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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賣便是,通過誘騙與暴力的方式將人再其不愿意的情況在賣出去的。 賣家與買家知情的情況掠賣人口皆處死,買時不知情,買來后知情的,也是同樣處死。 從前的楚律對掠賣的處罰是細分了幾種不同的情況,被掠賣的人口被賣做了奴婢,掠賣人處以杖責一百,流放,被掠賣的人口做了部曲(私兵),掠賣人流放兩千里,而如果被掠賣的人口做了妻妾,掠賣人僅僅判坐牢5年。 這樣的處罰在蘇識曉看來不光是太輕的問題了,還讓她十分的憤怒,憑什么賣做妻妾了就只判坐五年呢? 不管賣做了什么,通通都該死。 人販子毀了多少家庭,害了多少女子和孩子,絕不能姑息。 況且她以后一定是會廢除奴隸制的,對于買賣人口這樣的事情就更加不能姑息。 這一本厚厚的華朝律法,可夠得這些官員們好好的學習了。 不過最苦的還是印刷廠,因為他們要印刷出來許多本的華朝律法供人學習。 不光是官員,還有已經接近修繕尾聲的盛樂大學。 即將入學的這個國家的第一批大學生,更加需要學習。 因為此還特別設了一個律法科,以后會在各城修繕法院,而不是像從前一般,縣令斷案,族長斷案。 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不過說到盛樂大學,最近教育部也提交上來了折子,將設好的各科各專業,與各科老師的名單提交了上來。 現在的專業便是,醫科,物化科,律法科,文學科,農事科,師范科。 同時教育部還提出了一個問題,校長的人選。 蘇識曉心中其實早有了校長的人選,作為華朝的最高學府,盛樂大學的校長,非常重要,這決定著學生的素質與修養還有思想覺悟。 其實開始蘇識曉考慮過畫墨紙硯里,剩下的研夕和和紙鶯,如今她們一個在刺桐當中學校長,一個在盛樂小學當校長。 但是她們都太年輕了,鎮不住那群學生。 最后蘇識曉想來想去心中想到了一個人,今日,她也想定了。 這個人便是平州高氏高惜與高忻的母親。 蘇識曉在高忻前來投誠時,就聽過他說過他母親的教育方法,教育理念。 當時蘇識曉就覺得這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女子,她能讓家中女子不讀女四書,能告訴高惜與高忻尊重妻子不要頻繁的讓妻子有孕,還將高炎教的十分為民著想,討厭貪官污吏。 在蘇識曉看來,高惜與高忻是極少數能夠跟得上政策與思想的優質官員了。 這一切都是他們的母親教育的結果,父親早逝的他們沒有被壓迫性極強的父權參與成長軌跡,這就使得他們一家子人都是忠義優良之人。 蘇識曉可不想選一名男子做校長,最后教的她的學生說話一股子爹味。 高忻與高惜的母親張思寧收到的是蘇識曉親筆寫的信。 張思寧今年已經47歲了,平州地處海邊,即使是初冬的天氣,也并不怎么冷,她身穿著一件薄薄的棉衣,頭發隨意的盤起,垂落了些許的發絲,歲月雖然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她的氣質卻十分的出眾。 美人遲暮大概也不過如此。 此刻張思寧正癱坐在如今時興的沙發上,拿著最新的一期華朝日報看。 這是一個十分舒服但是又有些不雅的姿勢。 她之前看到婦女保護法時,整個面色都是雀躍的。 她做了一輩子的高張氏,如今終于也是能夠做了回自己了。 于是47歲高齡的張思寧火速的申請了自己的戶籍,將高張氏這個名字永遠的埋藏在前塵之中。 畢竟,以后女子嫁人也不會冠夫姓了。 張思寧看完了最新的一章《重生之我要做女相》用了幾口茶,又倒著身子癱下。 抬頭對一旁的婢女說道。 “阿炎和阿渺最近可有來信,再過幾個月便是高考的日子了,聽聞盛樂大學也修繕的差不多了,望他們好生的學習吧?!?/br> “郎君與女郎最近并未來信,想必是在努力的學習呢?!?/br> 張思寧沒繼續說話,而是對那個婢女說道。 “最近夜校學的如何了?!?/br> 那婢女面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前幾日期中摸底考試,我考了班上的第一名,老師夸我很是不錯?!?/br> 張思寧打了個哈欠說道,“那你更要認真的學習才是,昨夜上課也累了罷,你去休息便是?!?/br> “若我去休息了,那女郎不就無人伺候了?!?/br> 有了自己戶籍的張思寧,再也不想聽從前的夫人二字,只管叫她女郎。 張思寧擺擺手。 “不過吃飯穿衣,難道我自己還不能做嗎?你若是為了伺候我穿衣吃飯而耽誤了學習,那我可就是華朝的大罪人了?!?/br> 待婢女走后,張思寧覺得自己更困了,只想午睡一會。 她這一生,也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睡覺,從前喜歡睡覺是覺得很像死掉了而且父母還不會傷心。 張思寧的一生是別扭的,她時時刻刻在與自己別扭。 因為她生來便十分聰慧,在她十歲時,她的庶妹嫡姐們還在為自己的婚事發愁的時候,她就已經看穿了成親的本意與賣身并無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