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憧憬著,安撫般親吻她的發頂,他環住她肩膀,心滿意足地說著:“我得到過的歡愉,也想分享給你?!?/br> 他垂下眼,看著她如玉般的臉龐,故意湊到她發邊與她耳鬢廝磨:“還是說……你并沒有感覺到愉悅?” 雪白的臉蛋rou眼可見地突然變紅,他忍不住低聲輕笑。 那笑順著安樂的耳根在燒,她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他想要她說什么? 不論怎么說,她都覺得羞恥已經要將她撕裂。 發泄式拍了他一巴掌,安樂背過身去。 反正打死她都不會回答,別想從她這里聽到關于這個問題的討論。 小貓崽又被他氣得躲起來,許裴昭卻打蛇隨棍上。 不急不慢貼過去,抱住她意有所指地問:“你若不告訴我,真到洞房花燭夜那天,我怎么……” “你有完沒完!” 氣鼓鼓地捂住耳朵,安樂坐起來猛瞪他。 喵喵叫喚的小奶貓伸出她軟軟的細抓,抓得許裴昭心上癢癢,他拉住她她的手臂,用力往回扯,佳人入懷的那瞬間,用力吻回去。 * 許裴昭拉開房門出來的時候,陳末已經背了兩篇詩文。 他指了指桌上的清粥,對許裴昭說:“給你們倆帶的早飯?!?/br> 許裴昭走過去,勾頭看桌上的清粥與饅頭,藏在衣領之下的紅痕坦蕩暴露,看得陳末燒紅臉。 像陳末這樣家底殷實的子弟,到了年紀,家里便會安排通房,引領他知人事。 只是因為心里暗藏了人,一直以來他都以學業為重而推拒。 如今看到許裴昭學業如此進行,身側佳人相伴,說不羨慕那是假話。 于是他忍不住問:“那……那件事,有意思嗎?” 許裴昭回過頭,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哪件事?” 陳末指了指他喉結上的印記,俊臉微紅:“就是那件事?!?/br> 許裴昭垂頭,他看不到喉結處,卻能從散開的領口看到鎖骨之下,層層疊疊的牙印。 這是今早安樂意識暫失之際,她本能咬下的印記。 目光微微暖,但下一瞬,他看向陳末的眼神變得鋒利。 不急不慢地整理好領口,將春意遮掩,他冷冷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br> 他可以沒臉沒皮的纏著安樂,說盡一切不知羞恥的話語。 但不代表其他人能通過他,知曉他與安樂的閨房趣事。 他就像是只領地受到侵犯的雄獅,露出纖長的獠牙,只要侵犯領地之人再進一步,他便要撕碎犯者的喉嚨。 被他兇狠的目光嚇到,陳末忙舉起手來,一副投降的模樣:“我也沒問什么,你至于生氣嗎?” “至于?!?/br> 沉沉地看著他,許裴昭近乎無情地說:“若有別的男人,問你同你心愛的女子之間的事,你難道還能心平氣和地和那人有說有笑,把你們之間的事告訴他嗎?” 陳末梗住,嬉笑的臉也冷了下來。 許裴昭不管他會作何想法,神情不變,嚴肅地同他說:“往后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問任何與她相關的東西?!?/br> 說完他端著清粥進房間,留陳末一人在外面思量。 外面的爭吵聲雖然壓抑,卻也傳進了屋內。 安樂見許裴昭回來,她迎過去問:“怎么了?我怎么聽到你在和別人吵架?” 許裴昭搖搖頭,笑著說:“沒,你聽錯了。是陳末給我們帶回來了早飯,我在謝謝他?!?/br> “是嗎?” 安樂看了眼外面,但下一瞬許裴昭默默無言坐過來,擋住她的視線。 清粥被擺到他面前,他把饅頭放到她手上:“雖然淮安書院的饅頭做得不如你做的好吃,但也比外面那些饅頭稍微強一點?!?/br> 饅頭的表皮微微發硬,手指摩擦,能掉下來灰屑。 安樂極其嫌棄地放下饅頭,興致勃勃去拿過昨天隔水冰鎮的包子。 她搖搖包子,樂呵呵地說:“別吃饅頭,吃我給你帶的好吃的?!?/br> 只是冷冰冰的包子并不適宜這個時候吃,安樂提著包子出去,找了個爐子,生火回蒸包子。 岑夫子嗅著味從屋里鉆出來,和她一起蹲在爐子前,不斷吞咽口水問:“你在弄什么好吃的?我也想嘗嘗?!?/br> 安樂小心看著爐中火,樂呵呵地回答道:“包子,吃過嗎?” 岑夫子不疑有他,臉上溝壑皺緊,癟嘴道:“包子啊……這東西不好吃,你干嘛做這個?” 他話音落,安樂眼中閃過深思,不動聲色繼續發問:“夫子以前吃過的包子是什么樣的?給我說說,讓我比較比較?” 岑夫子正欲回答,不經意才側頭看到她探究的神色,慢慢站起來,捻著胡子說:“好啊,你這小丫頭片子,從夫子我這里套話呢?!?/br> 被他戳破意圖,安樂也不惱,她笑了笑,十分坦蕩:“昨日我聽飯堂大嬸的話后,便不住在想,這個世界是不是除了我,還有人會做美味佳肴?!?/br> 她如此誠實,岑夫子也不打算隱瞞。 點點頭,他如實說道:“雖然寧禾鎮沒有多少人研究吃食,但在繁華之地,確實有不少像樣的館子?!?/br> “當真?什么樣的地方才算繁華?” 安樂雙眼放光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期待。 她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美食是何種風味,與上輩子的那些菜譜相比,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