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設計部的小鋼炮、太子寵妾、當男友的面被狠啪了(1v2,偷情,h)、你是我的盛夏、養鯤日常、糙漢cao嬌妻(年代 1v1 H)、知冬、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名門傲妻之權少你栽了、穿成豪門真千金和男主反派舅舅HE
這一路不算遠,從院子出門拐上一條小道,再往山上走個一盞茶時間就差不多能到。 白湫雖然修煉不怎么樣,這幅身子的體能還是可以的,起碼爬個山路不成問題。 再看她身側的游封,似乎比她還要輕松一點兒? 氣息半點沒亂,完全不符合他病弱的人設。 白湫穿書后便格外看重自己的這條命,見游封如此不小心,生怕他生出點殺人滅口的心思,便主動為他找借口,“想來夫君時常走這條路,習慣后都不會覺得累了?!?/br> 游封似乎才反應過來,微微點了點頭。 白湫扯起唇角,再沒有比她更貼心的人了吧,生怕對方露餡,還主動幫忙找補。 看在自己這么努力的份上,晚上能不能加餐? 話沒問出口,便看到了目的地。 其實,這段路本是可以施法前往的,但游封沒提,白湫也就沒這么做,以為當中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但白湫不知,游封從前上山,都是由黑鷹帶著過去的,半點不用費力。 今日不過是突發奇想,用了這一盞茶的時間消磨時光罷了。 魔界豢養魔獸的地方并沒有固定的柵欄一類東西,而是就簡簡單單地在山路口豎了一道牌子,上面寫著魔族文字,應當是獸場二字。 越過木牌,便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耳邊突然多出了各種各樣的嘶吼和叫聲,都是來源于魔獸的。 甚至于鼻尖還能夠聞到一股股異樣的腥臭味。 正當白湫小心翼翼地跟在游封身邊往前走時,“轟隆”一聲,一棵巨樹被粗暴的撞擊而攔腰撞斷,倒下來的樹干便這么橫在他們身前。 這樣大的動靜,白湫一扭頭便看到了始作俑者,是個大約有三層房子高的野獸,長長的獠牙掀翻嘴唇,彎曲著向上生長,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白湫本能地感到害怕,握著游封的手緊了緊,她往身后看了看,并未看到黑鷹的身影,也不知是沒跟來還是躲在暗處。 即使心里頭清楚反派的戰斗力異于常人,這樣的猛獸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但這會兒,游封若是顧忌著偽裝不肯出手,真與這野豬似的獸類打斗起來,她少不得得吃番苦頭。 “我們就是來給它喂食的嗎?” 白湫緊張的模樣顯然取悅到了游封,他目光落在白湫緊緊抓著他的手上。 小狐貍開始依賴他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是?!庇畏饣卮鹆怂膯栴}后,另一只手上便多出了一塊巨大的生rou,因怕臟,他用法術將生rou給投喂了過去。 野豬模樣的魔獸后腿用力,蹦了起來,在半空中接住了那塊生rou,緊跟著咀嚼吞咽聲便傳過來,幾乎是眨眼間生rou便被它吞了下去。 魔獸吃完,張開大嘴吼了一聲。 這一聲將白湫嚇得不輕,她還以為對方是要攻擊他們,那嘴張得那么大,都可以吞下三個她了。 游封察覺到她身子抖了抖,不悅的目光瞬間朝魔獸看去,“你嚇到她了?!?/br>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魔獸在聽到游封這句話之后,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四肢匍匐在地,張著獠牙的臉也耷拉下去,擱在地上,一副俯首稱臣的模樣。 它銅鈴似的眼睛時刻觀察著游封,里頭滿是畏懼和臣服。 白湫松口氣的同時不免又覺得無措。 反派偽裝自己的時候怎么這么不上??? 他現在可是病弱的身份,怎么能讓魔獸看到他覺得畏懼呢,應該反過來才是正常的??! 白湫對上游封那雙古井無波的桃花眼,尷尬地笑了笑,“它還挺聽話的?!?/br> 游封又將一塊生rou投喂過去,“它是餓了,平時不會這樣嚇人?!?/br> 魔獸將幾塊生rou吞下,似乎不具備半點兒攻擊性,一直就那么趴在地上進食,等游封揮了揮手,它這才站起來跑開。 就和家里養的小狗一樣。 “看來能被魔族豢養的魔獸,身上的野性都被消磨掉了?!卑卒胁坏貌辉俣葞退麍A謊,將魔獸看見他覺得畏懼變成一件正常的事情。 誰知游封露出了一種略顯困惑的表情,“你要這么說也行吧?!?/br> 起碼這些魔獸在他面前是不敢撒野的。 但要這些野獸說完全磨平了野性,那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魔獸的情況與白湫說的恰恰相反,要不然也不會整個魔界都找不出個人愿意干這活了。 說到底每回都要死這么幾個人才能把這群畜生喂飽,對魔界來說損失太大,后面派了他來,大家都樂得輕松。 那些人等著看他怎么死在魔獸獠牙之下,可惜這招無效。 有黑鷹在,都用不著他出手。 這才剛進獸場,遇上的魔獸算不得奇怪,越往里面走,那些魔獸長得便愈發叫人難以描述,奇形怪狀的,要么讓人看了犯密集恐懼癥,要么讓人看了反胃。 白湫勉強跟著游封去喂了幾只,在看見地上無數密密麻麻的爬蟲也是要喂食的其中之一后,她干嘔一聲,說什么也不肯繼續往前了。 哪個知道前頭會不會有更惡心的東西,她不想晚上回去吃不下飯,還是及時止損好。 