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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換了個新的創可貼后,才小心翼翼給她穿襪子。 襪子尖和腳跟也是淡粉色,而后連帶著鞋也一并幫她穿上。 他蹲在那里,手臂搭在膝蓋上,垂下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腕,大拇指和中指指尖都能碰到一起。 張昱樹說:“今天放你回去,你能處理好身邊那些狗東西嗎?” 段之愿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他開口:“要是他再纏著你,你就告訴我,我把他狗腿卸了?!?/br> 這才知道說的應該是周壹辰。 段之愿微微傾身,兩只手捧著他的臉:“沒纏著我,你放心吧,不要生氣啦?!?/br> 張昱樹辦好退房后,兩人離開酒店。 早有一輛車的等在門口,車窗拉下來,是賀銘洋。 他看著兩個人,打趣道:“我都在這等快一個點了,你這體力可以啊兄弟!” 段之愿抿著唇握了下拳頭。 張昱樹倒是能接住他的話,點了個頭大言不慚道:“那當然了?!?/br> 段之愿偷偷掐他手背,又被他反手握住,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 笑著用膝蓋撞了下賀銘洋的椅背:“老賀,我媳婦臉可小,你別說渾話?!?/br> 老賀抬起手做投降狀:“不好意思啊meimei,我就夸夸你老公體力好?!?/br> 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痞。 根本別指望能從他們嘴里說出幾句正經的。 段之愿把車窗按下一條,企圖讓帶著涼意的風來平衡她臉上的燙。 他們倆開了幾句玩笑話后,車廂里短暫安靜了一會兒。 而后賀銘洋問段之愿:“你還能聯系到路遙嗎?” 那天張昱樹和段之愿說了以后,她試著給她發了條信息。 路遙回復了。 但段之愿提了一句賀銘洋后,路遙就再也沒出現。 段之愿沒忍心告訴賀銘洋這件事,她點頭,只說:“路遙最近在兼職,挺忙的?!?/br> 張昱樹問他:“你前段時間一直在津市?” “嗯?!崩腺R說:“我在那邊租了個房子?!?/br> --- 到宿舍樓下時剛好十點五十分,張昱樹幫段之愿背上書包。 指腹劃過她的臉:“早知道就再晚一會兒,這樣你就必須得跟我走了?!?/br> “你,你你故意的?!?/br> 剛剛在車上,張昱樹就一直嚇她,說什么這個時間了回學??隙▉聿患?,倒不如跟他回酒店,明早再送她來上學。 實在不行直接在火車站停下,反正那一條街都是旅店。 把段之愿哄得一愣一愣,直到看見張昱樹得逞的笑,她才知道原來這人又在騙她。 張昱樹歪著腦袋,悠哉學她:“我我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樣?” 段之愿扭頭就走。 倏地肩膀一沉,她一頭撞進男人的胸膛。 能聽見他低聲笑,連帶著胸腔都跟著輕顫。 段之愿報復似的張嘴就咬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好下口。 他時長運動,胸肌雖然不那么明顯,但還是有的。 一口咬下去是實實在在的肌rou。 張昱樹沒躲,只等她咬夠了自己松口。 這才彎下腰和她視線持平,眼神似是盯上羔羊的獅子,引人深思又讓她浮想聯翩。 “我剛咬了你這兒,你就得咬回來是吧?”他不輕不重刮了下她的鼻子,輕輕晃她小巧的鼻尖:“小結巴報復心還挺重啊?!?/br> “那我剛剛還嗦了一口呢,你怎么不嗦?” 段之愿眉頭都擰成疙瘩,說不過就低著頭去踩他愛不釋手的鞋。 兩人一個進攻,一個躲避。 姿勢滑稽,沒一會兒就把段之愿逗笑了。 段之愿瞳仁里泛著亮白的光點,似是頭頂那一輪明月。 朦朧的月色沾染在她眼皮上,為她渡上一層含羞的假面。 張昱樹問她:“現在叫你小結巴,還生氣嗎?” 安靜了一會兒。 段之愿搖頭:“不……” 因為現在可以體會到,這個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代表的情感與炙熱。 就因為他叫了,所以她不再討厭這個稱呼。 她自己也不明白,曾經棄之若敝覺得諷刺的外號,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讓她覺得很舒服呢。 劉海又被他不懷好意弄亂,張昱樹提醒她:“還有兩分鐘了?!?/br> 段之愿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裙擺也隨著她的動作前后搖晃,很快就消失在他眼前。 賀銘洋從車窗里探出頭,招呼張昱樹:“喝點?” “好?!彼禳c頭。 段之愿踩著點回到宿舍,剛好碰見樓下阿姨拿著門鎖出來。 問了句好后,邁著輕快的步伐上了樓。 室友們也都沒睡。 見她回來,方璐說:“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問你是不是今晚不回來了?!?/br> 周蔓霧早就迫不及待:“黑絲帶呢?!” 段之愿將藍霧的周邊統統拿出來,周蔓霧捧在懷里樂得不行。 又一把抱住段之愿:“我也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還傷心了很久呢!” 方璐毫不留情戳穿她:“她是覺得這些禮物要明天才能看見,這才傷心的?!?/br> 段之愿自然明白,笑了笑,說:“我今天提前離場,所以不知道他們最后有沒有簽名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