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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楚泱不太明白意思,只是聽話地跟著明羅。 月掛枝頭,街道上極其安靜。不過比起陰兵借道那日,多了蟬蟲鳴叫,嗡嗡嗡地在耳朵奏樂。 他們三人圍在墻根,探討怎么翻進去能落地無痕。明羅琢磨著扶黎是鳳族后裔,提議用幻術讓蘇府的其他人都睡著。 扶黎卻反駁著直搖頭,帶著點無奈道:“我是鳳凰,不是狐貍,不會幻術?!?/br> 明羅已經帶著楚泱趴在了屋檐上,扶黎氣鼓鼓地離他們老遠。 “那你打算怎么辦?” 扶黎撩撩頭發,胸有成竹,“放心吧,我有辦法?!?/br> 明羅和楚泱看向他,扶黎掏出細竹筒似的東西,“人族的老辦法,迷香?!?/br> 呃.......早說嘛。 要不是為了隱藏氣息,她真想給扶黎夸獎稱贊。 蘇府內部是典型的三落五進式,門廳前的影壁和石子花草帶有些距離。明羅縱身躍進草叢,腳尖輕輕點地,用靈力帶了帶,沒發出任何聲響。 她剛走上白石磚,楚泱和扶黎也先后進來。影壁用的石頭在夜色中看不太清,卻自有粼粼波光流動。 可門廳并未建造任何水池,唯有左側一條走廊能繞到遠處的觀魚池。院落里靜得可怕,明羅放輕腳步,仍能聽到鞋底摩擦的細微聲響。 人才走了幾步,仿覺身上出汗,整個宅子好像是浮在水底的魚缸,水汽都在地表上團著,阻遏著步伐。 明羅將靈識分散,以門廳為中心,遍布蘇府角落。 絲線般的靈力穿過九曲回廊,往轎廳方向順勢而去,沒有任何阻礙和陰氣,卻唯獨在繡樓處碰壁。 明羅瞬間睜開眼睛,被打回的靈力凝聚在她面前,像被淺透的薄膜包裹住,她手指劃破,靈力回到她的識海。 看來他們想的沒錯,蘇府有大古怪。 楚泱有些擔心地問道:“師姐,你沒事吧?” 明羅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擔心楚泱,便提醒道:“記得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跑?!?/br> “好?!?/br> 剛剛的靈識探查能讓明羅確認,偌大的府中,沒有生人的氣息。但濃重的陰氣所引發的地勢潮熱,倒是讓她想起當初師父硬塞給她的風水讀物。 凌霄宗是以靈力為立身之法,輔助劍術符咒修煉,對于風水一說,只會學些皮毛。 因此蘇府的格局,她不能妄下論斷。 不過陰宅和陽宅選取相差甚遠,此處確實甚少門窗,氣息全都蘊在腳底下,納氣不通。 以蘇家的富貴,又是為了紀念亡妻建造。自然是請了風水師堪輿布置,怎么會是這般草率的格局。 想來是錢文白出手庭院后,有人無意中,或是刻意修改,導致格局變化。所以后來搬進來的人,總有些小打小鬧的病痛。 再往前走,是一座荒廢的繡樓。 古時大戶人家,必定多子多孫,男女七歲不同席。家中女兒聚在一塊,因著教條規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空閑時多是互相探討繡活花樣。 也有請師傅來家中教的,長此以往,閨房也就被叫成了繡樓。 明羅避開幾塊雜亂的石頭,地面上的磚石有些都已經翹起。踏跺爬滿苔蘚,連上面的如意平安都被磨得七零八落。 唯有正中的門窗,似乎經常被人推動,灰塵全吹到旁邊的窗欞上,留下正中的嶄新簇亮。 她的靈力就是碰到此處,才被反推回來的。有股刺鼻腥氣,是門上的朱漆,月色里并不明顯。 明羅剛踏上臺階,伸手想要推開門,卻突然被楚泱握住了手。 “等等?!?/br> 楚泱反應極快地帶著明羅往側邊草叢過去,手緊緊扣在她的腦后,將自己墊在底下生怕她磕磕碰碰。 明羅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子陰涼順著她的小腿肚子往上爬,令她雞皮疙瘩四起。抬頭就對上楚泱的眼神,但耳邊突然出現嘈雜的腳步聲。 她偏過頭看去,兩扇朱漆大門旁,赫然站著兩個大漢,頭生兩角,黑髯虬須,手持桃木劍與繩索。 是神荼與郁壘,傳說中辟邪驅鬼的門神。 整個小院霎時人來人往,仔細看,卻能瞧見這些人都沒有腳。在路上飄來飄去,僅僅是魂魄殘存的記憶,使得他們不斷重復生前的事情。 明羅一道符咒過去,景象為之崩塌,門神也瞬間滑落,原來只是兩張貼在角落的畫紙。 “你剛剛是怎么發現的?” 畫紙背后有著道家符文,但看著并不正統,似乎是自行修改過。 “直覺?!?/br> 楚泱用腳碰了碰門框,刺耳的摩擦聲,令明羅縮了縮肩膀。這聲音,比起那些個陰氣還要人命。 屋里漆黑一片,刺骨的冷。地上的磚濕滑無比,仿佛如履薄冰。一進去,能聞到幽香,味道時沉時浮,始終縈繞在鼻尖。 借著微光,看到正中間擺著一張供桌,糕點被啃食得烏七八糟。水果泛著餿味,瓷盤卻很是干凈,中間的飯碗插著三支香,兩長一短,仍未燃盡。 民間有言,“人最忌諱三長兩短,鬼最忌諱兩短一長”,指的就是燒香。 里頭的門道往前追溯要有上百年,道教上香是敬三清,只要求三香插平插直,并沒有過多的講法,再往后佛教傳入中原,三香敬佛、敬法、敬僧。 因此長短很有講究,寺廟廣開香客,注意得多了,說法就不斷傳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