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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準就要起身去問禮儀嬤嬤的罪,見狀她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衣角。 “她……”晏汀怯,“她沒這么教過我,你不要去問她的罪?!?/br> 他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guntang的臉頰:“那她教了什么?” 晏汀愣?。骸笆裁??” 邵準一笑:“她就沒教過你如何伺候一代君王?” 晏?。骸啊?/br> “都學了些什么?”他堂而皇之的問,仿佛只是在檢查她的功課,說得如此輕快,“說與我聽聽,有不對的地方,孤正好給你指教指教?!?/br> 晏汀咬了下唇。 邵準故意用氣息磨她的唇:“不說?那就是她沒教;沒教!朕就去問她的罪?!?/br> 晏?。骸啊?/br> “或者,請她來這兒親自教?!彼麛[明了就是在故意欺負她。 淚眼泱紅,她很委屈。 男人之所以愛調戲自己的心愛之人,無非就是想看一看她們這幅動人的模樣,既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心情自然是大好,于是開始解自己的衣物,目光凌凌的盯著榻上的人。 晏汀撐著手臂往里爬。 下一秒邵準覆身欺了過來,他的眼神始終不曾挪開片刻。 他哄道:“乖乖,扯開?!?/br> 晏汀低著燒紅的頭顱被迫順從他的意思去扯玄色蟒袍。 她又羞又急,聲音都快哭了:“我……扯不開……你幫幫我……” 他笑:“那你求求孤?!?/br> 晏汀低著腦袋:“求你……” 邵準一只手摟著她后背,聽到晏汀如此嬌媚的一聲求助,他笑意更濃的看了一眼糾纏不清的衣帶,貼著晏汀的耳朵說:“里面有個暗扣,對,解開,扯出來?!?/br> “孤與你恩愛數回,你竟然連個衣服都不會解,果然是個只會享受的?!?/br> 晏?。骸啊?/br> 這能賴誰?還不是某人從前太猴急了。 忽然她被猛的收手,瞳孔的顏色淡得稀薄呆滯,像一只受了驚的白兔。 他一笑摟住她的薄背,火熱的唇瓣蹭著她的頸:“怕什么?!?/br> 殿內的地龍燒得正旺,冬日的寒夜,她非但不覺寒冷,反而熱得整個人要發狂了。 在他欺身靠近之時,晏汀伸指擋住他的唇,有些討價還價性的求:“你把懷安還給我?求你?!?/br> 知道他喜歡聽這句話,晏汀很識趣的主動說了。 邵準一笑彎眉,聲音已經啞了:“留著一會兒再求?!?/br> “一會兒有的是你求孤的時候?!?/br> …… 他愛她嗎? 整整四年的時間已經回答了彼此。 睡夢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仙人谷那晚的美景,身側的男人正含情脈脈的凝望著她。 紅燭過半,李鈺推門而入,一入暖閣,瞬時紅了耳,殿內飄璇的曖昧氣息,熏得人面紅耳赤,那極隱忍的低吟,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他站在翠綠的屏風后面,側身低頭,余光中,屏風上的人影還在涌動,他硬著頭皮請示:“陛下,該送晏美人回宮了,明日還要上早朝?!?/br> 除了一聲窣動,無人回應他的話。 不合規矩的事他何止又做過這一回?難道還差這一回?如果當皇帝要當得這么憋屈!干脆辭了算了! 大燕的規矩,嬪妃不能留宿皇帝寢宮,需在行完周公之禮后,當即送回自己宮中。 這些都會有專門記事的公公負責記載登記的。 里面的晏汀在聽到李鈺的聲音后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推他。 卻被人十指相扣…… 得不到回應的李鈺只能出去,他計算著時間,約摸半個時辰后,再次推門入殿,此刻殿內已經安靜,可殿內的熏香久久未散。 他依舊是隔著屏風小聲請示:“陛下,時辰到了,該送晏美人……” “滾出去——” 對方明明是壓著聲音的,可卻比任何滔天大怒都要嚇人。 晏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嗯?……有人?”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攏著她的后腦勺安撫著,語氣柔情蜜意,與之前截然不同。 “乖乖,是我?!?/br> “可是我好像聽到……” 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不允許她哪怕片刻分神。 李鈺顫顫巍巍的再次退出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皇帝不急太監急啥。 守在門外負責記事的小官過來問:“里邊如何了?這書怎么記?” 李鈺連連搖頭:“陛下不放人?!?/br> 于是小官在《皇帝密事》一欄中記了一句——安慶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夜,晏美人入未央宮侍寢一夜。 第二日時,皇帝果然起晚。 李鈺進來伺候時邵準在唇邊噓禁一聲抱著龍袍去了外殿換上。 生怕是吵醒了里面的人。 李鈺:“……” 這哪里有君王的樣子! 他整理好衣袍后說:“去禮部讓人擬旨,晉晏汀為才人,將她的東西都搬來未央宮,朕要與她同吃同住?!?/br> “——怎么了?” 李鈺為難的講:“這……不合規矩。我大燕從未有過嬪妃與君王同吃同住的?!?/br> “尋常老百姓家夫妻不也住在一起?”邵準動怒,“怎君王就不成?狗屁規矩!照辦就是了!” 李鈺:“……是?!?/br> 他以前怎么沒見過陛下這么“荒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