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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么想著,尾指卻突然被什么碰了一下。 姜半夏嚇一跳,下意識轉頭,剛看到裴硯的尾指勾著了她的尾指,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 司機師傅就突然在前面,拖長了嗓音開口:“明晚要刮臺風嘍?!?/br> 就好像上課做小動作被班主任抓包一樣,姜半夏心跳突然飛快。 過了幾秒,才緩下來,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前面。 結巴地回答道:“是、是啊……” 司機師傅聽姜半夏聲音有點古怪,抬眼在后視鏡里掃了姜半夏一眼。 嚇得她立刻抓起裴硯的手,想往自己的后背藏。 力氣用得太大,甚至把沒防備的裴硯往她的方向給拽了拽。 姜半夏:“……” 她小心翼翼地恢復了原來的位置,一動也沒敢再動。 而裴硯自始至終沒有看她,只是動了下手,又包裹著她的手掌。 姜半夏一動也不敢再動了。 就任由兩個人再一次牽起了手。 好在司機師傅什么都沒看到,很快就收回視線,又看著前面的路。 為了緩解方才的尷尬,姜半夏努力找著話題:“那、那要是來臺風,您這生意就沒法做了吧?!?/br> 司機師傅顯然是個喜歡扯閑篇的,一聽有人起話頭,立馬來了精神:“那可不嘛,那街上大風大雨的,誰還上班?回家悶頭睡大覺嘍?!?/br> 他又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姜半夏,問道:“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以前見過臺風嗎?” 姜半夏搖了搖頭,意識到司機師傅可能看不見,又開口回答:“不是,沒見過?!?/br> 司機師傅說:“那讓你沒趕上好,臺風可很可怕滴,要吃人滴?!?/br> 姜半夏:“……” 把她當小孩兒嚇唬嗎? 司機師傅自己倒是挺樂呵:“臺風這一刮得狠啊,就特別像末日。對了,前幾年不是說要世界末日嗎?我還記得傳言的時候,我專門去買了條最貴的煙,最貴的酒,在世界末日當天晚上,一口煙一口酒,爽得我,寧愿天天末日!” 姜半夏“噗”一下笑了,說:“那我這次也得好好準備準備?!?/br> 兩個人就這么聊了起來。 而裴硯也懶洋洋地靠在后排座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姜半夏和司機師傅的聊天。 垂著眼,看自己和姜半夏相握的手。 他輕輕抬起拇指,隨意地碰著姜半夏的手背。姜半夏的皮膚很軟,很容易就被他壓出一個小窩,松開時,又很快能恢復原樣。 他的動作很輕,因此姜半夏沒有察覺。 - 出租車抵達了酒店門口。 已經很晚了,姜半夏打了個哈欠,同裴硯并肩走到房間。 不知是行政同事的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兩個的房間正好挨著。姜半夏住的雙人標間,和她的一名同事同住。裴硯的則是單人間。 不過那位同事因為有在海市的親戚,就一直沒有住酒店。 兩個人站在房間門口,姜半夏把房卡插入門禁,轉開把手,推門推到一半,轉頭對裴硯說:“拜拜?!?/br> 裴硯看了她幾秒,說了一句:“來?!?/br> 姜半夏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松開把手,走到裴硯面前,問他:“怎么了?” 裴硯頓了頓。 又說:“沒什么?!?/br> 姜半夏:“……” 她推了裴硯一把,哼了一聲:“你就是想使喚我,享受免費驅使勞動力的樂趣?!?/br> 裴硯很淡地笑了一下,往她手里塞了塊巧克力:“工資?!?/br> 姜半夏:“……你真是巧克力大戶?!?/br> 但她也很喜歡吃就是了。 姜半夏垂首,把巧克力剝開,含進嘴里。 正想轉身告別,頭上突然壓下來一個溫和的力道。 裴硯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 以前也不是沒有被揉過,只是要更輕一些,碰一下就離開了。 今天的力氣反常得要大許多,停留的時間也挺久。 姜半夏眨眨眼。 一開始還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說什么。時間長了,察覺不對勁,皺著眉頭。 “干嘛呀?都揉亂了?!?/br> 裴硯笑了一下,這才收回手。 他看了眼姜半夏因為吃巧克力而塞得有些鼓的腮幫子。 轉過身,刷開自己的房門。 留下一句:“小心蛀牙?!?/br> 又說:“晚安?!?/br> 姜半夏晚上刷牙刷了整整五分鐘。 她望著浴室的梳妝鏡,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在想。 覺得今天晚上的裴硯有些不一樣。 真要說的話……就是裴硯的觸碰比以往要多得多。 對于朋友關系來說自然是過了界,但如果是戀人的話,卻又顯得太過克制了。 就好像是…… 姜半夏一時想不出該怎么形容。 而直到洗漱完,到窗口關窗戶,又拉上厚重的窗簾時。 望著天邊暗色的涌動的云,恍然想起司機師傅所說的,末日前買的那一包煙和一壺酒。 她無意識地想著。 要是明天臺風很兇的話。 就和裴硯一起看場電影吧。 來海市這么久,總該找個由頭放松一下。 - 第二天到達會場前,姜半夏原本想像之前那樣,和裴硯一起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