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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國公,安樂食指在桌面上輕敲:“我覺得幕后之人是想讓我和國公斗起來,斗得你死我活,好叫他坐收漁翁之利?!?/br> “什么?”國公聽到這話氣得心梗,一巴掌拍桌上,面露狠色,“不行,事關皇室臉面,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我這就收拾進宮,去求皇上為我做主?!?/br> 說完他就要走,安樂卻說:“國公難道不想憑自己做出點實事,洗涮掉你平庸無能的名頭嗎?” 剛跨出門的腳頓住,他回過頭:“你什么意思?” 她緩緩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既然對方想要躲在幕后吃利,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 國公看了眼笑得jian詐的安樂,以及恍然大悟的劉哲,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 氣急敗壞的國公站在順天府門口,完全不顧身份與形象,挽起袖子指著順天府破口大罵:“好你個劉哲,竟然敢污蔑我謀財害命,你們這些小人都給我等著!我這就進宮去,要皇上誅你們這些目無尊卑的卑劣之徒的九族!” 他摔開袖子,雷厲風行地離開順天府。 不少百姓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齊齊看向這邊。 可還沒等到下文,國公府已經揮袖離去,聽得一知半解的人們互相交談,想了解發生了什么。 人群中,不起眼的布衣男子左右顧盼。 確定每人看著他,他隨手買了點東西,鉆進小巷子里離去。 而早就躲在順天府內的護衛,在他轉身之際,立刻小心謹慎地跟過去。 府衙內,劉哲親自拎起茶壺給安樂斟茶,垂眸道:“老板娘好手段,三言兩語便騙得國公歸到姑娘這邊,還自愿陪老板娘唱完這出戲?!?/br> “怎么?大人是覺得我行為乖張不合禮儀?” 她端起茶杯敬劉哲,淺淺飲下剛換的熱茶。 劉哲搖搖頭:“我只想知道若是抓到了幕后黑手,老板娘想怎么做?!?/br> 安樂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方既然想要取走我的小命,那么侮辱皇親的罪名,該是讓他擔著才是?!?/br> 言辭間的狠,讓劉哲心顫了顫。并心道:不愧是把生意做這么大的女人,該狠的時候比男兒還要利落。 他端起茶回敬她,也一口將杯中茶水吞盡:“那我就祝老板娘心想事成?!?/br> * 回到許府時,許裴昭已經下了值回來,坐在房間里看書。 明明給他做了書房,可不知他怎想的,除了要謄寫東西的時候,大多數他都拿著書,靠在臥房軟榻上看。 許小嬌盤成圈縮在他手邊睡覺,他骨節分明的手按在它身上。 那雙小小的耳朵在他指尖下時不時抖上兩抖,這畫面看起來要多溫馨又多溫馨。 興許是聽到她進屋的生意,他放下手中書卷,面帶暖色:“回來了?” 放在許小嬌身上的手兀然抽離,許小嬌睜開眼皮,抬起頭看向門口,見是安樂回來了,又閉上眼縮回去繼續睡。 他踩著木屐過來,熟練地環住她的腰身。 不需要多少力氣,帶著她到桌邊坐下,十分自然地提起桌上的水壺,給她倒水。 “順天府可是說了什么?抓到幕后的兇手了嗎?” 安樂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有眉頭了,相信劉大人抓到欲意謀害我們的人指日可待?!?/br> 她轉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軟榻,忽然說:“你下值回來看書,也沒什么零嘴,我給你做點零嘴吃好不好?” “嗯?”許裴昭愣了半刻,暖暖笑道,“現下那么多事讓你忙活,這些事還是不讓你費心了吧?!?/br> “不費心不費心?!彼龜[擺手,“主要是我現在想吃了?!?/br> 三言兩語敲定,安樂換了身便捷的衣裳,挽著袖子來到廚房。 小學徒如今已經看明白了,只要她來廚房里,一般都是要做新鮮吃食。 因此見到安樂,他發自內心地笑道:“東家又要研究什么好吃的?我是不是又可以學些本事?” 安樂去菜架子上翻出一簍雞爪子,放到水中清洗,也笑著說:“那你可得瞧好了?!?/br> 洗干凈的雞爪白得很,四個指頭上的指甲又長又尖。 她將雞爪放到砧板上,把每個指頭上的指甲剁掉。 再起鍋燒水,冷水放入雞爪,等水開稍微煮一會兒,便將雞爪全撈出來。 “東家,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對?”小學徒納悶,“一般做rou食,都得下入姜片、蔥段和酒祛腥,您是不是忘記祛腥了?” 安樂手腳麻利地換口鍋,“噸噸噸”倒入清油:“做沒做錯,你接著看便知曉?!?/br> 鍋中油上冒青煙,她把控干的雞爪一個個下入油鍋里。 “嘩啦——” 金色的泡泡不斷冒氣,平靜的油池變得熱鬧。 白色的雞爪子在熱油的煎炸下,慢慢開始變成褐黃色,這時安樂將雞爪子翻過面,繼續炸。 直到整個雞爪焦晃,表皮開始起泡,這時安樂才把雞爪子撈出來。 另外準備一鍋水,將所有炸好的雞爪全都放進去,清澈的水面上立刻浮出一顆顆金燦燦的油珠,在光的照射下,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咚?!?/br> 褐色醬油入鍋,透明的水被著了色,再是依次放下適量的桂皮、香葉、蔥、姜、蒜、干辣椒和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