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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臭老頭講不過就回去向夫人告狀,沒出息!” 安樂聊有興致地聽兩個老官員掰扯,許裴昭見她興趣盎然,小聲同她解釋:“那兩位大人是連襟,他們的夫人感情也好了一輩子?!?/br> “這樣哦?!?/br> 等許裴昭打完米飯回來,安樂將食盒里的菜都擺出來。 從未見過的菜肴擺到桌上,立刻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付濤坐在許裴昭對面,兩眼冒著精光:“今天厚著臉皮蹭裴昭兄這頓飯,真是太值了!” 說完他等許裴昭夾了鍋包rou后,立刻跟著夾一塊,滿臉幸福地咬下去。 微涼的鍋包rou表皮不似剛出鍋那般酥脆,但是也沒有讓風味減少到哪里去。 絕美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瞇上眼睛,他連連呼道:“好吃!真好吃?。?!” 他贊不絕口的模樣引得其他人也對這些菜好奇起來,但是桌上的菜并不算特別多,其他官員沒付濤那么厚臉皮,都只看著咽口水,并不好意思過來向許裴昭討要。 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許裴昭和付濤將三個菜吃得干干凈凈,要不是顧及形象,付濤能把盤子抱起來舔得湯汁都不剩! 吃完飯,他揉揉脹鼓鼓的肚子,滿足地嘆道:“好羨慕裴昭兄能娶到嫂夫人這般賢惠的女子,別的不說,光說嫂夫人這手藝,要是能天天吃,我寧愿減壽十年?!?/br> “付大人真會說話,哪有這么好?!?/br> 安樂笑著要去收拾碗筷,卻被許裴昭攔下,他神情自若地把沾滿油污的空盤子收進食盒中,不讓安樂動手。 他的架勢一看就是做慣了的模樣,倒是讓其他官員看了,心中多了幾分別的想法。 不怪許修攥的夫人這般喜愛他,沒瞧見許修攥對他夫人也很好嗎? 吃完飯,許裴昭又帶安樂去看他午休的小房間。 小單間不大,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椅子和一個小書架。 安樂在里面走幾步便將房間轉透,她邊打量邊說:“說起來還是官府里給的休息之地,倒是比淮安書院借給你住的那屋子還要差?!?/br> 說話間,許裴昭將門關上,折過身不需要多走兩步,已是到了安樂身邊。 他忽地伸出手,緊緊環住她的腰,那力氣大到安樂以為,他是不是想在折斷她的腰。 輕輕拍拍他的后背,她小聲問:“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沒說話,只是擁抱她的力氣愈發的大。 蔥白般的小手,像母親安撫孩子般,緩慢地拍著他的背。 她放柔聲線,低聲說道:“我們嬌嬌有什么心事不能同許夫人說?” “沒有……”他在她發間深吸一口氣,悶悶不樂地說,“以后我要離付濤遠些,免得他找著借口就往你身邊湊?!?/br> 方才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付濤眼中一心一意看著安樂,換個姑娘可不得被那真摯的目光吸引! 第203章 鬧了半天,只不過是他醋了,安樂哭笑不得。 她捧住他的臉頰,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開些。 看著他眼中若有若無的不喜,點起腳尖貼上他嘴角,柔柔地說:“你還真當我是香餑餑,人人都喜愛呀?” 后退回去,拇指在他臉上輕擦:“人家付大人只不過是想討口吃的,你別想那么多?!?/br> 她頓了頓,又繼續開導他:“在說了,任憑外面千紫萬紅,許夫人唯念家中僅有的那朵嬌花。其他花兒開得再好,不是心怡的那朵,怎么都入不了許夫人的眼呀?!?/br> 許裴昭又何嘗不知道她說的那些東西? 只是心里頭的酸就是克制不住,特別是和付濤共事這么久,了解他為人之后,他的危機感更重。 比起他貧寒的家境,付濤打小衣食無憂。 而他性子也不算好,話不多,不會討人開心;付濤性子活潑,說話也好聽,時常哄得翰林院里的那些老人高興。 若換作是他,他肯定也更喜歡付濤那樣的人,而不是像他這樣無趣的人。 他沉默著,什么都沒說,但淡淡地自卑從他身上流露出來,扯得安樂心肝直抽搐。 順勢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她跨過去,坐在他膝/蓋上。 藕臂長伸環住他胳膊,她閉眼靠過去,擒住那張緊抿的薄唇。 細細描繪,不需要多少力氣,她便闖了進去。 許裴昭被動地被她牽引,在她的主導下,慢慢閉上眼睛,同她一起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睜開眼睛,黑漆漆的眼中緊緊盯著她,卻發現她早已睜開眼。 別過頭,他微微往后仰,氣息不定地叫停:“小樂……別……” 安樂看著他泛紅的唇線,熟練地活動著手指。 就像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弱點一樣,她也知道他最無防備的弱點是何。 如墨色般的眼中升起霧氣,她單手捧著他的臉,低低的說:“這天下我只愿這般伺候你一人,別不開心好不好?” 許裴昭想應好,可是大腦完全被控制,他只能繃直了頸,仰頭看著頂上的房梁,急急呼吸。 比起平日里,他作為主導掌控安樂,此刻被她掌控、他只能沉浮在她腳下,給他的沖擊更大。 明明她就坐在跟前,可是她卻衣冠楚楚地坐著,只有他一人被念與欲所捆綁。 他的瞳孔逐漸失去焦距,眼白也染上紅絲,紅絲滿眼至眼尾,似潔白無瑕的羊脂玉上落下來海棠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