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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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冬三分,據她說是打坐中途斷了一次,所以被扣了分,但還好,排名沒掉。 游封則很神奇,學分居然只有一分,也就是只有找到島心拿了分。 太白金星結束授課,放眾人回去休息,白湫與游封同行,便問他為何打坐一分沒得。 游封淺回一聲,“忘了?!?/br> “你忘記入定的法子了?”白湫納悶。 游封沒回答是抑或不是,只是將雙手放到背后,食指拇指輕輕揉搓了幾下。 他的確是忘了,不過是因為看白湫打坐的模樣入了神,一時忘記入定罷了。 第47章 今日太白金星授課完成后,剩下來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選課,這不由讓白湫回憶起自己上大學時候的場景,選修課那可是得拿著電腦去搶的,選到個打分寬松的老師,就能花較少的精力拿多一點兒的學分,選到個嚴師,那可就累得不要不要的了。 誰不愿意選個打高分且寬松的老師呢? 所以每年都有這么幾個老師的選修課極為難搶,大伙在網速上打個你死我活才算作罷。 白湫運氣一向不錯,好幾回卡點進去選到了心儀老師的課,她不知道此處的選課和大學是否一樣,去到選課點的時候才發現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這回不是靠網速了,而是靠跑速,人家跑得快,來得早就能夠先選,來得晚的只能慢慢排隊等了。 不過在選課報名點還有個奇怪的現象,仙族排出來的隊伍是魔族的兩倍長還不止,白湫來得不算晚,但那邊游封和班冬已經進門去選課了。 魔族的人似乎都去公告欄接任務了,對選課這事兒并不感冒。 學霸還有學渣對于選課都無所謂,前著什么課都能拿到好成績,后者嘛,不用說了,什么課都是補考罷了,無所畏懼。 眾人眼中的“學霸”黑鷹出現在這兒就顯得有幾分不科學,實際上他是跟著游封過來的,還抄了游封的選課單,他們來得早,幾門課隨意選擇,班冬選了六門,她本來是想全部學的,但怕自己時間分配不來,便選了其中最為薄弱的六門。 按照道理,排名后的人心態和班冬差不多,都怕不學考試的時候拿不了分,游封和黑鷹二人都只選了三門,要不是有這個硬性規定,游封實際上一門都不想選。 選好課出來,跨出門檻的時候,與兩個老熟人擦肩而過。 游赤在前,游貉在后,他們雙雙停下腳步。 游赤與游貉不是一母同胞,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不錯,與游貉的不修邊幅、張牙舞爪比起來,游赤則有在好好扮演兄長這個角色,不光在魔界獲得了游稷的賞識,且武力值高居不下,能勉強與黑鷹打個平手。 小時候游赤還會與游貉一起捉弄游封,但是長大后,游赤很少露面,大多是游貉來找游封的麻煩,此次他們兄弟三人都出現在此地,不外乎是游稷的安排。 游稷不在乎孩子的死活,他更在乎的是能不能夠從秘境當中窺探神跡,重新振興魔界,對游稷來說,孩子若是不夠強,死在秘境當中也無妨,既然這么容易死,那也根本沒有資格繼承魔君的位置。 游赤穩重,一身黑色學袍包裹著身軀,讓他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個魔族之人,袖子上的數字“叁”彰顯著此人實力絕對不低。 游貉功夫不行,智商更是盆地,總榜排名直接到了十名開外,游封掃了一眼——“拾捌”,快到二十了。 看到游封,舊恨涌上心頭,游貉將牙咬得咯吱作響,游赤及時出聲制止,“走了?!?/br> 積分手冊上說得很明確,內部斗毆扣十分,除非他想從第十八掉到最后。 游貉尚有理智,他齜牙勾出個陰森笑容來,“擂臺見?!?/br> 游封理也沒理,徑自離開,游貉握緊拳頭,再一次覺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游赤瞥了他一眼,游貉猙獰的表情瞬間收斂。 從小到大,游貉怕的人不多,游稷算一個,比他年長不了幾歲的游赤也算一個。 游貉自小與游赤待在一塊的時間比游稷更多,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怕,所以有時候旁人的多少句勸誡都比不上游赤的一個眼神。 跟著游赤選好學科,排名第三的哥哥已經去告示欄接了個5分的多人任務,游貉與他不在同一個陣營,因分數過低急著往上追的緣故,游貉選了個價值8個學分的任務,進去還沒到一炷香時間就狼狽退出,嘴里罵罵咧咧,手上卻重新選了個4分的任務。 