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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顧京虞這一天天的作的都是些什么孽,怎么能把傅清這么一個冷冰冰的人,逼成了這樣?!?/br> “我看著傅清面無表情的砸那陣法,就好像是在砸核桃一樣,真的是又可憐又好笑?!?/br> “傅清加油!我想看這玩意破開之后,顧京虞還能做出些什么奇葩事來!” 再看那秘境中,尋常風度翩翩的大宗門首席弟子,這會咚咚咚往那金色大陣上砸了三下,是越打越用力,越打臉色越黑。 度厄反應過來之后,當下亦是原地打坐,無數梵文環繞在了他的周圍,隨后被他抬手打在了天行宗的護山大陣之上! 轟隆??! 爆裂聲音不絕于耳,饒是這個大陣格外的出彩,這會也被打得不成模樣,四周碎裂,眼看著只差一擊,當下就能夠破開大陣時。 天行宗那個平靜無波的城池內,驟然跳出來了一個人。 傅清手上的動作微頓,拿眼一看,瞧見的是天行宗的一個弟子,這弟子因為常跟在顧京虞的身側,所以他有些個印象。 余文光走出來,就見到了自家搖搖欲墜的大陣,還有外面凌空站著的傅清,以及鯤門一眾精英弟子投來的目光。 他第一次這般備受矚目,當下挺直了背脊,聲音發顫,眼眸卻格外亮堂地道:“在下余文光?!?/br> 所有人:…… 那無數雙眼睛就這么盯著他,仿若在問,你有事嗎? 余文光眨眨眼,大聲地道:“請諸位師兄賜教?!?/br> 所有人:? “完了,天行宗弟子都瘋了?!?/br> “他一個金丹期,想要讓傅清教他些什么?” “如何優雅地被傅清送走嗎?” 外面的人一陣茫然,然而下一刻,所有人俱是睜大了眼睛。 只見余文光運起靈力。 嗡—— 天行宗所在的城池之上,驟然出現了一聲巨響,隨后天地間靈力暴動,迅速聚攏在了一起。 在那一座主城池之上,以無數的金色陣法和席卷萬物的靈力,集成了一柄閃著金光的巨劍! 巨劍直沖云霄,由內而外散發著天行宗劍道威勢。 錚錚! 余文光怒喝一聲,手中虛空一握,那柄巨劍瞬間由他所控,帶著劈天蓋地的兇猛之勢,直直地砍向了赤色金蓮! 高臺之上的長老們紛紛色變。 其中又以碧霄宗長老的反應最大,他們所看的,并非是余文光,而是這座主城之內,密密麻麻篆刻在了各處的陣法! “這到底有多少種陣法?” “數不清,乍一看之下,似乎就有上百個?!?/br> “上百個???全都是祁諺布設的?” “大部分是,有一些,比如那個城門,城池之上的瓦礫,還有……” 呂興修面無表情地道:“主城池之上飄揚的那只風箏?!?/br> 沒錯,這天行宗不知道咋想的,往天上飄了一只紅色風箏,風箏就是尋常凡間隨處可以見到的普通風箏,有著兩根紅色的長尾巴,跟著烈烈作響的靈力,涌動著尾巴。 就好像是一只火紅色的靈獸一樣。 然而仔細一看的話,那風箏之上繪滿了各種各樣的陣法,一眼看上去,令人頭暈目眩。 “不錯,這城池內的東西,竟然大部分都替換成了繪著陣法的?!?/br> “不光如此,整個城池的地面之上,從上方俯視來看,是一個巨型的暴靈陣?!?/br> “即便是如此,以祁諺的修為,想要在短暫時間內畫出這么多的陣法,也實在是夠嗆啊?!?/br> “如果先畫出暴靈陣的話,倒是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靈力,但這對于修士的神識還有修為都是極大的消耗,祁諺才金丹巔峰,這般繪制陣法,豈不是要掉了半條命?!?/br> 話說到了這里,忽見呂興修滿臉的欲言又止。 二長老瞬間反映過來,當下去看了那祁諺的狀態,這一看不得了,只聽得他失聲道:“祁諺半步元嬰了?” 靜。 整個高臺并著青云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半步元嬰其實是一種獨特的狀態,指的是修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并沒有突破,反而是將修為壓制下來。 反復壓縮的修為,早已經突破了金丹的限度,所以稱之為半步元嬰。 “這……” “天行宗的都是些什么怪物??!” “一個廢靈根,至少金丹巔峰,一個重新修煉的,不到一年躍升元嬰?!?/br> “確定元嬰了嗎?” “肯定,半步元嬰就是所有都跨入元嬰了,但不突破,也就沒有雷劫,其實只是差個雷劫的過場罷了?!?/br> 一時間,所有人驚愕不已。 被祁諺這近乎飛升般的修煉速度驚到,心境最復雜的,當屬碧霄宗。 此時誰還記得,祁諺原是碧霄宗的少宗主呢? 他金丹碎裂,修為全廢的時候,他們也沒想過他能這么快恢復修為,這么快半步元嬰??! 以至于現在凡是別人提起來,都說他是天行宗弟子,是顧京虞的親傳弟子! 這瞬間,所有碧霄宗的人都沉默了。 紀晟死死地看著秘境內的那道雪白的身影,是連呼吸都無法平緩下來。 他竟然元嬰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可不論他們怎么想,秘境內的祁諺都神色疏離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