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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頭看看,原來朗達家也是同樣的布置。好些人圍在樓下,透過郁郁蔥蔥的樹木,吊橋邊上走來一支隊伍。 為首的人是朗達,他今天穿了件苗民特色服飾,對襟圓領,黑色的布料上對稱繡著各色圖案,后面跟著的男子都是一樣的裝扮,看著花團錦簌。 最后四個人抬著個架子,上面放著極大的豬頭,羊角。 楚泱猜這是祭祀開始的前兆,朗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個年紀偏大的男人,留著胡子,穿著純黑的布衣長袍,頭上帶個毛絨的帽子。 明明都憋出汗,依舊忍著,臉上堆滿笑,褶子擠到一起,是挺真心實意地。他等著隊伍走到近前,手里的銅鑼敲三下,朗達他們就喊了三聲。 小孩子高興地在兩邊跟著,膽子大的還敢沖到隊伍里。 朗達輕輕松松就擒住他們,擱在腰邊,嘴里怪叫,其他的苗民配合著笑。 一條泥土路上擠滿了人,苗族的銀色頭飾晃來晃去。 楚泱的視角看得清楚,趙秀才穿梭在人流里,東張西望,又怕碰到熟人,身子都快貼在樓下木板上。 朗達在自家門口停下,和母親簡單說些話,接過母親手里的銅鑼,一邊敲一邊繼續往前走。 等隊伍走過,女子跟在后面,手拉手跳著舞。 中間有個看上去出眾清秀的姑娘,眼神不停在四周觀察,也像是在找人。 看到躲在門后的趙秀才,朝她揮手,撲哧低聲笑著。 楚泱撐著下巴,看他們兩個脫離隊伍,悄悄牽手說著話,估摸這人就是諾瑪。 花籃里的花瓣被拋到天上,楚泱隨手接了一把,是淺紫色的,看不出品種,聞起來倒是香氣撲鼻。 趙秀才抬頭時看到他,還高舉起手揮動。 楚泱微微頷首,轉身下樓。 因著祭祀儀式,朗達家的門都開著,趙秀才順著人流穿到他身邊,靠著門念了幾句酸詩。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寨子里的村民都跟著隊伍去看求雨,你不去看看嗎?” 趙秀才不記仇,對于楚泱之前的口出不善,不多計較。 楚泱把花瓣往身前一扔,剛好掉進個水塘,細細的水珠濺在諾瑪的鞋上,被她橫了一眼。 “她就是諾瑪?我還以為你聽我的話,早就離開了,原來是舍不得喜歡的人?!?/br> 天空不算清透,遠處大朵的烏云,楚泱探頭感受了下風的力度,語氣帶著點嘲笑。 “就算他們不祭祀拜神,照樣會下雨?!?/br> 趙秀才擺擺手,“非也非也。安之不是他們心存敬畏,才有老天爺給下雨?!?/br> 他好奇地瞧楚泱,看他輪廓精致,渾身上下貴氣非凡,有種難得一見的氣度,有些裝熟地嘆道:“雖然神鬼之說,我也不信,不過咱們這叫入鄉隨俗,多看看沒壞處。再說,今天寨子里的東西都不要錢?!?/br> “后面那句才是重點吧?!?/br> 楚泱抱著肩膀冷笑,躲過趙秀才要攬肩的手,慢悠悠跟著隊伍。 花瓣隨處拋灑,偶爾落在楚泱的頭上。 跳舞的姑娘看到他,羞紅了臉頰,不敢上前搭話,就拿手里的花瓣朝他砸。躲是能躲,就是數量太多,楚泱懶得管,他只好不發一言。 鳥雀嘰嘰喳喳,鎮子上熱鬧,車輪滾過田埂,喀吱聲音在明羅耳朵中越來越響。 她開門看了眼隔壁,是安陽郡主對著早餐發脾氣。袁肅在和她爭辯,跺著腳把木板都踏松動。 明羅躲回屋里,簪子就握在手里一夜。 隱約夢到些關于楚泱的景象,可迷迷糊糊,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四周環境和鎮子上有點像,她確信楚泱應該就在此地。 美人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找個人應該還算方便。何況她和楚泱有發簪做聯系,合該一來就能感應到。 但現在,一無所蹤。 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明羅把簪子帶在發髻上,安陽郡主身邊有袁肅盯著,應該不會出事。眼下更重要的是楚泱,他們之間最大的聯系就是發簪,還是直接戴著安心些。 鏡子在麒麟囊里震動,剛拿出來,扶黎就等不及得瞎嚷嚷。 “醒了沒?我可是日夜兼程給你查消息,你倒好,睡得挺香吧?!?/br> 明羅沒好氣地舉著鏡子,指了指自己的臉色,“你仔細看看,我哪里像睡好喝好的樣子?!?/br> 這段日子連夜趕路,加之明羅又老是做噩夢,睡得不踏實。 要不是修煉的底子在,看上去就得憔悴不堪,而不是光有個黑眼圈。 扶黎嘖嘖稱奇,京城的街市叫賣聲震天響,他坐在包子鋪旁邊,嗦著面,跟個沒事人似的,明羅忍不住問道:“逃犯追到了?” “哪能啊,要是追到了,我至于大清早出來吃面,就為了躲司衙里的破事。前兒個剛回來,逃犯的影都沒見著,頂頭上司又在訓人,我偷摸著出來躲清閑?!?/br> 他把一疊竹簡擱在桌上,隱約看到美人鎮三個字,“司衙里不方便,給你拿出來了?!?/br> 明羅敷衍地笑了笑,“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和我匯報下,我們鎮妖司大名鼎鼎的小鳳凰,查到什么石破天驚的關鍵?” 她從早先準備的干糧里,取出個干巴巴的燒餅,啃了幾口就嫌棄的放在一邊。 “湘西自從斷了傳承,好些事情在鎮妖司都不記錄了。我找白玉蟲的案卷,根本沒發現線索。倒是美人鎮,有專門的卷宗,你說奇不奇怪。苗疆這小地方,居然也能在鎮妖司占上一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