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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 許母聽了安樂把搬去鎮上的原因講明,她完全沒有反對的理由:“這事你們做主便是?!?/br> 頓了頓,她面露得意,拉著安樂的手喜滋滋地說:“況且,你們若是帶我去鎮上住,說出去得讓村里的那幫老太太羨慕死我?!?/br> 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讓安樂感到好笑,安樂挽著她,靠在她肩膀上,同樣樂呵:“這樣就羨慕死了?那可不行,往后阿昭中了狀元,您就是狀元的娘親,那才叫人羨慕呢?!?/br> 坐在旁邊的許裴昭聽到她的話,不由會心一笑,心知得再努力,不能叫她失望。 既然決定好要搬家,那要準備的事情可就多了。 首當其要的是選址。 不過因為天色不早,安樂和許裴昭便決定明日再去鎮上看看。 從廳堂出來,安樂馬不停蹄直奔廚房。 今天在給岑夫子整理廚房的時候,可叫她發現了個好東西! 當時她在廚房里發現了一罐新鮮的牛乳,只是把蓋子揭開,生牛乳特有的腥臊味撲鼻而來。 她晃蕩著罐子,看見純白色的牛乳在罐子里起起伏伏,腦子里面已經開始在思考可以用牛乳做什么。 岑夫子見她抱著罐子不撒手,眼神微沉。 隨后他故意咳嗽了幾聲,滿臉嫌棄地說:“你喜歡這個?” 安樂看過去,一臉他不懂欣賞的表情:“這可是好東西,我可想死它了?!?/br> 就見岑夫子像是看到了蟲蟻鼠蛇般,厭惡地擺擺手:“這破東西,買之前也沒想到這么腥臊。你要是喜歡就帶走,反正我留著也只是倒掉?!?/br> 聽岑夫子這樣說,安樂更是不愿意放下罐子。她把罐子放進背簍里,快快樂樂地說:“謝謝夫子,下次我還來給你做好吃的?!?/br> “哼,算你有良心?!?/br> 記憶停留在岑夫子高傲地揚起下巴那一幕,只是回想著,安樂便忍不住笑出聲。 她取出六個雞蛋打入碗中,放入半勺糖,順時針打散雞蛋,直至白糖融化。 因為不能單手cao作罐子,她朝著外面喊:“阿昭,來幫我一下?!?/br> 不一會兒許裴昭從外面走進來,邊挽袖子邊問:“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安樂朝罐子努努嘴,她說:“把那個罐子抱起來,往我這碗里慢慢倒?!?/br> 許裴昭聞言抱住罐子,指節分明的大掌,被赤褐色的罐子襯托得愈發白皙。 罐子在空中傾瀉,潔白的牛乳形成一條細細的線落入碗中。 生腥的牛乳碰撞上同樣生腥的雞蛋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撞進許裴昭鼻里,他差點沒吐出來。 皺緊眉頭,他看著安樂神色如常地攪拌已經變成鵝卵黃的蛋液,滿是佩服:“這味道這么難聞,你不覺得難受嗎?” “有嗎?” 安樂看他滿臉抗拒的表情,認真想了想,她說:“可能是因為我時常呆在廚房里,早就習慣了食材的異味吧?!?/br> 罐中牛奶耗盡,她拿過勺子,小心翼翼地撇去牛奶蛋液上橙黃色的泡沫。 密密麻麻的泡沫被去掉,露出蛋液的廬山真面目。 就見奶黃色的液體靜靜地躺在碗里,連一個起泡都沒有,看起來舒服極了。 她拿過三個小碗,把蛋液均勻地分裝,而后往鍋中摻水,放上蒸格,把三碗蛋液都放到蒸格里。 “阿昭生火,能不能吃上這道甜品現下可全指望你了!” 因她的話,許裴昭竟莫名生出些他責任重大的錯覺。 一刻鐘后,揭開蒸格蓋子,nongnong的奶香味混在雞蛋味里,甜膩膩的,叫人聞著便歡喜。 她用帕子隔著取出牛乳雞蛋羹,用勺子背部碰了碰,碗中凝結的金黃色固體因她的力度搖擺波動,锃亮的表皮形成漂亮的鏡面。 “沒想到沒有保鮮膜也成功了誒?!?/br> 安樂美滋滋地自言自語。 其實在做這道牛乳雞蛋羹之前,她心中特別沒底。 上輩子做的時候,總是用保鮮膜包裹之后,才上鍋蒸,做出來的成品既好看又好吃。 事實證明不用保鮮膜也能蒸出來,她拿著三個勺子走在許裴昭邊說,別提心情有多美。 許母聞著味從里屋出來,她驚訝地說:“還沒到吃飯的時候,樂兒又做好吃的了嗎?” 安樂遞給她一把勺子,笑著應道:“今天從夫子那里得了牛乳,便試著做了道簡易的甜品,您嘗嘗?!?/br> 白瓷碗里,金黃色的蛋羹搖搖晃晃,許母卻沒有那種乍眼見到的驚喜。 她仔仔細細看了看碗中蛋羹,終究還是不確定地問:“這和上次我們吃的雞蛋羹有何不同?” 卻見安樂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一副就是不直說的姿態,慫恿她:“您試試便知道了?!?/br> 抱著好奇之心,許母拿著勺子,把完美的鏡面戳破,留下一個半圓形的小坑。 蛋羹入嘴,帶著濃郁奶味的香甜瞬間霸占唇齒,那甜從舌尖延展到心里頭,輕輕抿了抿,奶香四溢的蛋羹化成甜甜的汁水,順著喉嚨沖進胃里。 “甜的?!” 許母不可置信的看著蛋羹,又嘗了一口,這回感覺更深。 不同于上次雞蛋羹的嫩滑,這一次的雞蛋羹固體感更強烈些,但因為奶味的加入,卻讓雞蛋羹變得更加可口。 見許母雖是震驚,卻并無不喜的樣子,安樂把心放回肚子里,慢慢向她解釋:“這叫牛乳雞蛋羹,也叫雞蛋布丁,因為奶香四溢,我還喜歡叫它雞蛋奶豆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