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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賣弄幌子,眼睛迷蒙著,用扇子敲擊大腿,小拇指翹起,看得扶黎翻了個白眼。 明羅接下話茬道:“你帶我們到這里,不光是看城主府的吧?!?/br> 石雨點點頭,一副陶醉的模樣,小聲道:“你聽?!?/br> 隱隱約約的唱戲聲,婉轉動人,交雜著風聲傳來,仔細聽是從城主府附近傳來的。那兒也有一片平房,用的是青瓦,看著簡陋。 戲腔是女聲,唱的語調,明羅似乎聽過。 “粉墻花影自重重........香裊金猊動,人在蓬萊第幾宮?!?/br> 是昆曲《玉簪記》的唱詞,琴挑曲目。 明羅曾經聽過一回,見石雨頗為自得其樂,不免問道:“難道城主和這位娘子有關?” 石雨跟著哼了兩句,問道:“姑娘可知道,這曲子講的是什么?” 扶黎下山不久,整日里忙著鎮妖司的案子,從未聽過曲。楚泱雖說誕生靈識兩百年,但他從來不把心思放這上面。 人都沒整明白呢,哪有閑工夫管曲子。唯有明羅,有次剛好接了戲班子的活。 那昆曲班子唱的十分正宗,旦角也是臨安城爭相追捧的好嗓子。不過比起方才的音色,進而還要差上兩分。 明羅倒是真的起了好奇心,這般的人物,是怎么會到小酆都城。 “這曲子唱的是道姑與書生相戀,因此沖破封建禮教與道門清規的故事?!?/br> 她好整以暇地等石雨繼續說話,卻見他來回掃了眼楚泱和自己,揶揄道:“我看你們也挺像這故事的?!?/br> 明羅咳嗽兩聲,楚泱還沒反應過來。 石雨看出兩人的不自在,也不調笑了,正色道:“城主想請這位娘子為他唱一曲,倒是娘子脾氣大,我們上去傳過幾次話,都被她趕出來了?!?/br> “這和我們找人有什么關系?” 扶黎倚著亭子邊的柱子,用腳踏著苔蘚,歪著頭反問。 石雨挑眉道:“小酆都沒有事情能逃過城主的眼睛?!彼撝噶酥赋侵鞲姆较?。 “在那里頭,有一面影壁,上面記載了何人何名,何時踏入此地,甚至有的連生平都記在上頭?!?/br> 他雙手拍了拍,又攤開,笑道:“這消息,難道不重要嗎?” “那真是多謝你?!?/br> 明羅拱手謝過,揉了揉眉心,繼而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把這消息告訴我們?就因為剛剛的交集?” 石雨搖搖頭,輕松站起來,踱步到明羅身邊轉了兩圈。 不出意外被楚泱推開,他習以為然,只是說道:“倒也沒那么簡單。主要還是我們延尉拿戲娘子沒辦法了,加之明日就是城主生辰,催得緊,所以試試劍走偏鋒?!?/br> 明羅總覺得石雨這家伙,三句話里兩句真,還有一句必定是假話。 不過此時顧不上這些,偌大的酆都城,要是光靠他們自己找老道士,人生地不熟,花費時間太多。 城主府不管有沒有影壁,都可一試。 “所以戲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羅輕聲問道。 “她本是京都名角,四歲給丟在昆曲班子門口,被班主撿回去養,年紀輕輕吃了許多苦頭,總算是練出個好嗓子,開臺唱《玉簪記》,名動京城。 正當紅時十八歲,長的是花容月貌,因著些名聲被人惦記上了?!?/br> 石雨說著緣故,明羅恍然大悟,想起當初從李清野口中聽來的八卦。 這事真要說起來,和皇室還躲不開關系。 李覃雖為當今圣上,但他一心求道,除非必要的奏折軍事,顧忌著處理,不然便是撲在煉丹搗鼓草藥上。 李清野和李覃好歹算堂兄弟,偶爾遇上,他還會勸解幾句,不過李覃從未放在心上。 那次剛巧是李覃的壽辰,他不知怎么心血來潮,想要關心下百姓。 派官員四下探查,如今百姓最愛哪些物事。此時正是戲曲盛行,京都大肆追捧。 白雪樓的余娘子算頭籌,年紀小,臺風穩,便有官員上奏稟報。李覃將人請進宮里,給些娘娘公主,皇親國戚的唱。 其中有位王爺,風流多情,平生最好美人,聽了余娘子一曲,魂都飛到天上,不管不顧地去堵人家。 可余娘子在戲班里長大,那捧她的人里,王公貴族不是沒有,也不見她動心,不過是早就有相好的。 她同班主的長子是青梅竹馬,班主自小把她當女兒看待,沒成想兩方看對眼了。 班主自然順著樂意,誰料王爺半道上橫插一腳。這王爺是皇親貴胄,何曾受過此般閑氣。 想著余娘子吊著自個好幾天,原是看上個平頭百姓,難不成對方還能比自己更強? 他平日里就是個沒輕重的,加上小廝攛掇,當下氣不過就帶人打上了戲班子。 直把白雪樓剛建的小院給弄得一塌糊涂,又揪出班主的長子,丟在地上讓人圍著打。 余娘子哭天搶地,跪下來求王爺住手,最后沒有法子答應嫁過去做妾。偏成想,余娘子性子烈,看喜愛之人,被王爺打成個半死。 口頭上說著答應嫁,實際上是等著出嫁那天,給王爺來上一刀。 怪不得說,紅綃軟帳,大喜的被子上也看不出有沒有血。 王爺是想著洞房花燭,喝得暈乎乎的,哪知道余娘子給他肚子上捅把剪刀,用囍枕給他硬生生悶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