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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碎裂,修為全廢?!逼钪V只抬眸與他對視:“整個碧霄宗都知道我已淪為廢人,連靈根也退至以前的五靈根?!?/br> 呂興修滿臉急切地道:“此事你母親已經在想辦法,只要你……” “辦法就是將紀晟接回嗎?” 呂興修僵住。 顧京虞想起了原文里祁諺的身世。 祁諺的母親,便是現任碧霄宗的宗主。 當年這位宗主,與自己的師兄結成了道侶,且還育有兩子。后來這位師兄隕落,宗主閉關多年未出。 后不知為何,在修行中險些走火入魔,同前來送靈藥的雜役躺在了一起。 這才有了祁諺。 修仙界為了不損道行,女子有孕是不會去落胎的。 所以當初在幽曇幻境里,那個弟子口口聲聲說祁諺的父親卑賤。 更有甚者,說是當年宗主會走火入魔,都是祁諺的父親動的手腳。 所以在被發掘有極強的修行天賦前,祁諺在碧霄宗的日子并不好過。 其中,他的繼兄,也就是方才提到的紀晟。 就曾虐待過他。 后來事發,紀晟才被送出宗門。 沒想到祁諺金丹剛碎,紀晟就被接回去了。 “我心意已決,長老不必再勸了?!逼钪V冷聲道。 呂興修所有的話卡在喉中,念及當年紀晟的所作所為,他也無法開口勸祁諺不在乎。 “身份令牌和云笙盤皆已交回宗門,日后我同碧霄宗便不再有任何關系。這里是天行宗地界,呂長老請回?!?/br> 呂興修聽到這話,卻是神色大變:“你把云笙盤交回去了?” 云笙盤是當初祁諺外祖父在時,請煉器宗大能為祁諺鍛造的法器,品階為半仙器。 如今他把云笙上交,碧霄宗卻只來了個呂長老勸他回去。 呂興修神色變化了瞬,再也說不出阻攔的話。 “師傅?!逼钪V再次蹲下,那雙黑灰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她:“我聽話,師傅別不要我?!?/br> 顧京虞微挑眉,沒想到這小冰塊還挺會賣乖的。 她不語,祁諺也不收回目光。 分明只是對視,可不知為何,他感覺體內那種蠢蠢欲動的魔氣,好似不復存在了般。 她好像比什么雪靈珠,都要管用。 “那就留下吧?!鳖櫨┯莸暤?。 袁及:? 她是真的什么瘋事都敢做??! “顧京虞?!辈坏葏闻d修出言反對,袁及就忙道:“你如今連修煉都不成,能教他什么?別胡鬧!” “那不然袁長老你來?” 袁及:…… 人家母親是大乘期修士,他瘋了嗎! “那我也留下!”魏子墨興高采烈地道。 “不行?!眳闻d修和祁諺同時開口。 祁諺面無表情:“師傅只有我一個弟子?!?/br> 魏子墨:? “滾回去,你師傅還沒死呢!”呂興修直接踹了他一腳。 他臉色復雜地看著顧京虞和祁諺二人,在他眼里,所謂的拜師,全然是祁諺孩子氣的舉動。 拜個凡人也好,日后想回去了,這凡人還能攔著不成? “罷了?!眳闻d修沉聲道:“你想留在天行宗也可,但下月的陣法大會,你必須得來?!?/br> 祁諺未語,呂興修頭疼不已。 恰逢掌門過來,他便只能與掌門借一步說話,暫且將祁諺留在天行宗。 天行宗近些年來一直屬七大宗門最末,但好在宗門都是些正直之人,呂興修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他們走后,祁諺跟著顧京虞回了院子。 顧京虞住的小院位置偏僻,但里面還是很精巧的,入門就是一棵永遠都在盛放的槐花樹。 另有三個房間,因是修仙之地,陳設都很簡單。 顧京虞被蕭翊等人送回了屋,正打算安排祁諺住旁邊。 沒想到他徑直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不待她反應過來,還合衣躺在了她的身側。 顧京虞:? “起來,你方才還說自己會聽話,瞧瞧你這是尊師重道的樣子嗎?” 祁諺轉過身,那張格外俊逸的面容正對著她。 顧京虞:…… 要說他這張臉,也確實是過分了些。 生得這般容貌,哪怕是個冷冰冰的小冰塊,也叫人厭惡不起來。 “師傅臥病在床,弟子自當妥善照顧師傅才是?!逼钪V自乾坤袋中拿出一物,遞到她面前:“拜師禮?!?/br> 顧京虞微頓,見他手里拿著個玉簡。 “碧霄宗陣法,從入門,到我學過的,我沒學過的?!逼钪V淡聲道。 那天在璇璣內境中,他見過她用陣。 顧京虞挑眉:“那你也不能與我同床,去外間睡?!?/br> 祁諺應了。 他二人絲毫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對,一個另拜師,拿原宗門的陣法孝敬師傅,一個當著別人師傅,學著弟子手里的書。 只是顧京虞傷勢未愈,到底影響了她鉆研陣法。 到陣法大會之前,這玉簡內的東西,她也只看了一半。 浪費的時間多半是因為她沒有修為,無法直接看玉簡,需要祁諺幫她復述一遍。 待到陣法大會之前,蕭翊、余文光余下幾個弟子都來了。 碧霄宗乃是七宗門之首,又是陣法大宗,每三年都會在宗門舉行一次陣法大會,作為接下來七宗大會的預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