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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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唯一一個比較理想的情況就是,他們之中已經有了一個混亂辰級——不,都不一定要辰級,只要它在之前就已經跨過了那道門,處在辰級區域就行。 還有就是,它在這事解決之前,絕對不可以換身體。一旦換了,那這事就真大條了。 “哦,你說的這事,我也考慮到了?!苯撑R認真地眨了眨眼,“所以我已經試著給它們留信息了?!?/br> 將臨:“……” “留信息?”她懷疑地看了匠臨,“現在另外兩人究竟在哪兒你都不知道,你怎么留?” “我留在那扇門上了啊?!苯撑R振振有詞,“就星星凍出來的那個大冰坨子。我找了些工具,寫在了它表面?!?/br> 將臨:“…………” 她難以置信地看了手背上的大眼珠子一眼,欲言又止,想想又拿起手機來,給自己加了一杯奶茶。 加完了,方調整了一下呼吸,認真道:“說真的,下次不要附在可憎物身上了?!?/br> 匠臨:“?” 將臨:“掉智商?!?/br> 匠臨:“???” “還有,剛不是說到其余兩個同伴嗎?!睂⑴R將手機甩在旁邊,利落開口,“正好打算和你說另外一件事來著?!?/br> “我之前,感知他們了?!?/br> 所謂的“之前”,正是那種莫名的巨大痛苦襲來的時候——現在將臨想明白了,那種痛苦的來源,應該正是來自被暴力破壞的原版辰級大門。 畢竟混亂傾向的升級空間和他們四個都息息相關,嚴格來說,也算是他們的一部分。所謂十指連心,盡管她現在不走這個升級線路,但本質的聯系還是在的。 其他人也是同樣——而就在她被痛楚擊中的同時,她非常確信,自己的耳邊也聽到了來自其他地方的、同頻的尖叫。 “其中一個,肯定是女聲,聲音尖細?!睂⑴R仔細回憶道,“還有一個,聽著不太像是人。嗓子像是堵住了,發出的聲音很悶?!?/br> “不太像是人?”匠臨不解地眨眼,“不是吧,你確定不是你聽錯了?你別是把升級路上守門怪物的聲音給聽進去了吧?!?/br> 混亂之徑上,每扇門后都會有守門的怪物,會惡意阻撓穿門的升級者。這些怪物算是升級空間的力量具現化,一定程度上也與他們的力量相連。 將臨“嗤”了一聲:“我傻的嗎?同伴和守門怪物的聲音都分不出來?” 以為我是你? “那不對啊?!苯撑R絲毫不知將臨已在心里又踩了自己一腳,只努力轉動著大眼珠,“聲音不像人,那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它在附身后兼容了野獸傾向,身體質變。要么就是它已經變成了可憎物?!?/br> “這兩種情況,無論哪種的副作用都特別大。這要腦子沒點大病,誰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確實?!睂⑴R深深看了他一眼,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只是聽到了一點聲音而已。它們現在究竟在哪兒,什么具體情況,我也沒法確定?!睂⑴R思索片刻,繼續道,“我存下了它們當時的情感。如果順著去感知,或許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她說著,注意到手背上的眼珠開始不安分地轉動,心里咯噔一下:“你又在想什么?” “我剛剛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匠臨立刻道,“我才反應過來,星星她一來不是混亂之徑的主人,二來她現在根本沒有辰級,只是過了那扇門而已!所以她強行鎖了門,肯定會遭到反噬??!” 將臨:…… 將臨:“所以?” “我知道她現在的地址!我帶你去,趁她病,要她命!”匠臨語氣一派興致勃勃。 將臨:…… 我干嘛要問那傻逼問題呢? 她在心里自我檢討了一下,打開手機看了看,干脆利落地拒絕:“不去?!?/br> 匠臨:“?!為什么?多好的機會!” “因為我的脆皮雞飯還有兩分鐘就送達了。別耽誤我吃飯?!睂⑴R頭也不抬,“而且,給你個建議。在繼續去找星星麻煩前,先去找個正經身體待一待吧?!?/br> 好歹養養腦仁。 “誒不是,你聽我說。這次的機會真的特別好,千載難逢,穩賺不賠!而且我跟你說,你這次不會白跑一趟的,她那里還有……” 他尚未說完,忽見將臨手中一次性筷子倏然揚起,閃電般地朝自己刺了下來。 ……只聽一聲慘叫,世界終于恢復了清凈。 “都說了,別耽誤我吃飯?!睂⑴R搖了搖頭,甩了甩迅速恢復的手背,再次看了眼手機,利落地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準備去門口迎接自己的外賣。 * 另一頭。 躺在客廳地板上的徐徒然指尖輕動,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她的頭還是很痛。腦海里殘留著冰封大門時響起的提示音。兩千作死值,很驚艷。 再加上她在穿過辰級大門瞬間獲得的五百作死值,以及反復登錄混亂之徑獲得的幾大百,這次總計收獲三千多。作死值總值回到了接近兩萬九。 收獲不可說不豐。然而徐徒然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倒不是因為作死值拿太多了而后怕。憑本事換的作死值,她向來拿得心安理得。主要是因為她最后冰封大門時,實際已經處在了非正常理智狀態——而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在這種狀態做出的決定,不管當時感覺有多爽,都是清醒后要慢慢償還的債。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沒錯。 就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徐徒然就麻了。 她當時倒下時,臉是朝著樓梯方向的。而等她醒來時,卻沒看見什么樓梯,只看到一條月光下的長長坡道。一個長發女人正站在坡道上,歪頭對著自己笑,下巴幾乎掉到胸口處。 徐徒然:“……”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暫時沒理,而是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脹鼓鼓地疼,躺著的地方無端多了不少碎冰,她隨手撿起一片拿在手里,環顧四周,更是一腦袋問號。 她應該在客廳里的。事實卻是,每當她視線掃到一個新的方向,她就能看到一個令人費解的新場景。 那月光長坡與長發女人就不說了,她的前方,是一片凄冷的墓地,每個墓碑都在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要爬出來;她的左側是一片燈光明亮,仿佛衛生間般的區域,光潔的地板上躺著一個陌生男人的尸體。 她的腳下,剛才還看到的是地板和碎冰,不過一錯眼的工夫,就變成了一汪血池,水平面正順著她的腳踝往上升;徐徒然又往后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深淵的邊緣,只要再往后一步,就會跌入身后的深邃峽谷。 峽谷幽深,一眼望不到底,像是張大的怪獸的嘴??拷鼤r還能感受到從下方吹上來的冷風。徐徒然默了一會兒,走到峽谷邊緣,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出用力向下一按—— 她的手懸停在了深淵的上方。 掌下傳來的卻是結實的觸感。 徐徒然不信邪地又往下拍了拍,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的手掌摸到了某種固體。光滑、冰涼、大片大片的。 像是客廳里鋪的大理石地板。 原來如此,破案了。 徐徒然又朝著下方的血池伸出手去。此刻血水已經升到了她小腿肚的位置,不管是觸感還是氣味都相當真實。徐徒然不管不顧地將手沉進水底,掌下很快便傳來同樣的觸感。 光滑冰涼,而且干燥。 她試著挪動了一下手指,不意外地摸到了幾塊碎冰。拿起來一看,呈現在眼中的卻是沾著血跡的牙齒。 徐徒然嘆了口氣。跟著強忍著頭痛,再次將整間房子都圈為了自己的國土。 “我宣布,在我的領土內,不允許有任何幻覺存……嘶?!?/br> 話未說完,腦袋疼得更加劇烈,呼吸更是一陣困難。徐徒然現在已經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知道這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限制的東西,只能匆匆作廢,無奈改口:“我宣布,在我的領土內,任何存……任何對我懷有惡意的東西,其制造的幻覺都會失效?!?/br> 語畢,等待幾秒。 什么都沒有發生。 也就是說,這些幻覺,并不是可憎物或是匠臨他們導致的……那這算是什么情況? 