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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柚:【項鏈很好看,不過我想它應該有更適合的人。我會寄還給你的】 祁岸修長的手指不由停在了這句話更上面一些,那是一條語音,旁邊是轉換的文字——【祁岸,我們分手吧】 分手兩個字莫名有些刺眼。 祁岸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這幾日,他可以稱得上是在連軸轉,即便他年輕身體好,此時也不由感受到了nongnong的疲憊。 昨夜,姜云可提前過生——她的生日嚴格算起來,其實是在今天。 只是昨天祁父祁母在,再加上大家想沖沖喜,讓云麗蓉高興一些,所以便提前給姜云可過生日。 云麗蓉的精神果然好了些。 雖然昨晚鬧得比較晚,可是她心情卻開闊了不少,只是對于治療的事情還是沒有說個準話。 祁岸很敬重云麗蓉,自然想她開心。 只是去國外治療的事情是大事,如果云麗蓉本人不同意,他們再焦急也沒有用。醫生也說了,治病這種事是需要病人積極配合的,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態,病情才有可能好得更快。 所以祁岸和父母也不敢逼迫云麗蓉,他們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云麗蓉有多么要強。當初,丈夫意外去世,婆家人來鬧,她一個人帶著姜云可那么困難,都沒有去尋求幫助,如今怕是就更難了。 但是這病拖不了,是以,祁岸只能讓姜云可多勸勸云麗蓉。 昨晚給姜云可過了生日,他又在醫院守了一段時間,云麗蓉便強硬地把他和姜云可趕回了學校。 就連祁父祁母要在這守著她,也被她趕走了。 “我這還是早期呢,又不是半身不遂,哪里有那么嚴重了?你們別擔心,我有事會直接叫護士的。你們都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祁岸都在這里守了這么久了,就算你年輕,也不能這樣糟蹋身體!再說,你們明天還有課,可不能耽誤學習。走吧走吧,早點回去休息?!?/br> 云麗蓉性子倔,她決定了的事情,不管別人怎么勸,都不會動搖。 無奈,祁岸幾人便只能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了。 祁岸確實很累,回到宿舍,躺下去沒一會兒便睡著了。只是也不知為什么,平日里睡眠很好的他,今晚竟睡得有些不安穩。 才四點過便忽然醒了過來。 醒來的那一刻,他本能地打開了手機,點開了微信。 沒有旬柚的消息。 睡意忽然就消散了。 這間宿舍只住了他與趙光明兩個人,凌晨四點過,正是睡意正濃的時候,旁邊趙光明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響徹整間宿舍。 祁岸有些煩躁的擰了擰眉,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起衣裳下了床,坐在了書桌前。 這幾日因為出了云麗蓉的事情,他積下了不少學習任務沒有完成。全國機器人大賽初賽定在十一月,距離現在,只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了。 祁岸雖然自信,卻并不自負。 這種全國級別的賽事厲害的人不知凡幾,就如科大,報名參加這次比賽的便有五支隊伍,其中多是高年級的學生,甚至不乏研究生。 祁岸從未掉以輕心。 只是…… 他在書桌前坐了快有十分鐘,卻發現自己竟然集中不了注意力,十分鐘過去了,他甚至連一頁資料也沒看完。 這是極其罕見的情況。 待他反應過來時,竟然已不知何時再次點開了手機,點進了旬柚的微信,并且不自覺地發出了消息。 【項鏈喜歡嗎?】 祁岸本以為以旬柚的必睡到天光大亮的作息現在是不會回復的,然而意外的是,消息發出去后,不過幾秒,那邊便回了。 旬柚:【祁岸,我們分手吧?!?/br> 看到這條回復,祁岸想,或許旬柚還在生氣——因為他缺席了她的生日,因為他失約了,所以她很生氣。 所以他向她道歉,他可以補償她,他們以后有很多生日和約會。 只是分手這樣的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祁岸的臉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意。 旬柚沒有接受他的道歉,祁岸并未生氣,這一次本就是他的錯。她生氣是應該的,或許他應該讓她冷靜一下,祁岸如此想到。 所以,過了半個多小時,祁岸才撥通了旬柚的電話。 電話立刻被掛斷了。 她還在生氣? 祁岸有些煩躁的捏緊了手機,沒有再繼續打過去。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鬧過矛盾,往往是旬柚先生氣,不過她生氣的次數雖然多,可時間并不長,一般很快就會消氣的。 這一次,或許會久一點。 他應該早就習慣的。 祁岸這般想著,邊把手機放在了一邊,重新看向了資料。這一次,他似乎終于能夠專注于學習中了。 直到趙光明醒來上廁所,一邊從床上下來,一邊疑惑的問道:“祁岸,你今天起得怎么這么早?這次不到六點吧?!?/br> 祁岸微微有些恍惚,點開手機,這才發現原來才五點四十多,過了不到半個小時。 “不對,你黑眼圈這么重,你不會是沒有睡吧?!”趙光明走近了才發現祁岸眼下濃重的青黑。 雖然帥哥哪怕有了黑眼圈也不掩帥氣。 祁岸沒有回答,只是眉心輕擰,視線落在了手機上。 趙光明手快,拿起他手機點開看了一下,下一刻,眼睛頓時瞪大了,震驚道:“你和旬柚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