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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清又要與她爭吵,溫梨笙卻將他攔了一下,抬著下巴道:“你很狂啊?!?/br> 少女不屑道:“你這種女人,在我們諾樓國連吃口飯都不配,只能撿些剩在地上的爛菜葉茍且偷生?!?/br> 溫梨笙一下笑了:“你倒是口齒伶俐,洛蘭野是你兄長?” 那少女聽到這名字,神情一怔,沒有接話,但這反應在溫梨笙眼里就等同于承認。 她斜著嘴角,有些吊兒郎當的倚在門邊:“你知道你兄長在我們手中被折磨成什么樣嗎?都沒個人形了,整天吃飯都跟狗一起吃,用的還是狗盆?!?/br> “你!”少女立即大怒,沖她喊道:“你這沒用的女人,若不是我被綁著雙手,我定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喂蛇!” 溫梨笙冷聲道:“所以你還沒搞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少女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半點沒有畏懼的樣子。 此人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也不想想他們因為這些人吃了多少苦,先前謝瀟南席路重傷,前天沈嘉清險些被活埋,而今喬陵魚桂又受傷,這少女還如此囂張跋扈,當真是以為他們這些人是好欺負的。 溫梨笙越想越氣,轉頭沖到院子里,對下人喊道:“有麻袋嗎?給我那個麻袋來!” 溫浦長被她嚇了一下:“怎么了笙兒?” 溫梨笙道:“我要麻袋?!?/br> 很快麻繩編織的大袋子就送到溫梨笙的手上,她拿著麻袋氣勢洶洶的走進屋里,到了少女面前,在她的警告和喊聲中,將麻袋一下子就套在少女的頭上。 由于雙腿雙腳都被綁住,她的頭被套上麻袋時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立即奮力的甩頭掙扎起來。 溫梨笙擼起袖子邦邦就是兩拳,把她捶得有些懵,只聽她罵道:“還想把我撕成碎片?我今天不把你的牙打掉,就算你這口利牙長得結實!” 套了麻袋之后,她直接拳打腳踢,憋著一肚子的火把這個口出狂言的少女狠狠揍了一頓,打得她自己都累得喘起粗氣,把麻袋拽下來時,那少女的頭發亂成雞窩,憤恨地瞪著她。 溫梨笙氣不過,又套上麻袋打了一套組合拳,而后拽下來問沈嘉清:“那日把你抓去的人還有人,你一個一個只給我,你現在雙手沒力氣,我幫你揍?!?/br> 沈嘉清立馬過去指認,一口氣指了四五個出來。 溫梨笙把衣袖擼高,拎著麻袋就過去,一個一個的套在頭上揍。 她的力氣并不算大,打在身上也只是有點子疼痛而已,連輕傷都不算,但頭套著麻袋被揍,還是被一個姑娘揍,實在是非常恥辱,一時間幾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溫梨笙后來打得累了,走到門邊扶著門喘氣:“打不動了呀——” 而后傳來謝瀟南的聲音:“歇會兒?” “好?!彼乱庾R應了一下,之后很快反應過來是謝瀟南,轉頭道:“世子怎么來這里了?” “聽說你拿著麻袋在柴房揍人,我怕你累著,就來看看?!敝x瀟南往里看了一眼,果然見幾個人頭發亂糟糟的,很明顯都是被溫梨笙打過的,都低著頭不說話。 溫梨笙說:“我方才就是想來看看,結果這有人態度很囂張,我一時被激怒所以才動手的?!?/br> “當真?” “自然?!?/br> 自然不是真的,她原本就是奔著打人來的,這些人把他們害得那么慘,不狠狠打一頓怎么出這口氣? 卻見謝瀟南手腕一翻,一柄短劍被反握在手中,遞到溫梨笙面前:“若他們對你出言不遜,惹你生氣是該教訓,但你動手打只會累著你自己,直接用著短劍往他們身上戳……” “世子世子!”溫浦長在旁邊聽見了,忙出聲阻攔,順手將短劍接了過來,笑著說道:“小女愚笨膽小,怎么敢用刀劍傷人呢?!?/br> 謝瀟南笑了一下:“說笑罷了,溫大人莫要在意,這柄短劍是我贈與令愛的禮物,用于防身?!?/br> 短劍鋒利無比卻又十分小巧,確實是適合女性攜帶的,可以藏在腰間腿上和手臂處,隨取隨用相當方便。 溫梨笙歡歡喜喜的接下來,在手中把玩:“多謝世子,我現在就去戳兩刀試試鋒利不?!?/br> 溫浦長聽言一把將她抓住,然后拉出了柴房,推了她肩膀一把:“快去收拾你的東西,要出發了?!?/br> 溫梨笙笑嘻嘻的拿著短劍離去,溫浦長也告辭,剩下一個沈嘉清還眼巴巴的盯著謝瀟南。 他雖不說話,但所有心思都在眼中泄露無疑。 謝瀟南看他一眼,很像忽略這個表情,但沈嘉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他,他沉吟片刻,終是將平日里藏在腰側的短劍拿出來給他:“這個……” 還沒說出,沈嘉清一把將短劍奪過去,手抖得跟篩糠似的,興奮地朝溫梨笙追去,嘴上喊道:“梨子!小師叔也送我東西了!” 他跑走之后,謝瀟南站在原地,將剩下的話說完:“先借你用兩日,等回沂關郡的時候再送你新的?!?/br> 算了,左不過是一把用著比較順手的短劍,回去再找新的就是。 謝瀟南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屋內的人,眸光變得冷漠:“除了這個諾樓國的公主之外,你們所有人都只有半天時間可活,好好整理腦子里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br> 他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但柴房中卻沒有一人懷疑他的話,甚至連先前無比囂張的少女見到他也沒敢出聲頂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