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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他知道與晏汀偷情的男人是邵準后就應該收心的。 可他怕是要辦不到了。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水袖舞最是迷惑人,舞女除了腰身綿搖外,眉目傳情也很重要。 她的眼神都快拉出絲兒了。 一曲完畢,晏汀再也抬不起頭,跪在地上向陛下請罪:“臣婦獻丑了?!?/br> 皇帝這才回過神,竟起身上前扶起她:“夫人舞得很好?!?/br> 晏汀低眉一笑。 皇帝遲遲不肯松手的盯了她許久后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裘妃見陛下如此反應,看了德裕貴妃一眼,為表體貼的詢問晏汀,同時也有提醒陛下之意:“朱時叔的病可好些了?” 晏汀回:“老樣子?!?/br> 裘妃一笑道:“有你這么個良人在身旁,朱時叔的病一定會好的,你有什么難處,就只管與本宮說?!?/br> 晏汀點頭唯諾。 嘉興起身道:“不如先讓朱三夫人下去換身衣裳吧?” 因皇帝要留在德裕貴妃處用午膳,裘妃便帶著裘薇熙一同離去,裘逸軒因公務在身,只在半道就與二人此行,待裘逸軒一走,裘妃便提起了晏汀的事。 裘薇熙驚:“jiejie是說,陛下看上了朱夫人?可她不是……” 裘妃冷笑一聲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陛下幾時記得那些臣子的家眷了?可唯獨偏偏記得她,恐怕是早就惦記上了,今日她又舞了這么一出,陛下的心已經讓她勾得死死的了,方才瞧她那眼神,都快溢出蜜意來了,以前本宮初入宮時,陛下瞧我的眼神就是如此?!?/br>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裘妃掉了一滴淚珠,又悄無聲息的擦去。 裘薇熙不曾察覺:“好像是哎,仔細想想,陛下當真從未記得哪家臣子的妻兒,今日待晏汀的態度,確實與對尋常人不同些,似乎格外的寬容溫和?!?/br> 裘妃恢復往常的傲態:“都說娶妻當娶賢,太美了容易被人惦記,難怪朱家近年仕途坎坷?!?/br> 裘薇熙納悶:“可是她與宮里的女子到底是不同的?!?/br> 裘妃心知肚明的說:“那又如何?他可是陛下,他想要什么東西得不到,更何況朱時叔眼下這個樣子,恐怕陛下只要稍使手段,就得將美人納入后宮了,屆時改名換姓,瞞天過海,誰敢說三道四?!?/br> 裘薇熙聽完后開心不已:“若真能如此,我就不怕她勾搭以安哥哥了?!?/br> 裘妃眉頭緊皺:“你說什么?” 裘薇熙如實道:“假如那個晏汀真能進后宮,她不就成了以安哥哥的后母?如此一來,我也就用不著擔心他們兩個搞在一起?!?/br> 裘妃聽完當即大怒:“你這蠢東西!你竟然還想把她塞到后宮里來!你可知那意味著什么?眼下后宮有個王美人我就已經夠嗆的了!你再叫她進來!你以為裘家還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嗎?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裘薇熙哭著當即跪下。 她只是想著趕緊把晏汀給弄走,哪里有想過這岔子事,可現在被裘妃點醒,也曉得,假使晏汀入了后宮,這可比進瑾王府的危害大多了。 “jiejie,薇熙不是有意的,薇熙只是想,薇熙只是想她離以安哥哥還是二哥哥遠一點,薇熙不曾想過要置jiejie于死地嗚嗚……” 裘妃自然也知道裘薇熙并無惡意,她只是頭腦簡單,做事情全然不顧后果罷了,只是在聽到二哥哥時,裘妃眉頭緊擰:“這又干逸軒什么事?難不成他也看上了她?” 裘薇熙紅著眼睛抬頭:“是?!?/br> 裘妃示意讓她起來:“何時的事?他自個親口說的?” 裘薇熙哽咽著說:“上個月的事,是薇熙猜出來的,不過也沒差了,二哥哥自個也默認了?!?/br> 想起方才裘逸軒在看晏汀舞樂時的表情,裘妃這才想起來確實有跡可循。她說:“既然逸軒喜歡,那不如成全他?!?/br> 裘薇熙停止抽泣:“什么?jiejie要讓二哥哥跟她在一起?”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裘妃說,“假如她真進了我們裘家,陛下和瑾王自然也就得不到了,逸軒也能抱得美嬌娘,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可是……” 裘妃豁然開朗的笑了:“本宮知道你要說什么,晏汀確實是嫁過人了,可那又如何?怎樣都抵不過逸軒自個喜歡,不過一件供人玩樂的物件兒罷了,是不是新的又如何?總歸能用就成。你若是真那么不喜歡她,等她進了裘家,還愁沒機會教訓她嗎?眼下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幫逸軒把她給娶進來?!?/br> 聽完,裘薇熙眼中暗光閃爍。 - 晏汀換回自己的衣裳后被德裕貴妃留下來一道用午膳了。 皇帝居上座,德裕貴妃居左,邵準居右,嘉興與她在下。 皇帝看了她一眼,動筷往她碗里夾菜,晏汀見狀只能遞碗去接,只是未曾接到,就被邵準一把阻斷,他皮笑rou不笑的說:“她不喜rou食?!?/br> 皇帝反問:“是嗎?” 邵準冷笑一聲:“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隨便施恩了吧?!?/br> 皇帝:“……” 德裕貴妃連忙從中調和父子二人:“以安,怎么跟你父皇說話的?你父皇也是好心,說到底,晏家和朱家對本宮有恩的?!?/br> 邵準一笑莞爾:“假使兒臣沒有記錯,晏家當年救下的孩子,就是我吧?既然如此,這個恩,兒子自己會報,就不煩勞父皇母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