄想。 因此到后來,關系弄得勢同水火,連師祖都要暫避鋒芒。 明羅此番突然被召見,心里有些忐忑。來趟京城,本想查個線索就走,若是引起李覃注意,還不知會不會卷進他們的紛爭里。 楚泱大概是看出她有心事,用指尖在她的眉心輕輕按壓。 皇宮外頭有條護城河,連接著天下的水脈。他方才走過時,察覺到隱隱約約的龍氣,靈力游走周身,更覺得舒展,臉上是幅好氣色。 “他把我們叫來,是干等著的嗎?” 他大咧咧地問,明羅趕忙捂住他的嘴巴,指縫蹭著唇際,帶起溫熱的癢。 她踮起腳尖湊過去悄聲道,“阿泱,咱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少說兩句?!?/br> 她擠了擠眼睛,里面藏著笑意。 弄得楚泱也跟著翹了翹嘴角,故作乖巧的點點頭,順勢拿過她的手握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搬弄著她的手指。 明羅其實也有些等的無奈,皇帝是大忙人,內侍把他們帶進來后,就自發得去守門,連句話都沒留。 宮女進進出出,給他們換了茶,糕點都被吃得差不多,連蠟燭都點上。 黃昏的天空呈現著別樣的色彩,金橙里混著檸檬黃,照得宮墻上的琉璃瓦閃閃發光。 明羅百無聊賴,忍不住去詢問內侍,得到的卻是圣上仍在煉丹。她暗自腹誹,總覺得李覃是故意給她下馬威,也許是想借著她去氣李清野。 仔細想想,又覺得一國之君,不至于如此小氣,只能鼓著腮幫子,盯著茶湯發呆。 楚泱閉目養神,他的神識在宮內各個地方游走,撞見許多不同的景象,什么女官爭鋒,宮女偷偷幽會的,搞得他覺得眼睛疼,忙收回來,灌了口茶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