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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許裴昭的臉頰漸漸變得豐滿,不再是以前那副面黃肌瘦的模樣。 自家孩子的身體愈發漸好,要說誰最高興,那必然是身為母親的許母。 然而家中能有這些變化,全靠著安樂,因此許母看著安樂的目光也越來越慈愛。 “樂兒?!痹S母輕喚道,“謝謝你?!?/br> 安樂叼著蔬菜包疑惑抬起頭來,她就做了個蛋花湯和蔬菜包,連rou都沒有,怎么就謝上了? 第79章 她傻氣的樣子把許母逗笑,許母拍拍她的肩膀,和藹地說:“娘就是有感而發,你快些吃,免得蔬菜包都被裴昭吃光?!?/br> 剛夾住蔬菜包的許裴昭頓了頓,看了眼他筷子下的蔬菜包,默默松開收回筷子,轉而喝蛋花湯。 其實盤中還有不少蔬菜包,但許母說得好像只剩最后一個似的。 安樂哭笑不得地夾起一個蔬菜包放到許裴昭的湯勺上,她對許母說:“還有那么多,裴昭吃不完?!?/br> 勺子上天降的蔬菜包讓許裴昭心里guntang,他沉沉地看了看安樂,一口吞下這個蔬菜包,他覺得這是今天最好吃的一個蔬菜包。 飯后安樂和許裴昭收拾東西,推著小推車前往鎮上。 路過花海時,安樂忍不住往那邊看,昨夜便是在那里她與許裴昭執手前行。 手似回憶起昨夜,被握住的感覺復蘇。 她走了兩步被拉扯住才發現,原來不是錯覺,她的手又被許裴昭握住。 顫著眼皮望過去,許裴昭靠停手推車,對她說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br> 說完他大步邁向花海里,在其中尋覓,最終彎下腰去,摘了朵紅黃漸變的小花。 他持著那朵花,慢慢走向安樂。 小花在他手中孤零零的,和身后的大片花海格格不入。 “你……摘一朵花做什么?” 他嘴邊含笑,并不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之后,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花插入她毫無裝飾的發髻里。 黑得發亮的青絲,因有了這朵紅黃漸變的小花,頓時變得奪目起來。 許裴昭看著她的鬢發,心中閃過傷痛:“以后我會給你買最漂亮的發簪,讓你每天都有不重樣的發飾戴?!?/br> “噗?!?/br> 安樂抬手撫了撫頭上的花朵,還帶著露水的花瓣絲滑冰涼。 她看不見現在她是何模樣,但看許裴昭熱烈的眼神便知,一定不會差。 放下手,她臉上止不住笑:“我天天圍著灶臺轉,戴漂亮首飾也只有油煙看,何必浪費錢銀?” “誰說只有油煙看?不是還有我嗎?” 話脫口而出,頓時空氣都靜了下來。 他看著安樂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小臉才驚覺,方才那話多么放浪形骸。 只是那本就是他心中所想,沖動說出來,他卻并不后悔。 然而雋秀的臉龐卻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絲絲薄紅,在花海的映襯下,能把人看癡。 安樂只覺得現在快要死去了似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也不知道這幾天許裴昭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動聽的話說得越來越順口,也讓她越來越難以不在意。 強迫自己別開視線,她沒敢接話。 要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他再說些露骨的話,到時候她又該如何收場? 做作清嗓,她轉過身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今天賣完烤串還得去找房子,不能再耽誤時間?!?/br> 知她是羞惱了,許裴昭心情大好,重新推著手推車跟在她后面,目光癡癡,勾勒她的身形。 頭一回他有些懊惱,懊惱他沒本事,沒能多賺些錢銀。 倘若他手有富裕,他便能去買上好的彩墨,將她身影留在畫中。 * 擺好攤,安樂和許裴昭坐在桌邊,等候客人上門。 一個行人目不斜視地從他們的攤位邊路過,剛走進拐角,忽然倒回來,兇神惡煞地吼道:“是你?!” 他聲音把安樂嚇一大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疑惑地看著這位面帶怒火的大兄弟,她在心里頭回憶:她應該沒得罪過這位大兄弟吧? 正當她在空蕩蕩的腦海里,搜索關于這位大兄弟的相關信息時,就聽他大聲嚷嚷著:“有你這么擺攤的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知不知道我來找過你多少回了!” 額…… 安樂汗顏,原來又是位食客。 她忙揚起抱歉的微笑,指了指攤上的菜品:“前些天家中發生了些事情,沒顧得上出攤??腿四鷦e生氣,今天您盡管吃,我給您算八折行嗎?” 一聽打八折,客人的火立刻煙消云散。 他興致沖沖地撲向烤串,看見清一色的蔬菜,臉都綠了:“rou呢?我那么大一串的rou串哪兒去了?” 邊說他邊比劃,濃厚的悲傷與失望連帶著他周遭都暗了下去。 安樂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她訕訕道:“rou串屬于盲盒食品,并不一定每天都有。要不您看看這個,烤茄子強推?!?/br> 她拿過一整條的茄子,給客人比劃。 茄子表面還帶著水珠,紫得近乎發黑,看著就新鮮。 “一整條茄子難道就不是茄子了嗎?我又不是沒吃過你烤的茄子?!?/br> 客人面露懷疑。 安樂忙說:“烤茄片有烤茄片的風味,炭烤一整條茄子,風味又不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