這邊是訓練營成立的第一日,上完太白金星的課便能夠自行支配時間,白湫選課就比較隨意了,她選了幾門自己比較感興趣的課業后,與游封匯合。 她走過去時,游封正與黑鷹說了什么,對方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他們可以算是所有學子中最清閑的了,但是內定資格的消息還沒有放出去,還是得做做樣子,不能夠完全當一條攤平的咸魚。 天帝那邊方才在白湫選課時特意派人來知會她,要她能夠在仙榜上排到前30,不然為了以防別人說閑話,可能會暫時將她的名額換掉,且停止魂燈的煉制。 其實相比起別人穩定前十而言,前30名的要求已經很低了,但白湫現在頂著72的名次,要進步這么多,屬實得花些心思。 白湫將天帝傳達的話告知了游封,游封聽后摸摸下巴,游稷對他倒沒什么要求,但想來若是他的名次一直墊底的話,以游稷好面子的個性恐怕也會選擇換人,那他就稍微努力一下好了。 “去告示牌看看?!?/br> 走到西屋牌坊下的時候,那里已經擠滿了穿著紫色學服的學子,有個高大強壯的魔族手一揮,硬生生擠出了一條路來,不一會兒便從上撕下一張紙來,抓在手里后便原地消失。 告示牌這兒設置了個傳送陣法,只要將上面的任務紙撕下來,就會自動觸發紙上的傳送符,腳下的傳送陣法會自動將人送到指定的地點去。 人多,但是任務很少,等白湫他們到告示牌前時,長長的木板上已經不剩下幾張紙了。 這些被剩下來的任務要么是分值很低,又較為繁瑣的。 像去九幽山摘一斤飛星果,這種任務給的學分只有一分,還是單人任務,想快點掙分的人自然是不會選的。 其他被剩下的就是分值特別高的,白湫正仰頭看貼在最上方一排的高分任務單,一個個看過去都沒敢下手,雖然分數看上去真的特別誘人,但難也是真的難。 比如其中一個:一炷香時間擊敗海妖,且不得受傷。這是個多人任務,分值高達20分,但一直懸掛在此處未有人順利完成。 正在他們站在告示欄前商量該選哪一個任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叫喚,白湫轉頭一個,是個胖得跟熊一樣的魔族從陣法里滾了出來,身上看不見什么傷口,但他卻倒在地上扶著腰一陣陣哀嚎。 他出來后,相同的陣法里又滾出來兩個體型都很壯碩的魔族,紫色的學袍穿在他們身上恨不得要被撐破的那種壯碩,但這些魔族從陣法中出來全是一副被耗干了的模樣,躺在地上很久都沒能起來。 各個嘴巴里都在嚎,有的邊嚎邊罵,“二十分的就這么難,玩我們呢!特么老子上了個大當了!” 除了在罵的,白湫注意到最后出來的壯漢臉上還有沒干的淚漬,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 白湫悄悄與游封道:“你說他們做的什么任務???被虐成這樣?!?/br> 游封抬手取下一張任務單,“好像是這個?!?/br> 他們任務失敗之后,告示牌上頭多出來了一張。 白湫驚訝之余,趕緊將任務單搶到手里,準備重新貼回去,“你怎么拿下來了!他們這么多人都完成不了,我們怎么去干嘛!” 任務單一旦被揭下,便沒有辦法重新貼上去,白湫手剛抬到一半,眼前便出現個提示: 請問是否參與任務?不參與扣一分,失敗不扣分。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白湫絕對會選擇放棄,但是她現在有且只有4分,再被扣一扣,那離前三十的名次就更遠了。 別人都在爭分的基礎上,她若是被倒扣的話,差距只會更大。 與此同時,游封又從告示欄上摘下了任務相同的一張,他對白湫點了點頭,道:“參與任務?!?/br> 這是個多人任務,能夠容納的人數未知,白湫不再猶豫,在心里默念:參與。 念頭剛落,眼前的那行字便被一團看不見的火燒成了灰燼,腳下的傳送陣發開啟,她與游封同時消失在原地。 在他們消失后,南屋牌坊下。 告示欄第一欄的最后一張任務單被一只修長的手給取了下來。 …………………… 像是身子忽然落入了水中,白湫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水霧,并感到了短暫的窒息,等她恍恍惚惚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沉在水底,眼前是一大片青綠的水,刺激得她雙目生疼。 出于求生本能,白湫飛快地向上游去,在肺部空氣即將被耗干之際,終于鉆出水面。 她擦了把臉上的水,先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才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落在湖中,四周環繞著一片密林,天黑沉沉的,林中散發著叫人不安的氣息。 