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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才聽他的話,站在原地不跑。 漸漸兩條腿像是被注入了水泥,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抬起。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后面的元昌突然變了喊話,他在后面大喊道:“抓賊啦!前面那個死婆娘是個小偷,她偷了我的錢袋子,快幫我攔下她!” 當即安樂心道不好,她感覺街道兩邊看過來的眼神都變了樣。 元昌真是卑鄙,竟然想得出來這種昏招! 突然,正前方沖過來一道黑影,逼得安樂不得不停下腳步。 臨近身前的影子伸出手來,把安樂攔住,他冷冷地看著安樂,不帶一絲溫度地說:“姑娘還是把錢袋子交出來,莫要走上歧途?!?/br> 安樂抬眼看去,來人長發干凈利落地束到腦后,身穿一身黑色勁裝,腰間配有長劍,看起來就像是個俠客。 火氣“蹭”地一下躥了上來,安樂跳起來指著他大罵道:“你他媽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沒看見姑奶奶我在逃命嗎?那個人是人販子,把我拐到此地,要把我賣入青樓!” 俠客似乎也沒料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他沒有表情的臉龜裂,呆愣愣地看著她。 安樂被他這表情氣笑,恨不得扇他一耳光:“所以你就信那人販子的一面之詞便把我攔下來?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愧疚一輩子吧!” 說話間元昌追了上來。 他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盯著安樂的眼光似要吃人:“怎么不跑了?你跑啊,我看你現在玩兒哪兒跑?!?/br> 安樂怨恨地瞪了一眼俠客,掏出匕首同元昌對峙:“我倒是想問問你,我跟你有多大仇怨,你居然要把我賣入青樓?!?/br> “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有多大仇多大怨?” 元昌紅著眼睛怒吼道:“要不是你找人把我們騙到這里來,和礦主簽賣身契,我會在這里受苦受累嗎?” 他說完就伸手要抓安樂,她忙揮動手中匕首,逼著他后退幾步,抓不到她。 “你有病吧?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若有那么大的本事,我還在寧禾鎮上擺什么燒烤攤,賣什么烤串?!?/br> 雖然是她要陳末把他們趕出寧禾鎮,但她沒讓陳末把事情做這么絕。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這事要怪到她身上她才不認。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信?”元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偷聽到別人談話,說我們幾個都是被指名騙過來的,最近和我有仇的除了你還有誰?” 說完他趁安樂喘息的空檔,一把拍中安樂的手腕,將她匕首打飛。 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安樂手腕吃痛,匕首飛了出去。 沒了能威脅到他的東西,他勾起嘴角冷笑道:“你刺我呀,我看你現在怎么刺我?!?/br> 話音落下,他便撲過來抱住安樂,揪著她的頭發把她往回拖。 頭皮痛得好像要被撕裂,安樂捂著頭掙扎。 只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敵得過男人的大力? 掙扎間,她看到那個俠士依舊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大吼道:“你不是見義勇為的俠士嗎?一個弱女子在你面前被人販子抓走,你的俠義心腸難道就不管了嗎?” 她剛喊完就覺得眼前一花,方才站了人的地方空空蕩蕩。 那一刻,絕望襲上心頭。 “我不能讓你帶走這個姑娘?!?/br> 冷清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安樂心中升起希望。 原來這人不是要走,是去攔住元昌。 雖然剛才是得了俠士的幫助才把安樂攔下來,但元昌對他這種人可沒什么好感。 他冷冷睨俠士一眼,惡聲惡氣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和我的兄弟都不會客氣?!?/br> “真是好笑,你讓人家幫你攔下我的時候,怎么沒嫌人家多管閑事?” 安樂趁機拱火。 此刻她巴不得那個俠士再熱心一點,最好和元昌兩個人打起來,她才有機會尋找逃跑的時機。 俠客在聽了安樂的話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突然出手拽住元昌,捏著他的手一轉。 “咔嚓”錯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元昌慘烈的叫聲,安樂只覺得緊繃的頭皮被松開,她立刻捂著頭離得要多遠有多遠。 俠士拎著元昌,毫無溫度地問:“你是拐子嗎?” “我當然不是!”元昌疼得嗷嗷大叫。 “你見過哪個拐子承認自己是拐子的嗎?” 安樂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本是寧禾鎮上的人,今天下午,我在街頭等我相公來找我,這可惡的拐子找人把我迷暈,然后把我從寧禾鎮托運過來?!?/br> 邊說眼淚刷地落下來,她哭道:“可憐我一良家女,差點就被賣入青樓,這位大俠您俠義心腸,一定要救救我這個弱女子??!” 她說的那一長串話都沒引起俠士注意,但“寧禾鎮”三個字,卻讓他眼神變了變。 他看著安樂問:“你是寧禾鎮的人?” “嗯,怎么了?” 俠士什么都沒說,只是忽然對著元昌的胸口拍了出去。 元昌吃不住他的力道,被這股大力推得向后猛退幾步。 他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一時間傻了。 俠士卻在這時看著安樂說:“你帶我去寧禾鎮找人,我今天救你如何?” “成交!” 不就是找個人嗎?別說找人,就算是找鬼,她今天也要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