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邵準因為她這個眼神心情更好了,甚至有商有量的問她:“明日什么時候去接你?” 晏汀整個愣?。骸笆裁??” 邵準笑容一僵:“難不成你還要回朱家伺候他?” 晏汀放下面碗:“我要回潮州?!?/br> 邵準陰笑:“回潮州后再繼續嫁個好人家?” 也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總要這么想她,總覺得她到處在勾引別的男人,說話也總要這種不痛不癢的戳她脊梁骨。 晏汀花唇微腫,淚眸若隱若現,可她并不想多解釋,縱使她說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洛陽城的這些個貴人們,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安排她的,朱時叔為了活命,可以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其他男人玩樂,面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圖自己爽快可以把一切凌駕于她的痛苦之上。 這比地獄還要該死的洛陽城她哪怕是一天也不想多待。 回去吧回去吧,心底有股聲音在呼喚她,如今她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嫁個好人家必然是沒什么指望了,可就算她一輩子當個老姑娘,也總比在這里受人欺辱的強,只要懷有一身本領,到哪兒都有立足之地。 唯一叫她自責的便是恐怕要辜負晏父送她離開嶺南時的叮囑了。 見她去意已決邵準唇角輕諷,忽然褪靴上床壓在了她身上,粗燙的氣息洋洋灑灑的落在她肩頸上。 晏汀扭著腰躲,卻也只能受著,淚水再次淌下,她咬著下唇不叫自己出聲。 他笑:“變聰明了?!?/br> 大手引著她渾身的柔軟,只在剎那間就叫她潰不成軍。 晏汀埋頭在軟枕之間,若非男人腿上承了些力道,她這小小的身軀壓根托不起他那么大一人,可無論她怎樣忍耐,總有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從她齒縫與被褥中間漏出去。 忽然察覺到屋外的燈火人影,晏汀睜大了眼睛滿是惶恐,回頭沖男人猛烈搖頭求放過。 男人玩意更盛了,掐著她后頸將她提起,胸膛緊緊貼著她后背,語氣低沉曖昧至極:“小郎中,夜還長著呢,忍著點,小心漏了馬腳?!?/br> 晏汀擰著腰用手推抵他肩膀,眼尾潮紅濕潤發顫,她身子骨原本就弱,哪里經得住這男人的折磨,下一秒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上半身被攔腰斬斷般倒在了榻上。 - 聽見屋內的動靜朱時叔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他用手胡亂的擦了擦唇角的津液,昨日就這柱子睡一宿后腰酸背痛,瞧見大門一開,意氣風發的男人迎風而立,腳步微頓,伸手拍了拍朱時叔的肩膀。 “她身子骨太差了,帶回去好好養養?!?/br> 短短一句話猶如泰山壓頂差點折斷了朱時叔的雙肩。 待那男人一走,朱時叔癱在地上,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了,目光呆滯的盯著屋內紗帳中的倩影,下一秒連滾帶爬的闖進去,掀開蘿帳淚珠子便掉了下去,悔不當初的握住晏汀的手抽泣。 此刻晏汀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羽睫上微微濕潤,衣服倒是工工整整的系著,只是露出的一截脖子,滿是斑斑點點的紅痕,昨夜就沒下去的紅唇,像是一早就被人吮了許久,現在上面還淌著光澤。 “汀兒……” “是為夫對不住你了?!?/br> 朱時叔抱著晏汀出別院時,經過前院的花園正巧撞見邵準,男人看了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神色淡淡的走近用手揭開披風,晏汀臉部滿是大顆小顆的汗珠。 “殿下……”邵準一靠近,朱時叔就退了,生怕他再做什么。 邵準捏著晏汀的臉搓了兩下,而后當著朱時叔的面低頭吻了吻她飽滿的唇珠,朱時叔當時的表情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而后就聽見邵準跟他說:“人給孤照看好了?!?/br> “……什……么?” 邵準表情冷淡:“孤不喜歡孤用過的東西別人再去碰?!?/br> 朱時叔:“……” “可是殿下不是答應會把汀兒還給小人嗎?” 邵準指腹戀戀不舍的捻著晏汀臉上的觸感,忽然發笑瞇眼反問過去:“孤有說膩了?” 朱時叔:“……” 他硬著頭皮問:“那殿下何時膩?” 邵準壞笑:“那可說不準,興許明天,興許膩不了了。不過本王素來不會吃一樣東西吃太久,若朱藥師著急要回去,倒不如勸夫人多來瑾王府多走走,孤見多了便也就不想著了?!?/br> 朱時叔咬牙切齒的握拳往外走。 白芷給晏汀換衣裳時發現晏汀身上的衣物并非昨日那件,當衣服褪卻后,發現玉體上曖昧的痕跡時,白芷羞澀難當的低下了頭,她自然是以為這些都是朱時叔搞上去的,一邊抱怨姑爺太野蠻的同時一邊替晏汀開心。 晏汀醒來時就聽見白芷念叨著:“姑爺也真是的,怎么把好端端的小姐給弄成這幅模樣了,下手也沒個輕重,若傷著了可怎么辦?!?/br> 見晏汀流淚,白芷滿是憂心,拿著熱帕子給她擦拭:“小姐可還疼著?” “白芷……”晏汀熬不住撲進了白芷的懷里,可這種事情她羞于與白芷講,只能默默地獨自一人吞進肚里,“白芷,我想阿爹了,我想回潮州……” “小姐說什么傻話啊……”白芷不知晏汀因何崩潰,只道是小姑娘成為女人后的矯情,只能溫聲細語的哄著她,“可是姑爺欺負小姐了?” 而晏汀只是重復那一句:“我要回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