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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虞回過頭,在暖金色的光芒下對他笑。 “咳咳咳!”外面的齊長老正在喝靈茶,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噎著。 “靈草枯是何物?”晏山長老問他。 “……靈植毒藥?!饼R長老臉色變了又變:“所到之處,寸草不生?!?/br> 他們這些養靈藥的都知道,靈藥種植不易,氣溫、土壤、靈氣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但想毀壞卻格外簡單。 至少三品之下的靈藥,是受不住靈草枯折騰的。 這顧京虞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隨身攜帶靈草枯。 齊長老突然覺得,比起來,她對藥宗可比對碧霄宗友好多了。 “這可是碧霄宗的陣宮,她要做什么?”碧霄宗二長老人都懵了。 便只是尋常的燈火樹,那也是陣宮十二關的燈火樹,她想往上頭澆靈草枯?她咋想的呢? 然后就聽到里面的人微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們給它施點肥吧?!?/br> ……好一個閑著也是閑著。 祁諺微頓,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道:“好?!?/br> 碧霄宗三長老痛心疾首:“好好的一個孩子,讓她教成什么樣了?” 下一瞬,就見得里面燈火輝煌,天都幾乎給照亮了。 “陣宮十二關,果然沒有那么簡單!”楚江潯道。 可詭異的是,亮光之后依舊什么都沒有,唯獨…… “她面前有字!”有人驚聲道。 抬眼一看,只見顧京虞輪椅前方的水面之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字。 “放肆!” 字跡格外潦草,幾乎是rou眼看得出來的暴躁。 顧京虞勾唇輕笑。 這地方確實沒陣,但卻也算不得正常。 簡單來說,這就是個單獨存在辟開的地方,修仙者當稱呼其為——破碎虛空。 這等境界,已遠超當前認知了。 至少不是目前已有的修為可達到的程度。 而這里確實沒有任何的靈力,但卻有一絲單薄的生命力。 生命力區別于靈力,它是活的。 若來的是任何一位修仙者,只怕都察覺不到這個東西。 偏偏來的是顧京虞,她可是上輩子被流放荒星,也造出了滿星繁花的人。 而且她猜的沒錯,這微弱的生命力,就來自于這棵樹。 “放肆?我還能更放肆一些呢,你知道一個成熟的靈植,應當怎么處理嗎?”顧京虞肆無忌憚地笑:“澆上靈草枯,抽干這地上的水,再把根須自地上挖出來……” “當成柴火燒!” “嘩啦啦!”她話未說完,地上那些水就瘋狂地涌動起來。 隨后匯聚成幾個大字,隨后又散去了。 顧京虞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猜,如果可以說話的話,眼前這個生命體,應該在狂躁暴怒地罵她了。 好半晌后,才重新凝結:“那你也得死在這里!” 顧京虞低頭失笑,桃花眸里流動著惑人的光:“死?讓我猜猜,通過第十二關的條件是什么?!?/br> “是燒樹?是摘果子?”她歪頭看向正中央的燈火樹,聲音慵懶:“還是說,是將前面十一關的陣法,都重現一遍?” 靜。 整個空間內都安靜了。 方才涌動的水,亮如白晝的模樣,都好似是人的錯覺一般。 此時此刻,外面的人卻已經徹底沸騰。 “十二關的通關方式,竟是重新再設一遍陣法?” “這!根本不可能做到!” “哪怕可以做到也不能做啊,別的不說,他們是從第九關直接跳到十二關的,剩余的三個關卡他們就沒見過,如何得知其中的陣法?” “不錯,而且從第八關出來后,他們二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眼下根本沒辦法重設陣法?!?/br> “已經死里逃生一次,再設陣法,豈不是自尋死路?陣法可不是鯤門馴養的妖獸,是不會認主人的!” “那既是如此,豈不是又成為了一個必死局?” 底下鬧哄哄,上面的幾位長老臉色也格外的難看。 “什么?”柳情不可置信地看著呂興修,高聲道:“你說他們沒辦法捏碎令牌出來?” 呂興修面帶苦色,心底也格外焦急:“十二關本就是極為隱蔽的關卡,也有數千年未現身,煉器宗的人也在此處,你大可以問問,這等未出現過的地方,可是能覆蓋得到的?” 還有就是,十二關是破碎虛空所建,那根本就屬于他們觸手不及的地方。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祁諺無事,可眼下確實是無人能有撕碎虛空之能??! 上古時期,碧霄宗也有無數飛升的大能。 這個十二關當就是其中一位大能所創,撕破虛空……這事只能讓目前修為最高的祁思平試試。 可呂興修回過頭,瞥見的就是祁思平冷沉的面容。 他心中發沉。 再看那邊,短暫的平靜之后,那水字又一次出現了。 “你便是知曉又如何?”光是從字跡之上,都可以看得到對方的嘲弄和不以為然:“你們二人,根本不可能重設得了所有陣法?!?/br> “你出不去的,死心吧?!?/br> “哈哈哈!”最后那幾個張狂的字眼,不斷地涌現在了顧京虞的面前,帶著極端的挑釁和嘲弄。 她低著頭,似是輕笑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