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定決計
陰影中,恨真的臉顯得尤其陰鷙。 梅娘看著她,不禁有片刻恍惚。 在她眼里,恨真一直是個溫和的孩子。沒錯,孩子,她雖是女子,但是梅娘有時候會想,如果她的弟弟沒死的話,應該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只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卻讓她覺得萬分陌生。 恨真見她茫然不語,更是不悅地使了幾分力氣,“為什么不回答?” “唔、”梅娘被手臂上的吃痛弄得抽息,“恨真,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覺得呢,我發生了什么事?” 恨真凝視著她的目光像對她明知故問的質問,帶著意味深長,梅娘莫名一怔,不知為何,一股不安涌了上來。 “我……恨真,雖然這么說可能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弟弟?!?/br> 她荒唐地擰眉,“弟弟?” “meimei也行,你比我小,又有幾分像家弟,所以我……” 她眼中已漫上了受傷。 “所以上次我受傷,你也是……” 梅娘心生不忍,卻不明白其中的緣故,“因為家弟與父母都死了。不好意思,你如果介意的話,我可以……” “不用!”言罷,恨真驀地陷入一陣恍惚,抓著她手臂的手也就此滑落下去。 半晌,適才從紛繁的思緒中抬眼看她。只這一眼,教梅娘捂著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你喜歡那個人?還是喜歡秦當家?”她的目光跟錐子似的,帶著不屑譏誚,“還是…兩個都喜歡?” 梅娘蹙眉壓低聲音道:“我說過,我已經放下對阿雍的感情了?!?/br> “那么那個人呢?” 梅娘欲言又止,一時回答不上來。 她們認識的時間還太短,短到不足以讓她堅定地說出那兩字。 喜歡么?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一旦扯上那么純粹的兩個字,就深刻地讓她意識到她們之間難以抹去的骯臟。恨真見她沉默,更加氣上心頭,“難道你當真是那種……” “不是的!我只是、”梅娘頹然一嘆,“這是我的私事,恨真,無論是關心還是什么,請你都不要再問了?!?/br> 恨真冷冷嗤笑一聲,“起初我聽別人說來還不信,娘子實在是教人失望?!?/br>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句話成了梅娘的夢魘。 只有身邊朋友的字字珠璣才最戳人軟肋。 夜里,她輾轉反側,腦子卻始終回蕩著這句話。 她不無覺得她說的話有哪里不對之處,只是因為被說出了口,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石子才變成了刀子。 叁更了,她望著映在窗上薄薄的月光發怔,恍惚之間,忽覺一陣風刮了進來, 她以為是窗戶沒關,正要起身下床,身子卻被一股莫名給壓了住。 空氣中好像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將她控制,梅娘嚇得當即要大叫起來,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是我……” 是風生的聲音。 梅娘卻沒有放松下來,因為她感覺到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熾熱的氣息像蠟燭似的,把她的身體烘烤得暖融融的。她興致懨懨地推她:“不要鬧了,鳳英和鴛鴦就在旁邊,會被聽到的?!?/br> “她們不會聽到的?!憋L生一面說,一面架起她的腿,氣息沉下去,熱吻貪婪地沿著rufang往小腹探索。 “嗯…不要這樣,我現在沒心情?!?/br> “因為那個死道士的話?” 梅娘一怔,“你聽到了?” “是啊,聽到了,”風生笑著從她的小腹抬起頭,看著昏暗中慌張的女人,“教我有點傷心呢?!?/br> 梅娘有點無力地嘆氣,“對不起風生,但是我現在確實……已經太遲了,我有點累……” “可你明明睡不著,不是么?” 梅娘知道她說的是自己面對“是否喜歡她”這個問題時的沉默。 