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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昱樹把她所有的情緒都看在眼里。 發現她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專注。 從前學習時是這樣,剛剛才高鐵上看書時也是這樣。 她就像是一汪清水,無論是將她撒進大海還是讓她流入小溪,她都能投身于其中。 此時她就像是個在游樂場玩到癡迷的孩子,舉起手機不斷拍照,臉上的笑容更是從未黯淡過半分。 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到那個叫【藍·霧】的樂隊出場。 段之愿迅速斂了笑容,眼神直直盯著他們幾個,直到為首的主唱和大家打招呼,她這才隨著人群一起鼓掌。 驚喜和期盼多過于一切。 草! 張昱樹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 就這幾個人把她稀罕成那樣,眼神都移不開了? 從前只知道她是個書呆子,都沒看出來這還是個小花癡啊。 張昱樹故意趕在藍霧和大家互動時攬過段之愿的肩膀,打亂了她追星的思緒。 語氣不善:“看什么呢?” “看藍霧呀?!倍沃刚f。 張昱樹用食指劃了劃眉梢,不耐煩道:“老子想把你眼睛摳下來?!?/br> 段之愿微怔。 那么兇,不是他帶她來的嗎。 后面為了顧及到他的情緒,段之愿也收斂了些。 直至藍霧最后一首歌唱完后,她才重新拿起電話,和室友聊天。 突然臺上的音樂暫停,主唱拿著麥克風開口:“很榮幸受邀參加今年的音樂節,那現在到了我們天降福氣的時間了——” 話音剛落,身邊人歡呼聲響起。 段之愿注意到有人已經撐開了傘,還有人戴上雨衣帽子。 沒等她反應過來,主唱壓著嗓子再度開口:“跳起來——” 與此同時,從天而降無數水氣球,先是落在坐在段之愿身邊的女孩頭頂,還好女孩打了傘,水氣球就在傘頂炸開,水花濺到段之愿臉上。 張昱樹率先反應過來,迅速脫了T恤罩在段之愿頭頂。 把人緊緊摟緊懷里,赤.裸著后背幫她擋著源源不斷襲來的水氣球。 三十秒左右,有幾個觀眾跳上臺,因為落在她身上的水氣球里包裹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參與獎。 臺上臺下都很熱鬧,本地觀眾笑看著沒有經驗被砸成落湯雞的人。 盡管張昱樹護的及時,但水氣球活動來的突然,段之愿的鞋襪已經濕了,衣領也濕了一大半。 躲在他懷里剛直起腰,這才注意到張昱樹全身都濕了。 他把他的T恤披在她頭上,水氣球當然沒有放過他。 走出活動現場,段之愿懊悔地嘆了口氣:“怪我了,沒提前做好功課,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呀?” 張昱樹將濕透的T恤搭在肩膀上,伸手攔了輛車:“找個地方換衣服去?!?/br> 他找了家酒店,張昱樹本想讓段之愿先去洗澡。 可段之愿先換了睡衣,跟他說:“我只有襪子濕了,你先進去洗吧,你洗得快?!?/br> 段之愿剛脫下襪子,服務生就過來取兩個人換下來的衣服。 同時推來了晚餐,恭敬開口:“女士,等我們把衣服烘干后再給您送回來?!?/br> 道了句謝,段之愿坐在餐桌前,先給自己剝了一個蝦。 她早就餓了,只是當時看藍霧時被喜悅沖昏了頭,以至于現在看見美味佳肴才重新勾起食欲。 等張昱樹出來時桌上已經放著一堆蝦殼了。 寬大的睡衣穿在段之愿身上能遮住她的腳踝,可張昱樹一穿上,膝蓋都露在外面。 他朝著浴室抬了抬下巴:“先洗澡,洗完了再吃?!?/br> 段之愿擦著手站起身:“好?!?/br> 熱水澡讓她全身都舒適不少,再加上酒店的沐浴露很好聞,段之愿記下牌子打算回咸城也買幾瓶。 再出來時她的碗里已經放上滿滿的蝦仁。 張昱樹給剝的。 蘸了一層料汁放進嘴里,段之愿滿意舔了舔嘴唇。 問他:“我們怎么回去呀?” “沒車了怎么辦?”張昱樹問她。 段之愿一怔,咀嚼的動作放慢:“你不是有辦法的嗎?” 張昱樹從茶幾上拿起煙,點了一顆靠在沙發上:“只能在這住一晚了?!?/br> 可她明天還有課呀,這才剛開學沒幾天怎么可以逃課呢。 而且,明明是他信誓旦旦說有辦法的。 所以她才跟他來的呀。 “張昱樹?!倍沃缸哌^去,坐在他身邊軟軟地問:“你沒騙人吧?” 他偏過頭看她。 渾身帶著沐浴后的香氣,絲綢般的長發半干不干,一張臉好像還帶著浴室的氤氳,看上去緋紅誘人。 張昱樹心里一癢,目光灼灼看著她低聲道。 “騙你的?!?/br> 段之愿剛松了口氣,又聽他說:“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這么晚哪來的車?!?/br> “你——” 不等她說完,張昱樹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唇瞬間覆蓋過去。 他喜歡把她摟在懷里,這樣就能清晰感覺到她的身體從僵硬到柔軟。 征服欲和占有欲陡然爆發。 誰不喜歡看正直的乖乖女用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還帶著任人宰割的樣子呢? 可這一次,張昱樹沒能得逞,段之愿似乎真來了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