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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溫稚意有些敵視的眼神,沈予奪無可奈何地舉起雙手,笑道:“是我,溫大小姐?!?/br> 那笑里多半帶了些寵溺的意思,溫稚意看不懂,只是冷掃了眼過去:“你在這里干嘛?” 沈予奪此時有些尷尬,他本來看見溫稚意跟這群小太妹走了以后,擔心她遇見危險,才跟了過來,想著保護她一下,誰知道她這么厲害,一個人直接解決五個人也絲毫不費力,看來自己才是那條酸菜魚。 又酸又菜又多余。 他扯出一抹笑容,訕訕道:“我純屬路過,路過?!?/br> 溫稚意是不會信他這個鬼話,不過她也懶得關心沈予奪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不重要。 重要的是.. 少女抬眼打量著眼前身形頎長的少年,17歲的身高,長勢喜人,已經快接近185了。 嘖,真是礙眼的高個子。 溫稚意心煩意亂的想道,隨后,她一把扯住沈予奪的衣領,把他摁在了那面墻上。 沈予奪始料未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背靠那面濕冷的墻了。 帶著優美線條的蝴蝶骨似乎是感受到了冷氣的侵襲,不自覺地縮了縮,沈予奪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清冷少女。 很顯然,之前炎熱的酷暑并沒有對她的皮膚造成多大的損傷,少女的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雪膚紅唇,這話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此刻,那張不點而朱的紅唇正在一張一合地說些什么,沈予奪壓根沒有心思去聽,他滿腦子都是少女沒有拉上的領口里,露出的那對精巧一字型鎖骨,宛如精雕細琢,鬼斧神工。 他口干舌燥,連忙轉開目光,卻被溫稚意誤認為是心虛的表現。 她強迫性地把他的臉掰正,自以為充滿威脅地說:“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就死定了?!?/br> 這個動作卻不得不讓沈予奪再次直面那一抹雪白。 他極為不自在地往上看了一眼:“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br> 溫稚意向后退了一步,站定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審視:“你說話的時候先是向左看,然后又往上看,你知道嗎,心理學中,一個人眼神不停地左顧右盼,就是心虛的表現。說吧,你要怎么威脅我?!?/br> “..”沈予奪的臉rou眼可見地變紅了。 空氣一下變得非常安靜,然后是一陣很久的沉默,久到溫稚意以為沈予奪石化的時候。 少年倏地一下,笑了出來。 眸中仿佛有繁星點點綻開,就像是一顆隕石被擊中,碎成千萬片后,成了安靜的碎星,灑落人間。 然后,溫稚意聽到了他清啞中帶著點磁性的聲音:“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左顧右盼嗎?你看看自己的衣領?!?/br> 溫稚意一怔,還沒明白過來什么樣子,眼神卻比大腦反應快的多,率先低頭看向自己的衣領,這才發現,在剛剛的大亂斗中自己的衣領不知道被誰扯開了,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下一秒,她就像一只受驚的貓,慌亂地跳開,跑到離他好幾米遠的位置。 巷子里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兩人微微急促的喘息聲,少年人的荷爾蒙沖動來的就是如此及時又迅速。一旦爆發開,就像是積攢了許久的山洪,噴泄而出。 沈予奪聽見溫稚意細若蚊吶的聲音:“今天的事敢往外說你就死定了?!?/br> 少女的聲線本該是皎潔如月的清冷,此時,卻染上了幾分情欲的喑啞意味,無端地被他聽出了幾分甜膩。 就像是一塊沾了蜂蜜的檸檬糖,酸酸甜甜的。 于是,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低下頭,溫聲去哄他的小姑娘:“好,我不說,這是我們倆的秘密?!?/br> 他說話時的神色極為認真,只是尾音又帶了點纏綿悱惻的意味。 兩人靠的極近,呼吸聲近若可聞,從耳后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她伸出手,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耳尖:“說話就說話,靠這么近干嘛?” 沈予奪在她耳畔低低地笑,“看不出來嗎?” “什么”溫稚意云里霧里。 “怕被你殺人滅口,所以,我在..”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瑩潤如玉的耳垂,“色 誘你啊?!?/br> 唇畔呼出的熱氣擦過了她的臉頰,激起一陣顫栗,她只能聽見自己亂了陣腳的心跳。 還沒等她做些什么,沈予奪就極快地抽身而去,頭也不回地沖她揮揮手:“你的車我給你擦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br>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盡頭,溫稚意才伸出手去,撫上自己撲通狂跳的胸口。 這種心快要跳出喉嚨,還伴隨著些許窒息的感覺,她真的很不喜歡。 溫稚意一直認為,自己是冷靜且理性的。 她不喜歡被這種莫名情緒支配的感覺,會讓她失去理智的所有,她通通都討厭。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沈予奪,他就像德爾塔毒株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侵入她的理智神經,然后把里面冷靜的弦一根根挑斷。 看來自己得離他遠點。 溫稚意沉默兩秒,很快地做出了決定。 于是第二天,沈予奪見到她時,就遭遇了溫稚意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他頗有些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肩膀。 對方罔若不聞,好像壓根無視了他的存在。 不得不說,溫稚意這人還真是倔的可以,說不回頭就不回頭,還戴了副耳塞以表決心。 --