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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開銷全靠安樂一人撐起,她說多了恐會生嫌。 等日后繡樣賣出去,她也賺了錢,再同安樂好好說道不能鋪張浪費之事。 * 還是昨天那個時間安樂和許裴昭推著小車到鎮上,遠遠的她便瞧著攤位那兒有人站在那兒等著。 對方看到安樂的小車,立刻罵罵咧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天怎么出攤這么晚,是想餓死老頭子我嗎?!?/br> 安樂哭笑不得,她邊張羅開攤的事,邊回答道:“岑夫子你今天怎么在這兒等著?” 岑夫子捋了捋胡子,眼珠子已經貼到攤位上去了,他心不在焉地說:“我為何在這你心里沒點數嗎?烤串弄那么好吃,害我昨晚晚飯食不下咽,我這餓了這么久,可不就得來找你算賬?!?/br> 他說完拿起一串白白的饅頭塊,翻來覆去仔細打量,問道:“這又是何物?” 安樂瞥了眼:“饅頭片,烤出來特好吃,您要不試試?” “成,先來兩串饅頭片?!?/br> 今天都不需要安樂動手,許裴昭自覺把木炭放到烤槽里。 只是他的動作還不是特別熟練,倒炭火的時候掉了些許出來,岑夫子見狀,痛心疾首地搖頭:“好好的一個少年,放著書不讀,鉆研這些邪門歪道?!?/br> 安樂:“……” 行吧,給她幫忙就是邪門歪道。 在心里默念:別跟金主爸爸計較,只要金主爸爸給錢,指著她鼻子罵都行。 可她面上還是忍不住冷下去。 她憤憤不平用力給饅頭片刷油,似乎這樣做就能把岑夫子戳痛似的。 清亮油光很快把饅頭片浸濕,白花花的面塊被鍍上清黃。 火星在鐵架下發紅發亮,騰起的溫度把下方那團空氣都扭曲。 漸漸軟乎乎的饅頭片rou眼可見在變僵硬,染上的清黃也開始向金黃過渡。 用夾子試探磨過饅頭片,摩擦過硬物的觸感傳達至手,安樂翻過面,拿起旁邊的調味料依次撒上,又翻烤一小會,待調味料被饅頭片吸收,她才把烤好的饅頭片放到岑夫子面前。 金黃色的饅頭片散著焦香,上面的油花還在噼里啪啦地炸。 岑夫子拿起其中之一輕嗅,面團烘烤的面香混著辛辣味,他嘴里克制不住地直冒口水。 大膽地咬一口,不是預料中的軟,焦脆的口感在嘴里咔嚓咔嚓地響。 似脆骨般的硬面和牙齒碰撞,越嚼越香,越嚼越想再來一口! 不知不覺幾串饅頭片吃完,肚子空落落的仿佛沒吃過般,岑夫子捋捋胡子,余味無窮道:“姑娘這攤位上還有沒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再給老夫來點唄?!?/br> 安樂:“……” 好家伙,當她這里是新菜研究所,擱著嘗新呢? 剛想說沒有新菜,一碗豆漿從天而降,擺到岑夫子面前。 乳黃/色的豆漿搖搖晃晃,微微泛著香,一下子抓住了岑夫子的眼睛。 就聽旁邊的許裴昭說道:“這是我娘子新做的豆漿,夫子若不嫌棄,便嘗上一嘗?!?/br> 他說完,怯生生地看了眼安樂,生怕她覺得他多管閑事。 畢竟出攤的事兒都是安樂做主,他只是過來幫忙。 安樂這才一拍腦門,暗罵自己傻了。 光顧著氣臭老頭,忘了還帶了豆漿。 她道:“這是無糖豆漿,還可以加糖、加鹽、加辣油,您喜歡什么口味加什么口味?!?/br> “不能都加嗎?”岑夫子露出好奇寶寶的目光,期待地看著安樂。 安樂:“……” 誰喝東西酸甜苦辣都往里放!那還能喝嗎! 她面容復雜地看著岑夫子,艱難地說:“您要是想都加,也不是不行,不過味道好不好我可不負責?!?/br> 岑夫子一拍手:“加!都加!” 第22章 奶白色的豆漿上面零星漂浮紅色辣油珠子,安樂看岑夫子期待地猛一口,抬手遮住眉眼。 “咳……咳咳……” 一口下去,嗆得他捂著嘴狂咳嗽,最終紅著眼睛瞪安樂,罵罵咧咧:“你這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難喝?” 安樂翻個白眼,重新舀了小半碗豆漿,放入一點點糖遞給他:“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頑固,非要全加?!?/br> 岑夫子老臉漸紅,他默默接過豆漿,小心翼翼嘗試飲了小口。 不同于先前那種嗆喉嚨的辛辣,微微帶甜的豆漿沒入喉嚨,把所有不適都帶走。 眨眼間小半碗豆漿沒了,他放下碗眼睛宛如入了星辰:“原來這才是正確的飲用之法!” 安樂:“……” 不至于,咸豆漿其實也挺好。 不一會陸陸續續來客人,安樂發現不少人都是回頭客。 半車串一上午便賣光,連帶豆漿都被賣得一干二凈。 時間尚早,安樂不著急回村,同許裴昭說:“我們再去看看市場,看看有什么好吃食?!?/br> 許裴昭推著車走在她身旁,完全沒有異議:“你做主便是,我聽你的?!?/br> 臨近中午的市場冷清許多,街道上遺留不少賣菜遺留下的爛葉。 路過賣豬rou的鋪子,安樂眼尖看見鋪子上剩了好多豬下水,屠夫正準備把豬肝打包丟掉。 “大叔,這豬下水怎么賣?” 安樂站到攤位前,眼睛恨不得貼到豬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