她的語氣帶著笑意,但是因為靈體狀態的緣故,透明了,梅娘看不見她的模樣,也不知道此時她這個笑里有多少真心實意,還是說,她其實對于她的緘默有點生氣? 這些她一概不知,也無力去揣測。此時她只能感覺到她的衣服被掀起來,rufang結結實實被她的手掌揉著,被她的口腔包裹著。但其實她只要低頭看去,看見的只有她的rufang在裸露的空氣中無端地變化形狀,被擠壓、被蹂躪的詭異畫面。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透著一點月光,她能清晰看見自己的身體是如何被她擺布,被她玩弄著rufang,被她掰開雙腿。盡管她現在心情低郁,她的身體還是被逼著熱了起來。 她嘴硬地掙扎,“嗯…誰說我睡不著的……” 然不吝多說,便感覺到什么東西伸進了她的褲子里,像一只什么觸手一樣,靈活地擠入貝rou之間,上下摸索一番,像找到出口一樣要往洞xue里鉆,“唔、” 那明顯不是她的手,是上次那種軟體近乎無骨的觸感。 她不喜歡這種觸感,就好像被一種異常的動物或者生物鉆進她敏感私密的牝xue,尤其她現在看不見這個人,這將她的不安放大了數倍。 片刻,那物已經抽動起來,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隨著頂人而不斷被撐開。她著急地推她的肩膀,嚇得幾乎要哭,“不要弄了……不要進來……” “你不想知道我的本體是什么么?”恍若誘惑一般,風生安撫地吻了吻她的唇,徐徐提速,手掌也沒有停下撫摸揉捏的動作。 可能這句話刺激到了梅娘,教她一時忘了掙扎。風生趁著這個間隙,將尾巴又頂進去了一點,重重地在她小腹的深處進出。 “哈、啊……”梅娘失聲尖叫,那物是由細至粗的,這樣深深插進去,將腿心的xue口被透明rou柱撐到了至極,形成一個駭人的圓口,xue內幽深媚rou都一清二楚,胸口又是一陣一陣酥麻浪潮,梅娘抓著她肩膀的手驀地收緊,滑下去,方寸大亂地摸索著她的身體,似推拒似迎合,“嗯啊……下次好不好……不要、太深了……” “不想下次……”風生執拗地吻住她,再沒有耐心陪她廝磨,而是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 她當然知道這女人不喜歡她,這再正常不過,可她還是…… 即便她們已經如此親密,可就算在死道士那里落下那么個不堪的名頭,她還是說不住口。 對面那個問題時,她是那么茫然。明明她們方才還在樓上良人一般親熱。她為她量體裁衣,詢問她的真身,結果轉頭就不認人了。 實在是個狠心的女人…… “唔、唔唔……”梅娘因為窒息的深吻以及沒完沒了的快感而嗚嗚尖叫,她的雙手抓著兩側的枕頭,胯部不住瑟縮。 她抵抗不住這樣激烈的侵犯,很快就在那人粗蠻的攻勢下繳械投降,只能無助地哭泣求饒。 風生卻已經停不下來。她毫不留情地繼續索取,繼續在攣縮抽搐間捅弄,在她的唇上輾轉掠奪,一手緊緊捏著乳胸,一手探下去,去揉著已經漲硬起來的花核。 cao了百余下,洶涌的快感累積到了極點,梅娘渾身一陣駭然的僵挺,哭叫著瀉了身子。 半晌,梅娘騰空的背脊適才落砸下去。她無力地癱在榻上,抓著枕頭的手也松開,渾身虛軟地望著虛空啜泣喘氣。 此時腿心那處并未退出來,深xue仍大張著,xuerou猩紅外翻,xue口圈勒撕扯一般撐到緊繃,一股濕淋淋的蜜液沿著邊緣艱難地擠出來,將花戶澆得一片潤澤。風生一面吻她,一面將小腹深處的尾尖輕輕擺動,并試探著繼續向她的身體里鉆去,“這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感覺出來是什么了么?” “唔……”梅娘被她繼續的進入弄得渾身一緊。驟然緊鎖將那股酸脹放大數倍,xue內本就酸軟無比,那物像攪拌似的,在她的小腹里刺激著,一時間窒息的快感又滾了上來,“不要再……不要再進來了……”她的背脊痙攣扭動,想要躲避這種深入,但實在抵不過她,雙腿又更加被壓向兩邊,“太粗了……嗚嗚……好漲、不行了……”她急得嗚嗚搖頭,哭得止也止不住,可那人卻沒有半分心軟,她甚至感覺那物來到了zigong口。 梅娘怕了,頭搖撥浪鼓般,害怕地對著空氣掙扎。一股透明的力道包裹著她的身體,熾熱的氣息變得尤其綿長,耳畔傳來那人低柔沉迷的喘息,“梅娘,真想徹底與你結合啊……” 跟她如此教人害怕的占有比起來,她此時的語氣簡直溫柔到可怕,就像野獸吃下獵物前的誘哄,只待將獵物哄得乖了,才好一點一點吞了她。 這種莫名的想法讓梅娘的身體又絞了起來。 