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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吃瓜的群眾再次被震驚了。 “都怪你他媽的臭碧池?!倍d頭男額頭上青筋暴起,“你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嗎你他媽拉老子下水?!?/br> 這巴掌實在是狠重,文心被打在地上好長時間沒起來,她捂著疼痛的臉頰,委屈感油然而生,“你干嘛……我不知道?!?/br> 她只知道楚藝是周成的女朋友。 事先也是告訴禿頭男的。 禿頭男和周成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對方當面打自己女朋友,禿頭男自然也有理由去還擊對方的女朋友,而且他也不怕惹火周成,就周成那隔幾天換女朋友,魚塘里全是魚的架勢,不會追究太多。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林家那位不知為什么突然出現,又冷著臉將人帶走了。 盡管一句話沒說,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后怕,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是最兇猛可怖的。 電梯里。 只有他們兩個人。 楚藝的意識還是模模糊糊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就像是剛剛從垃圾桶里爬出來一樣,身上臟得不行,酒精揮發之后的氣息又濃又臭,但抱著她的男人的手沒有一絲松開的意思,由于貼得太近,男人原本干凈的襯衫也被染上了渾濁,花花綠綠的奶油多多少少沾在了他的衣襟上。 她感覺到不好意思,想著要不要下去,剛睜開眼睛,卻見男人也在看著她。 林寄感覺到她微小的動靜,淡淡陳述,“不要亂動?!?/br> 短短四個字,透著不易察覺的溫和。 第9章 重要 迂回在嘴邊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去,楚藝閉上眼睛,沉靜下來后,發現心情格外地安寧,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只要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仿佛天塌下來都只是一件小事。 他是那種無需多言卻給人無限安全感的人。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楚藝也不知道,她剛開始對林寄的印象其實不太好的,比如傳聞里他是個極其薄情寡義的人,比如他和周成是一個圈子里的…… 摻雜著很多的胡思亂想,楚藝感覺到他們來到一個長廊,男人在不急不慢地走著,路過的時候還有服務生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是開門的聲音,還有服務生的低聲詢問。 “林先生,您需要什么幫助嗎?!?/br> “叫醫生過來?!?/br> “好的?!?/br> “再送一套女士的衣服?!?/br> 服務生連連應著,看到他懷里的人之后,似乎有了數,立馬就去辦事了。 緩和之后,楚藝清醒多了,在門口的時候,她指尖輕輕勾了下男人的袖子,小聲道:“現在,我能下來了嗎?” 她剛才是被嚇著了,沒那么嬌弱到連路都不會走了。 林寄將人慢緩緩放下來。 這是一套總統間,他們所在的是客廳位置,頂上燈光透亮,楚藝所在的位置很巧妙,剛好能讓自己的狼狽模樣盡情顯現出來,如果不是特別熟的人,估計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她。 見男人在看著自己,楚藝漸漸難為情起來,脫險之后,女孩子自然而然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來,她微微往后退兩步,“我現在是不是很丑?” 聽到這話,林寄微微皺了皺眉。 看他皺眉,楚藝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林寄說:“你往那邊走兩步?!?/br> “哦……好的?!?/br> 楚藝不明所以,估計是自己身上太臭了影響到他了,所以她不止走了兩步,特意和他避開一些距離。 “夠了?!绷旨暮白∷?,然后吐出幾個字眼,“沒殘廢?!?/br> “……” 楚藝心中的疑惑終于揭開了,敢情他剛才盯著自己看不是看她要多狼狽,讓她走幾步也不是嫌棄身上的味道,純粹是想知道她有沒有被人弄殘廢。 這時候,套房管家從外面進來,送來衣服的同時,告訴楚藝那邊有一個很大的浴池,是否要進去沖洗一下。 套房管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對楚藝現在的模樣見怪不驚,興許還覺得她可能是剛才過生日和朋友打鬧所導致的。 楚藝接過衣服,道謝之后就跟著管家過去了。 她現在確實太狼狽了,需要洗個澡。 在陌生地方,多少讓人不習慣,而且還是在林寄這里,但想起剛才的處境,根本就不算什么。 這邊浴室是單面窗,位置靠東南,幾十層樓的高度,坐在浴池里能俯瞰整個江城的夜景,不遠處的霓虹燈和高塔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溫熱水流的照撫下,楚藝的思緒慢慢清晰了。 想起自己剛才經歷的事情,想起林寄,想到現在的自己。 一切就像是一場幻夢似的。 確切地說,是她被救出來之后,像是一場夢。 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如果不是林寄,她現在是什么樣子的? 她無法確定那幫人究竟會不會真的扒了衣服,后續又會不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前面的羞辱已經讓她徹徹底底體會一次社會的險惡。 楚藝將自己里里外外沖洗干凈,在落地鏡前停留了一會兒。 面龐除了泛紅,依然可以看出清麗純凈的底子,杏眸小嘴柳葉眉,在眼角的下面,一顆紅色血痣若隱若現,許是被酒精熏染過的緣故,眼角泛起的紅和血痣相得益彰,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