徐徒然抿了抿唇,不假思索,抬起手臂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第一下綿軟無力,輕飄飄的力道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無奈之下,又加大力道來了一下——這回痛得很真切,然而眼前所見,卻沒有任何改變。 血池水依然在往上升,不遠處依然躺著具尸體,站在坡道上的長發女人,站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徐徒然心中更感不妙,閉眼調整了一下呼吸,又給出了兩條規則: “我宣布,在我的國土內,幻覺無法完全掩蓋住現實?!?/br> “我宣布,在我的國土內,所有被我接觸到的東西,會脫……會暫時脫離幻覺的覆蓋?!?/br> 這話一出,她眼前所見這才好了一些——周圍奇奇怪怪的場景開始閃爍,原有的客廳擺設和樓梯若隱若現。徐徒然側頭看向旁邊,那陌生男人依舊躺在地上,她試著走過去,輕輕觸碰,在手掌碰觸的瞬間,男子被碰到的皮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爛泥。 徐徒然:“……” 她嫌棄地皺了皺眉,立刻收回了手。她試探地將手中的碎冰朝它扔了過去。爛泥沒有任何反應,危險預感也沒有任何提示。 ……死了。 徐徒然莫名意識到了這點。她能感覺到,這灘曾經被匠臨控制的爛泥,已經沒有的活性了。這讓她有些詫異。 可憎物,原來也會“死”的嗎? 這個事實顯然與她以往所獲得的知識相悖。但現在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身上,后知后覺地想起手機被放在了樓上,只能轉身小心翼翼地將手往前探去,在場景的不斷切換中,終于順利地摸上了樓梯扶手。 現實中的樓梯,與幻覺中的坡道是重合的。徐徒然緊緊握著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坡道上的長發女人靜靜站在原地,脖頸卻一點點地轉動著,目光無時無刻不鎖定在徐徒然的身上,徐徒然試著摸了下,發現摸到的只是空氣,便再不管她了,自顧自地上樓。 她現在累得很。別說不能帶來作死值的純幻覺了,就是能帶來作死值的東西,分值小于五百的她都懶得搭理。 好不容易,終于上了二樓?,F實中的走廊被充斥著冷白燈光的長長通道取代。兩邊墻壁浮著無數人臉,朝著徐徒然發出無聲的尖叫。 徐徒然:“……” 救命。 她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朝著一側墻壁靠了過去,沿著走出幾步,趁著現實與幻覺交替的工夫,鎖定了其中一扇門門把手的位置,一下伸手握住,用力摁下。 進屋之后,看到的場景也是稀奇古怪。骨頭殘肢掉了一地。徐徒然一時也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房間,只能忍著惡心,一件件地摸過去,費了好大勁,終于在一顆跳動的心臟上找到了熟悉的觸感,而那顆心臟也在被她完全握住的瞬間,還原成了手機的模樣。 徐徒然長長松了口氣,徑自往身后張牙舞爪的喪尸堆里一躺,對著手機屏幕滑動起來。 此時時間還早,如果要趕去漫展也還來得及。然而徐徒然不覺得她現在這狀態適合出門,糾結了幾秒,還是相當不舍地給朱棠發了信息,說家里臨時有急事,非常抱歉,無法趕到。 發完信息,又轉到和楊不棄的聊天界面,正要發信息報平安外加場外咨詢,細細一看,卻突然感到幾分不對。 自己在聊天記錄里,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對楊不棄準備早飯的感謝。楊不棄的回復則是在半小時后,先是回應了感謝,又問自己身體情況,跟著說了下他現在要去可憎物道具的保管室——但這句話,卻像是沒有說完的。 徐徒然很熟悉楊不棄的聊天風格。按照他的性格,在說完自己的事后,肯定還會再把話題轉回她的身上,至少會再說一句“在漫展玩得開心”之類的。 徐徒然心里冒出幾絲古怪。話說回來,楊不棄去保管室干什么來著? 她仔細回憶一會兒,想起來了。楊不棄在昨晚給她吹頭發時曾提過一嘴,他這幾天一直在調查可憎物道具的使用記錄,目前沒發現什么可疑人員,但其中幾分報告,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向上面提交了申請,想今天進去看看實物。 去保管室……會耽誤用手機嗎? 徐徒然不確定地想著,略一沉吟,還是給楊不棄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