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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明白他突然說這話是何以,安樂慢慢轉身,抬起已經滿是霧氣的眼睛,看向他。 然而他什么都沒說,側頭蓋上她的嘴角,邊嘬邊道:“一會就好……” 許久不曾見面的將軍,拿著嶄新的藏寶圖,站在山門外。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山道,揮揮手,士兵們熟練地拿起武器,朝著里面探尋。 應是太久沒有尋覓過寶藏,他們動作稍微有些生疏。 小心翼翼地鉆進山道里,前進的步伐十分謹慎。 本是昏昏沉沉地安樂,頓時瞪大眼睛看向許裴昭。 蔥白般的手指緊緊拽著他的衣袖,帶起衣袖上層層疊疊的褶皺。 “阿昭……?” 他親親她的鬢發,柔聲道:“大夫說,是因為我沒及時給你/解,日日堆積下來,所以你今天才那么難受?!?/br> “???” 她似嚶似嚀,腦袋空空,根本沒聯想到兩者有什么聯系。 謹慎的士兵暢通無阻地在山道穿梭,他們偵察到此地并無危險,忙推出去向將軍匯報。 將軍看著藏寶圖,又派了一支隊伍隨他們一同前往,這一回他們要直奔埋寶之地,不浪費多余的精力。 …… 半響后,安樂雙眼無神地看著房頂,大腦還陷在那種極盡/歡/愉之后、想不起任何東西的感官之中。 不一會許裴昭帶著濕氣回來,重新躺在她身邊,小心擁住她。 看她毫無反應地躺在那,他后怕的問:“怎么了?是我方才不夠小心,傷到了嗎?” 說完他就要去檢查,安樂按住他的手,生無可戀地搖頭。 她就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為這種事情,讓他單方面為她服務…… 許裴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緊張地問:“難道是還沒夠?” 怕她難受,他沒敢多來,只兩回江河泛濫,他便收了手。 如今她看起來好像還沒盡興,他又要繼續。 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她有半點不適。 察覺到他想做什么,安樂急忙按住他的手:“別……” 可許裴昭卻焦急道:“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看起來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br> 呼吸頓住,她羞恥得腳趾繃勁。 這讓她怎么說?說她因為不敢相信,在不是情到濃時居然也可以發生這種事嗎…… 大手在她發間撫摸,許裴昭忽然想到,他的小貓是只愛害羞的小貓。 他又親親她發頂,捏捏她的耳垂說:“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 緊摟她,他輕笑:“你我本是夫妻,你怎么還因為這件事害羞?” 握著他的那只手忽然發力,她小聲呢喃:“就是覺得……好奇怪……你那么清醒地看著我……太奇怪了……” 又是低低的笑,他回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等他出來了,你欠我的,我總會討回來的?!?/br> * 京中漸漸起了流言,新晉金科狀元許裴昭的夫人不但是個妒婦,還是個惡婦。 只因國公府仰慕狀元郎,請他到府上一敘,狀元郎夫人便帶著人砸了國公府。 謠言連帶著烤rou店和超市的生意都有所下滑,盧成不得已找到許府來。 自打安樂身子骨重了之后,她便很少去兩家店里看。 盧成來時安樂正倚在軟榻上,看請來的戲班子唱著大戲。 原本安樂也不愛聽這些東西,但是在屋里待久了,實在閑得發慌。 于是年芳提議,把京中的戲班子請過來表演,也好解了她的無聊。 安樂原本是不想答應,但是架不住許裴昭聽到這個提議后,可恥的心動。 現在他白天要去翰林院修書,無法在家中陪伴她,所以他也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給安樂解悶。 年芳帶著盧成過來,安樂捏著葡萄往嘴里放。 她看到盧成,本來閑悶的神色立刻飛起喜意:“你怎么來了?” 距離上回出門看見生人已有月余,她又在家里關了這么久,實在閑得骨子里都要發芽。 她指了指旁邊的座椅,盧成順勢坐下,并向她匯報這個月兩家店的情況。 聽到這些人因為謠言導致店里生意不好,安樂原本喜氣的臉色,沉了下來。 年芳也沒想到盧成來是為了這件事找安樂,她立刻拉下臉瞪盧成。 她用眼神質問:如今東家身子重,你怎么好意思用這些閑雜事來煩東家。 盧成坦然:要不是沒了辦法,他至于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嗎? 安樂食指在桌面上敲,臺上咿呀呀呼的聲音,成了唯一的背景樂。 她瞧了眼臺上的戲,忽然想起這段時間請來的戲班子,總會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懷孕導致她長變樣,所以這些人才會露出那種眼光。 現在想想,怕是戲班子那些人早就聽到過那些流言了吧? 她抬起眼皮問年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了?” “我……” 年芳頓住,事實上,她的確早就知道那些流傳,并氣得不行。 明明是國公府的人要搶走狀元爺,讓狀元爺給他們做夫婿。 可是這些流言傳著傳著,就變了方向,變成了安樂是壞人,是安樂破壞了國公府和新晉狀元郎的友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