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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譴?!?/br> 祁思平話一出,所有人皆是變了臉色。 “天地萬物自有規則, 此為天道?!逼钏计嚼渎暤溃骸澳嫣斓蓝? 便會落下天譴?!?/br> 青云間中議論紛紛。 “顧京虞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引來天譴?” “是她引來的嗎?看這龐大的陣勢, 怎么感覺像是九尾引來的?” “天譴也會像是雷劫那樣嗎?只要能夠扛過去就行了?” 高臺上也有問出了類似的問題。 得到的回答, 卻是否定的。 鯤門掌門沉聲道:“既是天道降下的懲罰,又怎可能讓她輕易地扛過去?自上古以來,降下天譴便是為了處死逆天道的人?!?/br> “處死?”柳情神色大變:“這么說來,小師叔豈不是會有危險?” 旁邊的方瑞沉聲道:“祁宗主, 可否打開秘境入口, 讓我師妹出來?” 危機之下,自是顧不得比試了, 保住顧京虞的性命最重要。 祁思平卻道:“天譴并非雷劫, 也不是異象, 只是沖著她一個人來的, 便只會針對她?!?/br> “其他人幫不上忙,天譴也不會傷及無辜?!?/br> 這件事情,只能夠顧京虞自己解決。 便是祁思平,也插手不進天譴當中。 她話音剛落,便看著那聚集的黑云之中,驟然出現了一道金色驚雷,筆直地朝著顧京虞的頭頂打了下去。 這動靜太大,驚得跑動中的九尾都停了下來。 “轟??!”一身巨響砸到了它的身后。 那金色天雷中,蘊涵著極端龐大的氣勢,危險至極。 這雷霆一擊之下,莫說是顧京虞了,就是九尾自己,估計都得要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它神色巨變,下意識地撐起了一道巨大的結界,想要擋住了天雷。 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天譴只針對顧京虞一個人,驚雷直接穿透了它立起的結界,砸在了顧京虞的身上。 “顧京虞!”九尾神色巨變。 千鈞一發時,它只能夠看見那女人漂亮的側臉,還有那雙瀲滟生輝的眸。 然后下一刻,卻見顧京虞整個人都消失了。 沒有任何預兆,就這么平白無故地消失! 這凌厲萬千的雷擊,直接撲了個空。 似乎是天譴本身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顧京虞又出現了。 與此前不同的是,她唇邊溢出了大量的鮮血,此前非常薄弱的靈力波動,被放大了數倍。 這下所有的人,都能夠感受得到她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了。 “這……”晏山長老深覺荒唐,不可置信地道:“她還真的是在重塑靈根,這怎么可能???” 自上古開始,修仙之道上,天賦、靈根是最為不可逆的存在,絕無可能更改或者是轉移。 有靈根便可修煉,廢靈根便只是凡人。 即便是再如何了得的大能,都不能夠突破這一界定。 然而,就在今日,竟然有人要突破這個規則,以凡人之軀,重塑靈根! ……若非親眼得見,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凡間話本子里才會有的故事。 秘境之內,狂風亂舞,山脈傾倒。 天譴之威能,遠勝于一切。顧京虞所在的地方,是天塌地陷,無數暴雪涌向了她,要將她活埋。 遠處黑壓壓的云層,似乎在咆哮,在吶喊,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在這等情況之下,她卻依舊在笑著。 抹了抹唇角的血跡,從九尾的背上滑了下來,將剩下的另一朵冰凌花扔給了九尾,她就這么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直沖著天上道:“再來!” 青云間內。 “萬沒有想到,有遭一日,竟然還能夠看到有人遭天譴?!?/br> “更沒想到的是,這還是在七宗大會里邊。所有的人都在比試,顧京虞卻在跟天道作對,在逆天而行?!?/br> “她怎么這么……” 這些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語來形容顧京虞。 她做出的事情,莫說是用常理定論了,簡直是荒謬絕倫。 可她就是做了!甚至還一往無前。 外面的高臺之上,所有的人皆是站了起來,目光所在之處,皆是那黑衣女子所在之地。 侯曾皺眉道:“方才天譴落下的時候,她是不是消失了下?” “是隱蔽類的法寶嗎?” “不可能,如果光是隱蔽的話,天譴是會直接無視隱蔽將她擊穿的?!?/br> 晏山長老微頓:“應該是空間類法寶?!?/br>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 所有的法寶之中,空間類的法寶最為獨特,比如修仙界最常見的乾坤袋,這法寶顧名思義,便是內有乾坤,里面自成一個空間,可用于儲物的存在。 乾坤袋隨處可見,可若是像顧京虞這種,能夠容納大活人的空間,便接近于半仙器了。 “可是她沒有靈力,怎么可以使用得了空間法寶?”這邊的人還是不解。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顧京虞手里的不是法寶。 而是個靈體。 正是她一直收在了手邊的境靈珠。 自上次境靈閉關之后,也過去了好些時日。 這次決定去找傅清要六品靈藥之前,顧京虞發現幽曇幻境的境靈蘇醒了。 ……不光醒了,還想趁著她沒注意到,對祁諺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