白湫學過一陣子游泳,但水性算不上很好,她小時候嗆過水,對水有些恐懼,現在出于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向岸邊游去。 上了岸,白湫沒急著走,而是用個簡單的法術將身上的衣物烘干,這才將隨身攜帶的木牌拿出來。 木牌用處很多,除了更新積分外,還是個小型法器,此時任務單上的要求都儲藏在木牌當中,方才事發突然,白湫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任務單上的要求。 游封不在身邊,那就說明陣法傳送是隨機的,但他們若是在同一個任務中的話,總有機會碰面。 任務非常簡單,沒有任何別的多余的描述,只有簡練的一行字:存活一個時辰。(多人任務,積分:二十) 白湫將木牌放回去,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 越是看起來簡單的任務,就越是危險。 更何況這個任務一點兒多余的描述都沒有,那些彪形大漢在這里待了大概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就被傳送了回去,足以見得任務不像字面上描述的這么簡單。 密林遮天,空氣潮濕而又黏膩,白湫縱然將身上的衣物全都烘干了,也覺得黏黏的不舒服。 雖然待在原地不動耗時間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想要完成任務,設計任務的人就肯定不會給她鉆這種空子,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 白湫找準一個方向,緊了緊手中的油紙傘,一步步小心地踏進林中。 每個人身上的木牌都是特制的,只要在任務內瀕死就會自動觸發木牌的保護機制,將他們傳送回去,身上的傷口會自動愈合,但受傷時的那種痛卻不會消失,這也讓做任務的學子們安心之余多了幾分認真。 白湫緩慢地在密林之中行走,林內不光樹木遮天蔽日,就是地上的草都長到了膝蓋的位置,行走起來不是特別方便,還要當心突然出現的蟲蛇,速度自然快不了。 突然,白湫停了下來,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林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安靜到過了頭,像是獵物狩獵時屏息凝神,等待著致命一擊那般,叫人汗毛倒豎。 作為被狩獵的人,白湫心跳如雷,她用極慢的速度回過頭,沒看到異常,高懸的心卻沒辦法放下來,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地方處處存在危險。 當她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側面吹來一陣疾風,緊跟著一道人影便撲了過來。 人處在危險當中的反應比想象的還要快,白湫往后下腰,險險避開,她與那偷襲的人對峙,呼吸沉重。 偷襲她的的確是個人,但又不能完全算個人。 他沒了半個身體,臉被咬爛了,露出里頭森森白骨,嘴唇開裂一直延伸到耳后,牙齒全部成了尖銳的犬齒,面容猙獰可怖,兩只手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扭曲向后,正常人明顯難以做到。 它眼里全是嗜血的光芒,徒有人形,卻完全成了個野獸。 白湫看著眼前似人非人的東西,腦中自動聯想到了在電視上看見的喪尸,兩相對比之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加上鼻尖聞到的腐尸的味道,效果一下子拉滿。 腐尸將自己朝后的手臂掰正,頭左右擺動,發出一陣骨骼嘎嘣的響聲,聽得人頭皮發麻,然后張開大嘴,露出帶血的牙齒,朝著白湫咬來。 白湫沒有打開油紙傘,而是用尖銳的傘尖朝腐尸的心口戳去,很可惜,縱然將它的心口刺穿,腐尸也依舊活著,不斷地伸手朝白湫揮舞,想要撕咬她的喉嚨。 白湫用了點力,將傘尖拔出,口中念動法訣,指尖有片片飛花繞著她的手飄動,等她蓄力將手揮出,飛花朝著腐尸擊去,將腐尸打得后退幾步,但戰斗力依然頑強。 幾招下來,白湫發現,攻擊腐尸別的地方成效都不大,唯有打到眼睛的時候它的動作會緩下來一些,在確定弱點就在眼睛后,白湫的招數更具有針對性。 “噗嗤”一聲,傘尖成功刺穿了腐尸的眼球,有血飛濺出來,腐尸張開嘴嘶啞地吼叫一聲,跟著僵硬的身體朝后倒去,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