rouxue死死絞縮掐擠著風生的尾柱,她撫了撫梅娘的腦袋,柔聲低語道:“放松,不然會受傷的……”她一面哄,一面將那物靈活的尖端徹底擠入宮口里,沿著狹長的zigong頸一寸一寸挺入。 “??!”脆弱狹窄的那處被侵犯,刺激得梅娘驚覺回神。她張著檀口,感受到隨著腹中可怕的進入,狹窄宮口被緩緩撐開。 龐大的恐懼教她驚恐瞪眼,渾渾噩噩啞然失聲。直到尖端徹底突破重圍,探入了溫暖的zigong內—— 她徹底被她貫穿了,被她從里到外cao了個通透。 ——梅娘陡然崩潰地吸氣,艱難地從咽喉擠出一個顫抖的音節,“不、” “不、風生……”她嘶喘得越來越劇烈,眼淚不住從驚瞪的眼眶滑下來,哭得傷心欲絕,極惹人憐愛,“嗚……不行……要死了……” “乖,別怕,”風生憐惜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來,一手捻揉著脆弱紅腫的乳尖,一手旋搋著xue口上方挺立的紅核,寸寸挑逗著她的神經,同時將尾柱在她狹窄的身體里緩緩擺震起來,“梅娘,我真的好想徹底吃掉你,好想徹底擁有你……包括你的心……” “你就給我,好不好……” “唔嗚……”梅娘被這溫柔的誘哄、銷魂的勾惹弄得溢濕不斷,心都要化了,可她偏偏她進得那么深,深到她感覺這人已經徹底嵌進了她的身體,重重滅頂的高潮席卷而來,又伴隨小腹深處的尖銳刺激,將她身子打開了水閥,一時間涓涓潮涌不斷。 “不要……不要弄了……”尾柱的擺震又提起速來,酥麻酸疼一應俱全,腿心紅核也揉得腫了,可那人依舊不罷手,叫她益發哭得聲嘶力竭,“求你了風生……我給你……都給你……” 越是刺激她的敏感處,她這沒出息的身子便激動了似的死死絞緊,使那爽意徑直順著尾椎骨捅上了天靈蓋,直待那人將花核狠心一掐,驀地一陣絕頂的高潮蓋了過來,將她在絕望哭叫中,直逼得眼前黑了過去。 一股溫熱液體隨之澆了出來,梅娘竟瀉得失禁了。風生眼見著女人細弱四肢生生在她懷里癱軟下去,目瞑氣息,微有聲嘶,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玩過頭了。 凡人女子的身子未免太嬌弱。她現了形,悔恨萬分地退出來,在她額上注一道靈氣,見她惺惺醒來,憐惜萬分地吻著她被冷汗沁得微涼的臉頰,“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梅娘被禁錮在這個懷里密密麻麻吻著,雖身上已無酸疼,卻還是綿軟無力。 呆了片刻,回想起方才一切,她適才委屈大哭,“混蛋……你非弄死我不可了……” 風生將她擦去眼淚,低聲賠罪:“我錯了……梅娘,不要生我的氣……” 這廂仔細哄了多刻,又囫圇將她身子勾得濕了兩回,眼見天也將明,才算罷了。 好歹萬事俱備,這兩日事也不多了,一覺醒來能得個休息。 柳氏抱著一摞衣服從里屋出來,卻見梅娘又引起線來,“衣服不是已經夠了么?怎么還做?!?/br> 梅娘笑道:“做著頑的?!彼饝湍侨艘簧硪路?,想著還是得在開業送去。 衣服盡數放在桌上,柳氏一件一件仔細收迭。鴛鴦見狀也來幫忙,并毫無眼色地點破道:“我看八成又是送人的?!?/br> “送誰?秦雍么?”柳氏來氣了,“不行啊梅娘,我不準你送她!” “她都當家了,哪還需要我做的衣服?!泵纺锸?,“以前倒是給她做過一兩身衣服,不過那都是……”一陣莫名不安涌上來壟斷了話意,梅娘的神色惶恐起來。 “怎么了?”柳氏問。 梅娘訕笑搖頭,“沒什么?!?/br> 她應是忘了什么,不過已不重要。 近來日子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偏偏恨真又…… 其實按恨真昨日說的話,梅娘大概也知道那時聽見的腳步聲便是恨真。 那樣的事情,她寧可被鴛鴦或者鳳英看見,也不至于教她如此難堪。 按以往來說,入夜恨真要上隔壁酒鋪買酒的,梅娘預備上一壇好酒,準備同她好好談談。 然而她眼巴巴地等到了深夜,那人依舊沒來。 翌日亦是如此。 梅娘明白了,恨真是故意的。 或許是覺得她太臟,所以才不愿意見她,甚至不愿意路過這條街。 想到此處,她不禁回憶起恨真說:「……實在是教人失望?!?/br> 梅娘垂了一會兒淚,卻也沒再去細想。 她只能認了。 直到端午節前夕,一個人敲響了廊坊的門。 “溫道長?”鴛鴦驚訝地看著看見門外的人。 梅娘聞聲一驚,連忙起身去看,只見這人雙目似醋,眼下烏青,像幾夜沒睡了似的。 “恨真……” “梅娘,借一步說話?!彼穆曇粢矌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