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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是真怕裘逸軒順藤摸瓜的把邵準給扒出來,她只能哭著喊停:“夠了!是,我是背著朱時叔在外面偷了男人,可是他負我在先的,你明知如此,又何苦要至我于死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 雪腮叫人一把托起,晏汀含著滿江的杏水與他相視,裘逸軒的語氣終于放緩:“我做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要至你于死地?!?/br> 兩股熱流淌下。 他湊近說:“我只想想懇求夫人……也多看我兩眼?!?/br> 晏?。骸啊?/br> 她眸子觸動,顯然聽懂了。 因坐不住往后一軟,裘逸軒頃刻扶住了她。 正此時,門從外讓人推開了。 裘逸軒疑惑:“邵準?” 晏汀推開裘逸軒從位置上去到邵準身后,她這一動作,雖然是下意識的自保之舉,卻讓裘逸軒發現了異常,怎么每次晏汀一有事,邵準就及時趕過來了?難不成…… 這女人…… 邵準側頭看了她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朱夫人怎么在這兒?” 晏汀抬頭回他:“我來替裘小公子看診?!?/br> 邵準語氣像是訓她:“看完了?” 晏汀連連點頭。 邵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看完了還不快滾?” 裘薇熙在一旁聽著很解氣。 晏汀往裘逸軒方向看了一眼后馬上說:“我這就回朱家?!?/br> 邵準喊住她:“最近洛陽事多,你跟我一塊走?!?/br> 晏汀猶豫后點點頭。 理清楚了一切的裘逸軒似笑非笑的走到一唱一和的二人跟前:“既然殿下也來了,不如留下來一起用個飯再走也不遲?!?/br> 裘薇熙最開心了:“是啊?!?/br> 邵準一把拽回叫裘薇熙拉著的衣服冷冰冰的說:“也好?!?/br> 瑾王殿下大駕光臨,整個裘府都蓬蓽生輝,邵準入座后直接讓晏汀坐在他身邊,除了裘逸軒眼神異樣,其他人倒也沒覺得不妥,畢竟兩個客人坐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 裘母開始撮合起裘薇熙與邵準了:“薇熙這丫頭最近看了不少的書,現在可乖巧了呢,她還時常惦記著殿下,今日殿下過來,她準給高興壞了?!?/br> 裘薇熙嬌滴滴的喊:“娘?!?/br> 裘母看著她露出寵溺的笑:“瑾王殿下再過幾個月就要滿二十二了吧?” 邵準叉了一塊紅燒rou咬掉。 裘母見他這幅模樣后話都不敢說了。 裘父立馬上陣:“瑾王殿下到現在也不打算娶妻嗎?也沒個女人?像秦王殿下,那可是二十歲就抱了孩子??!現在兒孫滿堂!” 邵準一笑:“沒娶妻,可不代表沒睡過女人,丞相大人您說是吧?” 裘丞相:“……” 裘逸軒卻注意到晏汀的耳朵紅了。 裘薇熙咬唇,故作大方的說:“像以安哥哥這個年紀,有過風月之事最正常不過了,以后納妾也是常有的事,不管是誰替以安哥哥生下了孩子,我都應該視如己出,做正妻的,就應該大度些?!?/br> 裘母忙接裘薇熙的話:“我們薇熙長大了?!?/br> 邵準看向她,毫不留情:“孤娶妻納妾,要你大度什么?” 裘薇熙:“……” “公主殿下到!——” “公主?” 裘家一臉迷惑的面面相覷,公主夜里來訪,茲事體大,不可松怠,一家人連忙紛紛起身出去迎接,嘉興公主過來正是來慰問裘文的,嘉興公主的駙馬正是出自寧國侯府,而傷人的正事她的侄兒,她得知裘文的事情后,自然要代表寧國候表示慰問,再加上她身份特殊,裘家三分薄面還是要給的,若能求個善了,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朱家請了郎中來看?”宮娥幫嘉興提著裙擺,她也是才從德裕貴妃那處出來,面上笑容不減,“那裘小公子可好些了?” 裘丞相低著頭答:“藥才灌下去,人還沒有反應,瑾王殿下也在,公主殿下這邊請?!?/br> 說完嘉興就瞧見了邵準。 她問:“你來這兒干什么?” 邵準挑眉答道:“怎么是皇姐你親自過來?謝青云他人是死了嗎?人是他打的,要你來料理!” 嘉興瞪他,示意閉嘴,其實她也不想過來說這個人情,可是謝青云畢竟喚她一聲嬸子,若不過來看看,心里還真真過意不去。 “青云那小子,素來就膽小,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魂兒都給嚇沒了,可又怕裘文真出了什么事,這才求了本宮,讓本宮替他來看看?!奔闻d公主有條有理的對著裘丞相說,“莫要叫此事傷了兩家的和氣才是。二位都是我大燕的棟梁,本宮想著也正是這個理,不如就讓本宮來當這個和事佬?看看有什么兩全其美的法子?!?/br> 裘丞相不給僧面也要看佛面,聽言只能擠動兩撇胡子。 雖說裘文只是丞相庶子,可到底是人家好生生的兒子,丞相不肯就此罷休,也是人之常情。 見裘丞相不松口,嘉興扯唇笑了笑,便又看向邵準,故意繞開話題,免得cao之過急,反而是適得其反,她雖貴為公主,可裘家也并非善茬,宮中又有裘妃幫襯,裘家怎可吃這個虧:“聽說那日你也在,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兩個人好端端的就打了起來?” 她入座,接過茶。 那日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了,裘謝兩家公子共同爭搶一個女人,最后因為面子上過不去,然后拳腳相向,最后還是陳自修在一旁拉架勸的和,原本相安無事,可誰知裘文回到家中就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