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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那么大聲,人家還在呢……”我咬牙切齒。 表哥搖頭:“我還是覺得你這事情吧,做的離譜,男的基友也敢隨便往家里帶,這太野了!” “我早就知道他是男的了,”我壓低聲音說,“而且他的人品很好的,信得過?!?/br> “這人品好不好也不是通過網絡能看得出來的啊,妹,我跟你說!”表哥特別激動地以過來人的口吻道,“你就是太年輕!混的社會太少——不對,你壓根兒就沒混過社會,一畢業就家里蹲,所以……” 我冷眼看他,塞了一把薯片到他嘴里,“閉嘴。誰是家里蹲,我是全職小說家?!?/br> “全職小說家……”表哥鄙夷,“你敢把筆名告訴我嗎?” “現在不流行爆馬,容易社死?!?/br> 其實我如果有其他更正經有點的工作的還,我死也不會告訴家人自己寫小說的,這種職業一爆出來,周圍的人一定會問筆名問書名問東問西,真的很煩人。 我連帶看表哥都不爽了,很想把他轟出去。 “不敢爆就是說明寫的不好,”表哥不認同,“哪個人寫好了不是普天同慶的?你看那些x茄、x少的,哪個不是西裝革履拍硬照,簽收簽名合影一條龍,都跟明星似的!” “那是他們男頻好嘛……”我翻著白眼,略微咬牙,“q點的制度跟x江不一樣,他們打造明星作家,每個作家都要帶真人頭像的,而我們這兒,大v還用會貓代替自己露臉呢——低調懂不懂,我們的女頻作者都是很低調的?!?/br> “搞不懂?!北砀鐡u頭。 “還說我家里蹲,你呢?”我反問他,“這個點,別人都在上班,你在干嘛?” “我這不是開小酒吧嗎,酒吧白天哪兒有生意?!蔽冶砀鐪啿辉谝獾氐?。 他那哪兒是白天沒生意,他晚上也沒生意,疫情讓大多數的娛樂場所都被勒令歇業,有些業歇著歇著就沒了,我看我表哥那破酒吧倒閉是遲早的事,估計也是在圈子里混不開了,面上無光了,才來找我這么個家里蹲加社恐的meimei玩。 表哥表情很不自然,生怕我在他生意的問題上深挖,轉頭挑起其他刺,“你們這看的什么呀,小情侶看中年女子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重溫親情?斯,你們這口味很特別??!” “什么小情侶,我們純友誼好不好!看什么用不著你管!”我很生氣,要不是顧忌阿華在場,我都要揍他了。 “這年頭有個p的純友誼,你驢誰呢!那個誰——叫阿華是嗎,阿華妹夫,能不能換個給力一點的電影?”表哥一點兒也不在乎我是否在爆炸的邊緣,“還有你,你以前都喜歡看血rou橫飛嗎?怎么,吃不起意大利面了?” 他這是在調侃我看喪尸片喜歡吃番茄意面的毛病,我微惱:“要你管!” 阿華被表哥的稱呼弄得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看向阿華,“你別管他,他這樣說話從不把門的,所以當不了白領,只能自己混社會?!?/br> 阿華調整了一下呼吸,臉稍微不那么紅了,才道:“你不用顧及我的,想看什么,我幫你找?!?/br> “不是,我沒有……”我想要解釋,然而表哥已經開始指揮起來,“不去看那個《s毒2》,我挺喜歡里面的金xx,抖/音上我刷到過他的片段,還挺帶勁兒的?!?/br> 阿華:“好的?!?/br> 這么聽話? “你別聽他的,《s毒2》我已經看過了,金xx是演的是還可以,但也沒必要反復看……”我說,然后就跟表哥掐了起來,試圖從阿華那邊搶走遙控器。 阿華直接講遙控器遞到了我的手上。 表哥:“……” 表哥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直接搶遙控器。 我拿過遙控,打開電影分區,打算找一部末日片,然后我發現…… “嗯?末日災難的分區呢?” 分區不見了。 我試著一個片名一個片名的搜,也不見了。 這種情況我在手機和電腦上都遇見過,可是這個電視機它不聯網??! 我慌了。 “慌什么,”表哥拿過手機,“全都下架了唄,末日什么太陰暗了,光電那邊不過正常,你看s毒,不還在嗎?” 我和阿華對視一眼,阿華看出了我眼底的驚恐。 然后我正想要走過去和阿華說說心里話,結果阿華眼睛突然轉變為青白,然后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就像是喉嚨卡著痰,有點像《咒怨》里伽椰子小jiejie經常的聲音。 我怎么都沒想到,陪著我度過兩次末日的阿華,會成為末日的原初受害者。 “表哥,表哥!”我拉著表哥條紋的polo衫袖子。 表哥還沉浸在金xx的演技里,這會兒頭也不抬,“怎么了怎么了,你不去找你的小情人玩兒,在這妨礙我做什么?” “哥!”我一把拉過表哥,而也正是這一瞬間,阿華已經徹底轉化為喪尸,并且朝著沙發撲了過去。阿華他原本奶油白的肌膚變成了泛青的冷白色,脖頸上出現了原因不明的裂痕,露著里面的血rou,渾身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表哥顫抖著手指著阿華,“喪喪喪尸?開開開玩笑的吧,你們用特效裝嚇唬我?” 阿華又撲過來了,我拉著表哥跑向陽臺,“白癡,我哪兒知道你今天回來?未卜先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