游封從前懶得做這事,大多是交給黑鷹,這次為了滿足白湫的好奇心,這才親自動手,但見她支撐了這么一小會兒便受不住,將手中的rou塊往某個方向一扔。 rou塊在半空中像是遇到個屏障,接著黑鷹便現了身形。 不用游封開口,他也知道接下去該做什么。 這樣的事情做得熟練了,黑鷹幾乎沒花什么功夫就將魔獸都給喂飽,耳邊的那些嘶吼與叫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白湫是個正常人,正常人都不愛待在這種地方,尤其是看見在一個圓形的池子里養了這么多黑色的爬蟲,她恨不得立刻回去。 “可以走了嗎?”白湫臉色發白,很刻意地去忽視爬蟲層層疊疊擠在一塊發出的聲音。 游封知她不喜這些東西,可是在魔界,還有太多太多陰暗骯臟、叫人作嘔的人和事了,她得習慣才行。 “阿湫,你將這塊rou扔下去?!庇畏馐疽夂邡棇⑹种醒芰艿膔ou塊遞來,要白湫喂給池子里數也數不清的爬蟲吃。 白湫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更別說是喂了。 生rou的血腥氣以及這里面渾濁的空氣都讓她覺得難受至極,很是想吐。 “這是黒翅蟲,喜食生rou,但卻畏火,若你手中有火的話,它們是不敢咬你的?!?/br> 游封話音落下,黑鷹的手上便幻化出一道藍色的火焰,然后整個人跳入了布滿黒翅蟲的池中。 果然如游封所言,黒翅蟲并不敢靠近黑鷹左右,只是圍繞在他身側打轉。 這時候,游封要求白湫將生rou扔下去。 白湫不愿意接,眼里逼出了些許淚來,臉色白得叫人心憐。 “你隨我來之前不還想著要喂魔獸嗎?這兒最無害的魔獸便是黒翅蟲,怎的又不敢喂了?”游封的聲音有些許無奈。 白湫不停地搖頭,來之前她當這些魔獸和動物園里的動物差不多,是被關得好好的,再不濟也會有柵欄阻隔,誰想到會是這樣完全放養。 那些池子里的黒翅蟲層層疊疊的在一塊兒,好像都要爬出來了,她哪里敢??! “我不要,你快些喂吧,我想回去了?!彼穆暰€中含著顫抖,游封最終沒有硬逼她,隨手將生rou投了下去。 感受到血的黒翅蟲瘋了一般撲到生rou上頭,用比蝗蟲過境還要快的速度將那塊半人大的rou瞬間吃了個干凈。 “黒翅蟲不知饑飽,只要有生rou投食下去,它們便會吃,所以族里有好些尸體都是這么處理干凈的?!庇畏鈹堊“卒?,低聲地與她說著黒翅蟲的用處。 白湫只覺得膽寒,正想催促游封快些離開,就見原本在池底待得好好的蟲子突然全都爬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群,以飛快的速度朝她的方向爬來。 那屬于蟲類的“咔嗒”聲越來越響,密密麻麻的蟲子也靠得越來越近。 白湫死死地抓住游封的手臂,因為太過恐懼,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游封皺眉,握著白湫的肩膀,腳尖輕點往后退。 他手上還殘留著生rou的血腥味,黒翅蟲追趕他們似乎也可以理解。 可明明方才黑鷹也用生rou進行喂食,為何黒翅蟲卻不去追他? 而且這會兒二人有危險,黑鷹又為何遲遲不動手營救? 白湫在那一瞬間腦中浮起了許多疑問,都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邪風給吹亂了。 她看見距離不遠的地方忽然多出了一陣黑色氣流,氣流在旋轉間不斷凝聚,最后凝聚成一道人形。 一個頭上頂著一對犄角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眼前,他一出現,那些黒翅蟲更為躁動,發出的聲音也越響。 第13章 白湫本就對黒翅蟲的長相十分不喜,更別說現在那些討厭的蟲子還是進攻狀態。 她隨著游封后退的同時,背上不由驚出了一層冷汗。 而那憑空出現的男人更是怪異到了極點。 男人頭上的犄角不長,卻泛著冷光。 他饒有興致地摸著下巴,似乎在期待著白湫二人被黒翅蟲追得到處亂跑的場景。 但叫他失望了,游封手中出現了與黑鷹極為相似的幽藍火光,火光被拋出去落在黒翅蟲堆中,“噼里啪啦”烈火灼燒軀殼的聲音響起來,刺鼻的臭味也隨之傳來。 原本站在一旁觀望的男人見此皺眉,揮了揮袖子,便滅了不斷蔓延在黒翅蟲中的幽藍之火。 “游封你膽子當真是大了,竟敢殺我的蟲子!” 這把火一放,黒翅蟲死了不少,也不再追著游封二人,反而緩緩地退回了原先的待著的池子當中。 游封沒說話,站立原處不動,黑鷹不知什么時候回到了他的身后。 沉默、安靜,但是卻掩藏不住身上nongnong的戒備與殺意。 “二哥養的蟲子不聽話,我也是無心之失?!庇畏庹Z氣永遠淡淡的,懶懶的,仿佛和對方說一句話已是天大的恩賜。 游貉最看不慣他這副模樣。 更不用說游封還殺了不少他精心養在此處的黒翅蟲,當即心中怒意更甚。 “不過是個沒本事的野種,讓你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你就嫌活膩歪了,今日正好讓我來活動活動筋骨!” 霎時間,四周的黑氣如潮水一般彌漫開來。 游貉一雙瞳孔被黑氣所覆蓋,看不見半點瞳仁,他的手上沒有武器,就這么赤手空拳地沖了過來。 游貉身上的魔氣很濃重,當他裹挾著nongnong殺意沖過來的時候,白湫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上凝結了一個白色的光團,這是她目前能夠做到的最有力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